死者四肢被全部砍断,然后随便掩埋,可头颅不翼而飞,联想到从鱼腹中发现的人眼等r_ou_状物,显而易见凶手不仅分尸,还丧心病狂的把死者头颅剁成了r_ou_酱洒进这寒潭里,引得鱼儿分食。
展昭道:“大人,凶手如此费尽心思,毁去死者头颅,定是为了掩盖死者身份。”
“不错”,包大人皱眉:“如此可见,死者的某种生理特征应该比较明显,又或者杀死他的人是他的熟人。”
“大人言之有理,如果是强盗或者陌生人作案,没有必要抹去其身份。”公孙策接着 道:“可这无头尸,又无其他表明身份的证物,该如何查明死者到底是谁呢?”
包大人沉吟许久,开口道:“展护卫,你之前说这山洞里也曾有大量血迹?”
展昭回道:“确实,除了血迹,洞内石壁上还有留有些许划痕,应该是曾经进行过搏斗。”
包大人拨开石洞旁的草木,走进去。
虽然之前仵作已经清理过现场,但地中央仍有烧到一半便被熄灭的枝条,以及角落处残留的完全烧尽的黑灰。地中央是杨迟章发现人指后,前去报案的时候自己扑灭的,因此不曾完全烧尽。而角落处的黑灰散布并不均匀,而且一般也没有人烤火特意窝在角落,由此可见是有人匆忙离去前故意用脚踢散的,又或者是在争执中不小心踢散,事后处理的时候却没有注意。
包拯眯着眼,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冷不丁开口:“展昭,你j-i,ng通剑术,可能认出在墙上留下痕迹的到底是何利器?”
“这。。。。。。”展昭赧然:“恕展昭学艺不j-i,ng,属下之前就已经根据划痕对比过武器图谱,一无所获。唯一能看出的就是留下这划痕的人必然不是高手,否则这划痕不会如此浅,但应该力气不小。”
一旁盯着划痕看了许久的公孙顿时笑出来:“你用武器图谱对比自然一无所获,那里面哪一件不是威力非凡。你们看这痕迹是不是有些断开?”
展昭凑近仔细看,果然!而且这痕迹似乎还隐隐有些红,莫不是?
公孙看出展昭的疑惑:“确实是血迹,但应该不是人血,倒像是——”他顿了顿,看向地上的鱼尸,继续道:“鱼血。再看这痕迹,前重后轻。这种使刀的手法展昭不知道正常,因为这根本就是用来杀猪的手法!”
“先生是说——”
“没错,这应该是一把杀猪刀留下的痕迹,还是一把有豁口的杀猪刀。”
这一边开封城。
杨迟章没有跟着去案发现场,上过战场的人虽然已经习惯了死亡却是最讨厌死亡,他也是。
况且现在的他也没时间去想案情啊死者什么的,虽然他昨天睡在开封府,但总不能一辈子都睡在开封府吧。想要落户,就要在开封呆一年,要在开封呆一年,起码得有个落脚处。虽然开封不同现在的北京一样寸土寸金,买个5环内的房子要存一辈子的钱,但好歹也是天子脚下,这大街上随便溜达一圈抓个人,说不定都跟皇帝打折骨头连着筋。
杨迟章越想越头疼。
正思考着,前面人群中却爆发了一阵欢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前面挤挤攘攘的,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杨迟章从小养成的君子风度让他做不出推开前面人挤进去的行为,只能轻功跃起,站到对面铺子的屋顶上,这才看清。
为首的人正是天香楼的王掌柜,圆圆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正说道:“今日天香楼以文会友,只要哪位才子能够赢了我身后这四位琴棋书画,便可以在天香楼免费吃喝一年。”
这王掌柜也是个有心眼儿的,他找来的这四个人,于琴棋书画上各擅其一,在开封各才子中起码排在前五。琴弹的好不一定字写得好,棋下的好不一定画画好,而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的人实在太少。
杨迟章饶有兴致的继续看热闹。
这不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来了。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小年轻从人群中跳出来说道:“在下青松书院李子奇,特来请教四位兄台。”
王掌柜笑眯眯:“有请,有请。”
杨迟章笑笑,这王掌柜实在会做生意,要看比赛就要到酒楼里去,到了酒楼就要点些酒菜, 这一来二去的,生意就做成了。
杨迟章钱袋空空,但是不妨碍他可以在屋顶上继续看。
李子奇年纪虽小,但学问不差,尤其是写得一手好字,颇有颜柳之风。不过虽是如此,要胜了那四人却是不容易的,功夫非一日可成,李子奇虽颇有灵气,可年龄差在那儿摆着。
输了李子奇也不恼,干脆的一摆手在附近的空位上坐下来,看着下一位前来挑战的才子。字如其人,这确实是个心胸开阔之人。
其实输了也并非全然没有好处,这不就有位富商派随从去问李子奇刚才写的字卖不卖。
原本只是看戏的杨迟章顿时眼前一亮!
恰巧这时王掌柜也在喊:“还有没有下一位前来挑战的?”
杨迟章从屋顶上轻飘飘落在王掌柜前面,吓了他一跳。
背着琴的杨迟章动作行云流水,气度浑然天成,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开口道:“在下杨迟章,前来挑战。”
原本正要发火的王掌柜:“。。。。。。快请,快请!”
没什么文化的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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