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想把那些教众都抬回来,可‘绝翅宫’的人封了城,困住咱们的人不许咱们救治。大人,若不救治的话……他们都会熬干了死去的啊!”管事的‘哗哗’掉着眼泪,全然不顾在教宗面前应该注意的礼数,痛声申诉。
金圣和听了都觉得可怜。他回头看一眼魂绝,“我们去救他们。”
其他人一听素来冷漠的教宗大人如此关心教众,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他们的大人,好像……真的和从前完全不同了啊!从前这种事报上来,大人多半是不理会让下面人自行处理,要么就是对挑衅者发动更残忍的反击,不会过问伤者、死者一字一句。
这样的大人虽然让他们不适应,却更让他们感觉到——生命被尊重。这种被尊重的感觉,让他们看向小教宗的眼神更加充满了敬重。
魂绝感觉到周围人那些微妙的心态变化,站出来大声开口道:“咱们教宗大人回归了,‘绝翅宫’还敢在咱们头上撒野,我看……这一次很有必要给他们一些警告了。”
“分明不把我们‘教宗’放在眼里,不能饶过‘绝翅宫’的人。”那些个光头罗汉们开始义愤填膺。
“那——咱们就一起让世人瞧瞧,‘陀神教宗’的威严荣誉,不可侵犯!”四大法王也下定了决心。
‘陀神教宗’出宫,那是多么大的阵仗。这位神秘的传说中的‘人物’在‘太冲幻境’尤其是西南边陲这一片区域,从遥远的上古时代就被传得神乎其神,可很少有外界人士见过。因为‘教宗’基本不出宫,即便出去也是微服出游。
因此,当教宗的华盖、执扇、信幡浩浩荡荡地出了‘陀神教’一路往‘容西城’去时,沿途的百姓、修真全都被这阵仗给惊住了。直到看到了‘陀神教宗’的禅床由三十六人同时抬着,四周挂满垂暮,中间坐了个看不清模样的人,‘陀神教宗’出宫一事如长了翅膀的鸟儿很快就传到了‘容西’以及与‘容西’临近的各个城镇。
从‘陀神教’到‘容西’的路上,不少信奉‘陀神’的民众们沿途向小教宗恭敬行礼。一些修真也停下脚步,做出避让姿态。
金圣和坐在那大大的禅床上,看着四周越聚越多的人,感觉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脸。
很快的,‘容西’那巨大的城门出现在了这一行人的视野中。
‘容西城’的守备是‘西南王’夏邙的人。虽说近来‘西南王’有心压制‘绝翅宫’,可‘绝翅宫’这么多年来的经营也不是玩闹的,‘容西’内发生的事这些官员们大多偏向的还是‘绝翅宫’一方。只是没料到,他们今日竟然迎来了一位鼎鼎大名的神秘人物——陀神教宗。
都说陀神教宗性情阴毒、狠辣。而且修为极高,西南边陲一隅便是有名的‘修真前臂’在他面前都得小心谨慎,以防不留心中了陀神教宗最厉害的巫毒咒。
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如今就在眼前,那些守备官员们从上至下都不敢怠慢,不等教宗仪仗靠近,便齐齐洞开城门,列队欢迎教宗入城。
‘陀神教’的随行教众们对此自然是与有荣焉。他们的教宗一回归,这西南很快就将重新回到‘陀神教’的手中。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仪仗队带着一股古朴玄秘的气息静悄悄地进了城。城内原本喧哗一片的声音顿时完全静止。路边来往的百姓、行人不知不觉都闭上了嘴巴,屏住呼吸,双眼悄悄地垂着,偷偷以眼角看着教宗禅床从身边无声无息地滑过,直到完全过去后才稍稍松上一口气。
仪仗队停在了南城一条繁华大街外面。
那些被‘绝翅宫’的人困住的受伤教众们一听教宗亲自前来,即使倒在血泊中,也行了教礼,虔诚又感动。
‘绝翅宫’那些人手拿武器,面对‘陀神教宗’的威仪,行动不受控制地自动撤向两边,露出了被围困的一干教众。
陀神教其他教众亲眼看到自己人如今缺胳膊少腿地躺在血泊中蠕动身躯,怒火熊熊燃烧,一大股更加凶猛的杀气汹涌压迫而来。
“大人!他们专砍手脚不说,还把残肢剁成碎块……太卑鄙了。这是要完全断了咱们教徒今后的生路啊!”侍候在禅床右边的明王颤巍巍地痛声说道。
金圣和透过那些垂下来的幕布,也看到了现场血腥的一幕。他用力皱了皱脸颊,“好坏……”
随行教众们集体跪下想共同承担教宗大人的即将到来的‘愤怒’。
‘好坏……’其实是金圣和发自内心的叹息而已,根本不是教宗发怒前兆。深知这一点的魂绝知道他得让眼前的小东西少说话,多做事。否则……全‘容西’的人都将意识到他们家小教宗其实是一只温驯的小羊羔。
魂绝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金圣和的身边,在他耳边轻轻低语几句。金圣和点点头,开始做事。
四周有帘子不断放下,遮挡了外界更多探寻的目光。
魂绝出现在血腥现场,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受伤之人,缓声说道:“你们放心吧!教宗大人会还你们完美身体,再为你们主持公道的!”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除了‘陀神教’的教宗,更对人表现的是对魂绝这话的怀疑和好奇。
眼前这些人都是被斩断肢体,还有两个半截身体都断了的,什么叫做‘教宗大人会还你们完美身体’啊??
都传‘陀神教宗’开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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