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猛然站起来,毫无提防的袁朗一个“哎哟”摔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去揉扭到的脖子。
吴哲拉起他:“你跟我一起去查,不然我怕有你转身就作假。”
袁朗眼睛一亮,勾手搂住他肩:“去就去,我还不信治不好你这疑心病了!”
☆、老a的风格
吴哲快乐地回去向同伴宣告这个好消息,他终于决定留下,和他们一起成为老a的一员。可他再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两个沉重的包裹。
三多说:“我想回五班。”草原五班,远离一切荣耀的远方,所有士兵最不愿去的地方。可那是三多从军旅途中的第一个家。
而成才窘迫地笑笑:“我被开除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成才这样的成绩第一者会被袁朗放弃,只因为他在这次演习中选择了撤退?为什么三多死亦不惧,却被一次击杀人犯彻底击垮?
“我去找袁朗!”他仓惶地想去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给我留点脸吧!”成才大喊,声音带着哭腔,“他说得没错,我自私自利,冷性薄情,抛弃队友,也注定为队友抛弃。”
“……怎么说得这样严重。”吴哲呆住了。
他们最终还是走了,一齐走的。成才是五班的现任班长,他们是同乡,青梅,一齐来到军队,一齐来到老a,现在又一齐守在五班。
袁朗有些惆怅地望着载着他们远去的车:“我给三多的前任连长打过电话,希望他能解开三多的心结吧。”
吴哲疑惑地说:“我没听他提过连长啊,他倒是和一个叫伍六一的关系挺好。”
“退役了。”
“他也说起过他们班长。”
“老马吗?他的第一个班长,也退役了。”
“不是姓马,好像姓史。”
“去年退役了。”
吴哲的担忧更浓了。能让许三多心心念念挂在嘴边的,必然都是他心里极为重要的人。在经历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离别之痛后,他都没有想过要退役,却在这次坚持离开,可想而知他受到的打击有多大。那个连长,真的能开解得了他吗?
好在,还有成才。
而对成才来说,好在,还有三多。
说是a大队,但袁朗带领的这支只是其中负责前线任务的中队,笼统就百多号人。其余的参谋部,后勤组,炊事班,负责军备测试的,负责电子对战的,等等等等,分工极细,共同组成了原本上千人的a大队。
如今新建蓝军旅,除了袁朗这边,其他全部划到蓝军旅里,同时支应蓝军旅和特种中队。中队里一些状态不佳成绩偏后的直接遣到蓝军旅去发光发热,年纪偏大几近退役的也都被铁路以各种理由要走了。如今加上吴哲这一拨新人,也就剩□□十人。
袁朗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们的任务性质特殊,贵j-i,ng不贵多。但对着铁路可不能这么大方,中队长摆困难,谈条件,拍桌子,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硬是留下了吴哲的名额。铁路只好退而求其次,暗地里做好了让吴哲身兼二职的准备。
于是我们的少校,就这么成为了国内a级特种部队里的一员,成为了一名被人用“老a”称呼的特种兵。
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老a的训练量比起选拔时期只多不少。基础体能训练是一日三餐,除此之外更有,西式甜点,粤式早茶,零食小吃。隔三差五还有法国菜,意大利菜换口味。一副撑不死你绝不罢休的架势。吴哲和其他几个新人新鲜了没两天就开始怀念选训的时候了。
演习的频次也很高,这日,他们内部组织了一场山地对抗,袁朗带一队,齐桓带一队,两队各占一个山头。
两山颇有一点的距离,齐桓决定兵分两路,一路远距离狙击对方的有生力量,一路绕路突击。吴哲被安排为狙击手老丁的观察员,穿着满身的伪装,像一只通体遍布青苔的石猴,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用望远镜观察对方敌人的方向。
吴哲问搭档:“我窝这儿行吗?”
老丁瘪着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个位置太好了。”
完全逻辑不通的回答,既然是好位置,为什么又不行呢?
但吴哲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立刻从善如流地换了一个角度。在自家的演习地盘上,好的隐蔽位置早被各狙击手记得烂熟于心。所以越是太好的位置,反而越危险。
吴少校在心底暗暗赞叹了一声:不愧是老江湖!
老丁三十五六的年纪,怎么都不算老,老的其实是资历。他比袁朗来a大队的时候都早,厚皮老脸,人怂志短,一出任务都往后缩,所以全须全尾熬到今日,经验丰富,没伤没残,升不上去,也退不下来。
对面的山头植被茂密,敌人的隐蔽功力也很好,双筒望远镜偶尔看到一个人影,倏然闪过又不见了踪迹。不过对于观察力敏锐的吴哲来说,不是大问题。
“10点钟方向200米。”
随着他的提示,老丁枪声响起,一个行进中的侦察员立时毙命。内部演习大家自觉性比较好,也不用整那套又是冒烟又是噪音的复杂的电子系统,一个打在身上留下斑驳色彩的橡胶子弹就足够了。
“干得不错~”老丁很满意这个搭档。
吴哲得了夸奖,颇有志得意满之情。望远镜缓缓地移动着,然后突然定住。只见几根枯枝后伏着一团绿草,只有半枚红色的臂章不小心从草堆里漏出一个角,让心细如发的吴少校留意到了。
看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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