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邵安也是如往常去公司,回来后和陈亦心一起吃晚饭,只是晚饭都不是陈亦心做的,是楼下酒店送上来的。
餐桌上谁的话都不多,邵安每次想挑个话题,或者逗陈亦心,陈亦心会回答,也会笑一下,但从来不会延伸开来讲,吃完饭后他们又不在同一个房间,更是没有交流。
但是陈亦心的态度是明确的,他会去学校,会像邵安期望的那样走出去面对生活。但他好像不是那么需要邵安陪着,好几次邵安想提需要不需要他一起去,当然他机票已经订过,和陈亦心同一班次。但每次话到嘴边他都说不出口,他告诉自己再等等吧,再等等吧,好像陈亦心关于这个问题会给出什么洪水猛兽的答案,再等等吧,再等等。
等到离别的前一天,陈亦心主动来敲邵安的门。
也只有陈亦心会来敲门,邵安站在那扇门面前,紧张到手心冒汗,他按下门把手,门外的人也没问什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径直地走进来,坐到床沿上。
他开始脱衣服,睡袍被他解到胯部,遮得住私、处遮不住上半身和弯曲的大腿。他微微歪着头,看邵安的眼神有些许失焦,他咬了咬下唇,见邵安不过来,他就自己走上去,走到邵安面前,手搭上他的肩膀,是要帮邵安减轻衣着的负担。
邵安握着了他的手腕,陈亦心轻轻一笑笑:“还是你想穿着衣服来。”
“也行啊…”他那没被控住的另一只手往下,“我明天就走,总得有个分手炮。”
“陈亦心!”邵安被“分手炮”那三个字刺到了,“我说过我会陪着你——”
“我知道,我说得不是我们两个分手的意思……”陈亦心解释,“我是说马上要异国了,也算是‘分开’了,我就只有这个意思。”
“那你需要不需要我也去?”
陈亦心说:“你想来的话,就来啊。”
这个答案比拒绝更伤人,想来就来。邵安想如果想来就来,那他算什么?
“邵安,最后一个晚上了。”陈亦心的手开始解邵安的皮带,“过了今晚……”
邵安打断他,直截了当地问:“你硬的起来吗?”
陈亦心手上的动作一滞。
他s_ao弄陈亦心暴露在空气中的r-u尖,软软的,要拨弄才能立起来。陈亦心闷哼了一声,背微微弓起想躲,邵安就搂过他的肩将人抱到床上,他套弄陈亦心的性、器,硬起来了,但没有渗水,陈亦心夹着腿,邵安手指突破括约肌的时候他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被情爱浸润了五年的身体是可能一朝一夕就迟钝掉的。
邵安停止了试探,他将陈亦心的睡袍彻底脱下,包括自己身上穿着的,他从后面搂住陈亦心,盖上被子后他说:“那就陪我睡一觉。”
陈亦心能感受到脊椎骨的地方是被硬物抵着的:“要不我帮你口出来。”
“不用!”说完,邵安抱得更紧。
陈亦心觉得他很可爱,忍不住笑,握住他搂在自己胸前的左手,他在摸那枚戒指,戒指内环写着now and always。
——此刻和永远。
他听到身后的邵安问:“我们这样是爱吗?我是说从一开始,我们两个在一起,这是爱吗?”
“是。”陈亦心转了个身,他们的距离近的能数清彼此的睫毛,“从一开始,五月十七号就是。”
“那我做得对吗,把你带回来,现在又让你从那里走出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孩才分对错。”陈亦心摸他的鼻尖,“你这是长大了。”
“可你对我真的不一样了,以后也会这样吗?”邵安委屈,尽管他知道陈亦心骨子里是凉薄的,曾经那些依赖也只是对他的,但一切转变的太快了。
“不是不一样了,是你也可能没那么需要我了。”陈亦心说,“邵安,你确实长大了。长大是会疼,是要割舍的。”
第二天陈亦心是和邵安一起走的,在酒店倒完时差后陈亦心开始找房子。陈亦心找的房子离六大隔了两个街区,他和邵安一起选的,四十平米一厨一卫一室,邵安要来住也不会挤。搬进去之后的几天他们都睡在一张床上,性生活止于晨勃时互相帮忙解决,但抛开这一点,他们就像是换了个地方逛超市,陈亦心会和邵安在巴黎的大街小巷走,或者上一辆公交车后没有目的地地走马观花看外面的风景。陈亦心会和邵安说,这里五年前是什么样,这么五年了也都没变,他们也去了delere的咖啡馆也还在,他们坐在同样的位置,靠门,点了同样的咖啡,他们坐了一个下午,把五年前没有喝过的咖啡喝完。
喝完后陈亦心说他明天不能陪邵安了,他找了个兼职,在六大的预科学校教中国学生。邵安给他的存款,那个数字就算是人民币也足够可观,何况是欧元。但陈亦心还是挺想找个事情来做的,不是写文章或者出走旅行,就是找个像工作一样的事情来做。
邵安当然支持:“那我过几天也准备回国。”
“好。”陈亦心说,“下次来记得提前告诉我。”
邵安回国了,他们每天都有联系,电话或者是信息。信息多一点,陈亦心遇到什么有趣好玩的也会主动和邵安说。比如他也会吐槽预科里的一些来混张文凭不好好学习的中国学生,陈亦心说最听不得他们炫富,今天买跑车明天泡个妞,有个预科成绩极低但走后门入学的让他代写随堂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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