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大人心慈手软,那天抓到小偷的时候就该将其就地正法,不应该留有后患。”
“那不足以构成威胁。”
“可是大人有没有想过,那个后患可能喜欢你。”
唐苏颐饶有趣味的看着令景然,想象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兴许今后还可以留作把柄,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看,只见令景然的嘴动了动,唐苏颐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见那人一字一句道,“那就喜欢吧。”
“这般暧昧不清的答复可不是你的作风,”唐苏颐不依不饶,“就是让我断了念想也好啊。”
随后令景然说了什么唐苏颐听得模模糊糊,只见得他倾身上前,唐苏颐以为自己又要被打连忙闭上眼睛,忽然感觉嘴唇被温热的触感所覆盖,唐苏颐猛地睁开眼,两人贴得太近无法看清令景然的表情,唐苏颐想开口说话可刚张开嘴对方的舌头已趁虚而入,舌尖扫过牙齿,刮索着口腔内壁,然后与唐苏颐的那片舌纠缠在一起。一吻极深,唐苏颐几乎要窒息,口中津液充沛,有少许顺着嘴边溢出让唐苏颐觉得有些羞耻,但更多的是晕眩的幸福感,令景然的吻就跟他这个人一般,强硬得不容反抗,又适时温柔缠绵,唐苏颐被吻得情迷意乱,令景然像是恶作剧般舌头轻轻打着转,等着唐苏颐主动来索要更多的唇舌挑逗。唐苏颐也不管那么多,热情回应着,正当唐苏颐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春梦时令景然的唇已经离开,唐苏颐嘴角挂着笑大口喘气,想着这些天跟令景然相处的时候那人冷若冰霜的脸此时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加上刚才的那一吻,反倒添了不少qíng_sè意味,脑海中响起的是令景然方才说过的话,唐苏颐面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些。
——既是如此,那就喜欢吧。
[四]
回到自己家中时唐誉正坐在正厅跟人下棋,见到儿子回来也只是用余光扫了一下就问,“你这几日去哪里撒野了?”
“呃……”唐苏颐站定,倒也老实回答道,“去了太保府,跟令大人聊了会天。”
唐誉不是不知道令景然的脾气,看着自家不长进的儿子,只道,“令太保生性淡漠,怎么会跟你谈笑风生。”
“是未谈笑风生,”顿了顿又继续说,“却也推心置腹。”
“你胸无城府,贸然去打搅别人当心吃大亏。”唐誉将对棋的人使唤下去,把唐苏颐叫到跟前,“跟爹下盘棋。”
唐苏颐也装的乖巧,“是。”
“近来朝中事多,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督促你,这天气燥热,你可别故意引火烧身。”唐誉话中有话,眼睛却盯着棋盘像是说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唐苏颐知道父亲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太过接近令景然,那不是什么好惹的善类,只是依照自己的性格,怎么会乖乖听话,但口头上还是毕恭毕敬的,“父亲的话,礼延谨记在心。”
“答应得这么快,恐怕又是敷衍你个小兔崽子。”
“哪敢……”唐苏颐踏错一步棋,有些埋怨,“是老爹你一直跟我说话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吧。”
“你心不在棋上自然容易分心,莫要怪他人。”
耍嘴皮子唐苏颐格起劲,但讲道理这方面怎么也说不过父亲,唐苏颐点点头,把一句“是是是——”拖得老长。
“这段时间偷窃癖有发作吗?”虽然十分头疼儿子这个怪癖,但还是关切地询问道。
“还好。”
“什么叫还好。”
“这个嘛……”唐苏颐思考着,“有是有,只不过这次未遂罢了。”
唐誉抬眼看着唐苏颐,“真该把你赶出家门,唐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没事,”唐苏颐不以为意,继续掺诃打诨,“被偷窃的那家人也不是小气鬼。”
“礼延,不是我说你,你这样下去以后如何娶妻,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你这个有偷窃癖的人。”
“很简单啊,那我就不娶妻呗。”
“莫要胡说!”语气里有了怒气。
“感情这档子事急不来的呀。”
“我看你是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婚姻大事。”
唐苏颐蹙了下眉,慢慢道,“怎么会呢,当然有考虑。”
“有看上的人了?”
“……”
“将军。”
“唉……”
“礼延,你的棋艺退步很多。”
“这回是分心了。”
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唐苏颐从小学弈,棋术并不差,只是在被问到看上谁时脑子里冷不防出现某人的脸,醒悟过来时已被漂亮的将了一军。
“下个月七月初七,皇城里举行的寻花祭,要是跟哪家大小姐看对眼了,就早日把婚姻定下来,别老大不小了还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唐誉叮嘱道。
“知道了啦……”
“知道就好。”唐誉叹了口气,“还有,以后不要跟令太保走的太近。”
“为什么?”
“此人危险,你平日里又没分寸,勿乱招惹。”
“哦。”
唐苏颐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却有一种陌生感,倒越发怀念起令景然家的桃木床来,不晓得与他在那床上欢爱是怎样的滋味。唐苏颐回忆起那天与令景然唇舌交缠,真心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脑子的花痴 ,心心念念的都是令景然,着实要命。
身体莫名的燥热,唐苏颐索性脱掉衣服,只穿着亵裤坐在床上,伸出手来看,这手也是与令景然紧紧相握过的,指关节上的伤痕也是拜令景然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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