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他舍不得她死,对,是舍不得!那种喷发而出,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的感情,是舍不得!不舍得!
冲了出来,是不想她死,拉着容浅,墨沉奋力搏击!而这时候,似乎也是早有准备,数十道身手敏捷的精英窜出,对着墨沉就是厮杀纠缠而去!
“当当,当当当,划--”
长剑相接,火花四射,抵抗中,墨沉紧紧拉着容浅,没有一丝松手!
可是,容汇是有备而来,这数十名精锐是他精心挑选,功夫了得,如果说单就墨沉一人说不定还得周旋,抵挡反抗,可是如今加之了容浅,他拳脚放不开,便是渐战渐弱,处于下风!
“呼--咣!”
为了护住容浅,墨沉一个转身,抬手相挡--可是,数剑其下,力量悬殊,他纵使再有心,但也终难回天乏术,便是一下子被人打落了佩剑,剑光一闪,下一刻,寒气直逼胸膛--那明晃晃的剑刃便就这样直指着他,让他不得动弹!
“呵,浅弟,别再做无谓的挣扎。朕答应过你放了容亲王府的所有人,你难道此时……是想逼朕反悔吗?”
心里有些不耐烦了,收起笑脸,容汇此时质声而道!
见此,慢慢的松开了墨沉的手,站在一边,容浅目光静抬直对,话问的静然:“你保证,在我喝下了这酒之后,会放了所有不相干的人?”
“是,朕保证!”
一听容浅这么问,顿时有感心花怒放!目的就要达成了,眼看着那满天的金银就要归自己所有,容汇兴奋之余话中显露,便是连连点头,承诺说道:“放心吧,朕的话,一言九鼎!”
“好。皇天后土在上,如果你容汇敢反悔,便是叫你日后死无全尸!”
“呵,好!死无全尸,朕同意!”
肯定不会去动那些人,他容汇要的,只是容亲王府的财产!所以此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他知道,他所发誓言,绝对不会奏效!
立起了三指,意思是向天起誓。见之,容浅淡笑的点点头,便是一把抓起那整个酒壶,仰天灌倒,潇洒而饮!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
“……”
没想到这突然的变故,根本就容不得人反应!
一见此情形,肝肠寸断,萧予初,上官紫音,慕容里玉,还有墨沉等,都不由而同的厉声痛呼,满是震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容浅,容浅……
心,紧紧的颤抖,一下一下痛苦的抽着!太痛了,真的好痛,感觉都无法呼吸,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在他们眼前,此时没有任何,便只有眼前那一袭浅衣,淡白纯净,如同空谷幽兰般静静的微笑,静静的站立,抬手一甩那酒壶,头慢慢的颔下,唇角边少许酒水流落,口中咽下那一大口毒酒,淡淡的,缓缓说道:“我喝完了。”
容浅,容浅,为什么!不要走,不要离开--!
泪,滑落,溅碎了自己的整颗心!捂着胸口,冲上不前,萧予初只有站着,整个人哆嗦,饮恨的沉浸在无边的自责中,痛苦不已,痛苦不已!
是他……害死了容浅--他这一生所爱!虽然他从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但是他知道--他爱容浅,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他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即使她是男的,有着断袖之好,他也不介意!他爱她,爱她的全部,为了她,他甚至可以--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因为他的心软,因为他那可笑的同情,他害死了容浅,害死了他的所爱,他、他--
泪,肆流着,怎么也停不下来,伸手,想要去触碰,可握着的,却仅仅只有空气--萧予初知道,他死了,随着容浅一起,从此以后,他生不如死!
静,无声,只有那酒壶落地的破碎声。这一声,惊的不止是萧予初,同时还有的……上官紫音和慕容里玉。
容浅,浅浅……
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的心,仿佛都要碎了!枉为他还是圣子弟子,大道下一任的传人--可却是连一个他想要保住的人都保护不了……他没用!他好没用!
拳头,紧紧的握起,满手是血也浑不知,望着前方,望着那只静静的人儿,上官紫音痛楚,心中痛不欲生!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
喃喃的自语,失声的摇头,又一次,经历至亲的离去。在里玉心中,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爹娘,便只有容浅,是他这一生最亲近的人,是他仅有的唯一!可是如今,就连这唯一--也要被人狠心夺……为什么啊,上天待他如此不公,难道这一生,他注定要孤独终老,寡亲情缘?!
心,如刀割,又一次,像是感觉他当年父母离世之景,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可是控制不住,里玉他控制不住,便是紧咬着唇呜咽着,声音失恸,手握得死死的!
“不要,容浅--”
当冰凉的酒灌进喉咙,玉咸的身影正好到达!愣在当场,仿如石化,一瞬之间,他整个人如遭电击,怎么样……都无法动弹!
“容、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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