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容浅顺势低头去看--可是不看不注意,一看却发现在那方方正正的棋盘上,黑白错落,两色相隔中,玄夜雪所执的黑子此时竟然正成一个“心”字,清晰明白,意味尤甚!
“这是……”
“把我的心送给你,可好……?”
手,温润的执起,温柔的握在手心,注视着容浅,仿佛一片深情款款,用情至深,玄夜雪俊美的容颜如同那绝世的画,墨发流淌在肩上,明亮的眼眸比碧蓝天空还要纯净,清澈。
“你……”
如此深情,如此旖旎,瞬时间,容浅感觉心中一刹那有什么在流淌,怪怪的,有些异样。
“浅儿,我把我的心给你,你可以接受它吗……”
手,紧握着,眼中蓄满了真诚,从没有一次,玄夜雪有如今这般动情,指引着人儿的手,慢慢贴向自己的胸膛。
玄夜雪的胸膛,虽然单薄,但依旧结实,作为男人,他绝对可以给的起女人所需要的安全感。
透过胸膛,感受着从他胸腔里所传出的心跳声,不知怎么的,容浅微微的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不由自主。
玄夜雪是虚弱的,因为他长年都离不开药的调理。可是作为男人,他又似乎是强大的,因为他那平缓而有力的心跳声,让人有着泰山压顶而毫不动容的稳健!
“你的这份礼也似乎大太了点,交给了我,难道就不怕以后有人在你背后戳戳点点?”
收回手,找着理由,容浅似乎有些威吓。可是他玄夜雪不是萧予初,有着那读书人的惯性思维和所谓的名节,有着太多的拿不下也放不下的东西。
“浅儿觉得我会在意吗?我生来在这个世上就是孤独的,别人怎样……我不在乎。”
手,又继续覆上,轻轻的握在手心。低下头,轻按一吻,那柔柔的唇瓣和湿润的感觉,不由的撩得容浅心中一动,有些暖意,从心中散开。
察言观色,把握人心,向来都是玄夜雪最擅长的,静看之中,他笑容缱绻,可却突然身子一顿,全身不由僵硬起来,脸上表情痛苦,满满的,都是写着挣扎!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微惊之下,站起身来,像这一次的事情,容浅已不是都一次遇见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很快就去搜玄夜雪的身,欲从他身上搜出上次他装药的药瓶。
“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还好玄夜雪有将药随身带的习惯,所以容浅不难的便找到了。
打开药瓶,倒出一颗药,喂之服下,玄夜雪喘息中好似舒服多了,不由的靠着容浅支撑自己的重量,
“谢谢……”
喘着重息,面色苍白,闭着眼睛,似乎在平息着那体内的痛苦,玄夜雪神色刚近平缓,突然间他是胸口一闷,顿时喉头一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喷在了那黑白分明的“心”字上,染红棋子!
“玄夜雪!”
惊急的大呼,伸手上前--可是浑然中,玄夜雪摇摇失去知觉,只留得容浅一把用力扶住了他,出声相唤……
*
药烟袅袅,弥散房中,幽幽中,玄夜雪缓缓转醒,气息虚弱的支身坐起,背靠床沿,“谢谢……”
“你醒了?”
床边,是一直照顾着他的容浅,在看到他醒来后,立刻上前递了杯水。
伸手接过,我在手心,目光注视着人儿,玄夜雪开口,嗓子低沉而略带沙哑:“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
笑笑的回答,仿佛没什么事情,可是玄夜雪看的出她那眼底淡淡黑眼圈,一时间心头一震,竟有些动容,“一天一夜你都没睡……?”
“我没事,最主要是你。玄夜雪,你没对我说实话吧?你这个病,好似并不似先天不足那么简单……”
眼神,灼灼的,带着明显的询问。见此玄夜雪一愣,随即淡淡的,云淡云清的笑了笑,缓缓说道:“被你看出来了……是啊,我这并不是先天不足,而是……胎毒。”
“胎毒?你是说--”
胎毒胎毒,顾名思义,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素,从小就有,一般很难根治。
玄夜雪中的是胎毒,那就说明他娘在怀他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毒,并将毒传给了他,使得他一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承受着身体的痛苦!
从小就三不五时的毒发,甚至严重起来还昏迷不醒!回想昨晚昏迷中玄夜雪那一直紧锁的眉头,痛苦的表情,和他平时风轻云淡,温煦和润的外表判若两人--容浅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是有承受多大的痛苦?绝对蚀骨刻肤!
从小时候起就一直这样,这么多年了,饱尝艰忍。不忍中,容浅轻轻握上了他的手,低着声,轻声询问:“难道……就没有什么解毒之法吗?”
“解毒之法……”笑,淡然轻悠,好似全不在意。可是透过了这笑容,容浅明显看到了玄夜雪背后的伤痛,他的无奈。
胎毒困扰,终生病弱,这对一个男子,尤其还是个有理想人生的男子来说,该是一种多大的痛苦,多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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