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肚兜,我看着那肚兜,打了个寒颤,据大树说,他在外游历的时候,看到那些孩子,热天的时候都是穿着这样东西,所以他就依样画葫芦的弄了几件回来。
我告诉他,“让我穿这个”,我嫌弃的拎起肚兜的带子,扔在了一旁,“我宁愿裸奔”。
大树听不懂“裸奔”这词是什么意思,不过看我脸色,也知道,让我穿这个是不太可能了。
他有些惋惜的看了那些肚兜一眼,好像还有些不舍,然后就变换出了一样和他身上衣衫类似,只不过小了好几号的衣衫,耐心的帮我穿上。
我看着大树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那半枯萎的左脸,只不过走动间,还是隐约可见。
满大街都是平头正脸的人,突然间闯入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难怪会引起他人注意。
难道那些人都瞎眼了吗?我在心里嘀咕着。
大树好的那半张脸,这大街上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没一个比得上,还有大树身上那既温柔又平和的气息,只要在他身边,就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一些。
我抓紧了大树的手。
大树低着头,看了我一眼,“累了吗?”他柔声问。
蹲下来就打算抱起我,我黑了脸,拒绝了,有时候,他要是能不那么温柔就好了。
这个时候,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古旧的店铺前。
一个老得满脸长褶子的掌柜的,正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盘,埋头在清理账本。
大树走过去,“吴掌柜。”
老掌柜抬起头,口张开,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人似的,“这,这是木,木前辈?”
“正是。”大树点点头。
老掌柜赶紧从柜台后跑出来,一脸激动的看着大树,“这,怕有几十年未见了。没想到,没想到。”他搓着手说。
大树只是一径的微笑。
“我这次来,还想和你做些生意。”大树说。
老掌柜犹豫了一下,“木前辈不是已经入了三圣门吗?难道不知道最近三圣门发生的事吗?”
大树一愣。
他和我提过三圣门的一些事,自然也提到了那“灵芝玉液”,只不过现在我都已经化了形,自然是没必要了,所以他就决定不回三圣门,也免得受那些拘束。
还是做个散修自在。
想来,三圣门也不会在意一个失踪了这么久的新入门弟子。
此时此刻,突然听到三圣门的消息,好像还是什么坏消息,自然就有些吃惊。
30、偶遇
我听到那老掌柜叫大树做“木前辈”,才想起来,这么久的时间,我一直在心里把他叫做大树,而化形之后,朝夕相处间,居然也没用得上名字的时候,不管是大树还是自己,都是“你,你,我,我”的这么称呼着。
名字在人类中是一种把你与其他人区别开来的手段,当你周遭的人少到只有那么几个,甚至只有一个时,名字也就失去了意义。
我问大树,他叫什么,而我又该起个什么名字。
大树抱起我,用手指蘸着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木忆,木念,他指了指后面那两个字,“这是我给你起的名字。”
我眯起眼,“木忆,木念啊。”
不知为什么,这两个名字,一个忆,一个念,读出来就颇有一股缠绵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水渍一会儿就干了。
老掌柜原本还想和大树——也许该喊木忆了——仔细说说那三圣门的事,我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存着讨好的意思,可木忆是棵树,这一套用在他身上是没用的。
他在那边絮絮叨叨,我趴在桌子边,拄着头就听着他说那些八卦。
等那小伙计把装满了灵草的储物袋拿过来轻手轻脚的放在桌子上,他立刻就和老掌柜告辞了。
老掌柜张张嘴,低着头把人送出门来了。
木忆就抱起我,轻声说,“你不是要逛吗?我带你去。”
我们在街头慢慢的散步。
刚下过雨,空气还带着水汽,青石板的地面还未干透。
踩着水慢悠悠的走在这小镇上,倒也挺有水墨江南那种意境。
也有撑着油纸伞低着头匆匆走过的人。
这街上做什么买卖的都有,木忆就领着我一家一家的逛过去,其实看这些东西也很有意思,尤其是在你还出入某个世界的时候。
我连一张空白的符纸都要指着问个半天,也看出来那些店家被我缠得不耐烦,只能耐着性子一点点解释给我听。
符纸也有几阶几级的区别,就好像法器、丹药一样,要细究起来,也是门极深奥的学问,这店家能说的,也就是极粗浅的东西罢了,他也许从来没遇到过什么也不懂的修士,看着我,满脸无可奈何,不知道是从我的修为知道我是才化为人形的灵修还是碍于旁边一直默默围观的木忆。
等我问完了,木忆就把我从柜台上抱下来。
这是镇上最大的一家珍宝阁,里面全都是修炼有关的东西。
我缠着木忆要一个低阶的飞行法器,那店家看我终于不再问问题,眉开眼笑的指着几个飞行法器说,这些都是低阶的,刚刚好合适用。
木忆看也不看的,就指了其中一个低阶飞行舟,冲着店家点点头。
我心满意足的抱着那个低阶法器爱不释手的看来看去,看到木忆和店家低声交谈着,拿出了一块“类灵石”给他看,见多识广的店家自然不敢怠慢,仔细的翻看着,最后他迟疑的说,“这个东西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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