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里斯所经历的痛苦后,韩景没有任何犹豫,回答得很舒心。
“你能不能帮我抱会她?我想陪陪莫里斯。”
“她好像不高兴?”小心抱了过来,发现凯瑟琳的唇角没了笑意。
“她才刚刚出生,怎么会知道?”重新回到床边,抚摸沉睡的容颜,韩景重新托起莫里斯的左手,吻着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
“不会有事的。”看出韩景的紧张,抱着不哭不闹的凯瑟琳,走了过来,“他生得很顺利,只是太累了,你让他好好睡一觉。”
“我想守着他,想等他醒来的时候,能第一眼看见我。”韩景不肯松手,始终吻着莫里斯,胸口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在涌动。
莫里斯生得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状况,在黎明时分生下的凯瑟琳。但他一直沉沉昏睡,-i的死里逃生,那次流产征兆,陷入最深层次的意识,无法唤醒。韩景几乎寸步不离,连续守了两天两夜,仍不见莫里斯有苏醒的迹象,开始沉不住气,心慌意乱。
仿佛是灵魂的初始,寂静的黑暗中朦胧出淡淡的金光,温暖清晰……
由细小的金芒,似尘埃般渺小,慢慢地,凝聚出一丝一缕,柔柔的金光,美丽的光束……它们,轻轻抚过莫里斯的脸庞,宛如春日的暖风,传递着若有若无,细微的信息。
是什么……?
莫里斯一直在寻找,寻找着灵魂深处,那一丝说不出的萌动?
流溢的金光深处,深处,无尽的深处……若隐若现出一抹完美的身影,声音优雅冷澈,仿佛穿越了无数个遥远的时空,回荡在莫里斯恍惚,迷茫的思绪里。
“我们拥有浩瀚的理智……”
“浩瀚的理智……”
“浩瀚的理智……”
在耳畔,在灵魂的里历经回荡,心惊动魄!
莫里斯忽感心悸,凝注着前方,瞬也不瞬,猛然坐起,冷汗淋漓,耳边的惊语似雷鸣萦绕不散。
“我又有何错!?”
“何错!?”
“何错!?”
“何错?”额头直冒细汗,莫里斯喃喃自语,意识没有从梦里抽离。
韩景守在旁边,连忙抱住心疼的人,紧紧的,无比温柔。
“莫里斯!?”
“看着我,莫里斯。”
“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没事了,没事了。”韩景哑着声,不断安抚。
“我……?”莫里斯怔了好一会,方渐渐清醒,拥在韩景的怀里,终于感到无比的温暖与安心。
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梦,想不清楚,仿佛破碎的星光,遗失在宇宙的苍穹。但是,好像又梦见了他,那抹完美的身影,是如此的陌生而又熟悉,却本能的畏惧?长长的银发宛如泉水流泻,流淌的月华,最细微处仍美丽至极,那种很强烈的感觉……
莫里斯闭着眼,感受着韩景的气息,思绪缓缓拉了回来,沉沉的倦意如潮水般涌来。
“孩子!?”心头倏地一抽,莫里斯摸向了已经平坦的腹部,再也没有永无止境的煎熬。
抚摸心爱的容颜,韩景温暖笑道:“凯瑟琳很听话,你看看她。”
“凯瑟琳?”恢复了素有的冷淡从容,莫里斯强撑住浓浓的倦意,看见韩景抱着小小的身子,从床边的摇篮抱了出来,抱进自己的怀里。
“我们的女儿。”韩景环过手臂,搂着莫里斯,吻了吻俊美的脸庞,“她长得很漂亮,只是害苦了你。”
莫里斯低下头,长长的金发垂落在女儿的面前。凯瑟琳躺在莫里斯的怀里,似乎很开心,琥珀色的双眸清澈澄明,透着单纯的笑意,抿着柔美而娇小的嘴唇,竟伸出小小的手,轻轻拽着莫里斯的头发。
比起韩景的反应,莫里斯要镇定得多。虽然吃惊女儿的眼睛与头发,但他刚刚抱上,便有一股油然而生,很强烈的宠爱感,非常确定这就是自己煎熬了一个晚上,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自己与韩景,生命的延续。
莫里斯抱了好一会,直到困得太厉害,方靠在韩景的怀里,慵懒道:“凯瑟琳?你同意了?”
“当然。之前是我的错,跟你赔不是,以后都听你的。”韩景握住莫里斯的手,察觉出他的精神很差。
“怎么了?还想睡?”
“嗯。”莫里斯淡淡道,“你母亲那边怎么办?”
“妈那边,我会处理好的。你好好养身子,不要费神。”
“我把凯瑟琳抱回摇篮吧?”
“不用,让她陪在我身边好了。”莫里斯抱着女儿,目光如水温柔,“我看她,好像很喜欢我?”
凯瑟琳一直勾着莫里斯的金发,舍不得放手。
韩景笑道:“她很听话,比其他的孩子聪明多了。平时不哭不闹,只有饿了,或是要换尿布的时候,才会出声。而且只要我抱着她,或是放在你身边,她就会笑,黏人得厉害。”
多亏凯瑟琳的乖巧听话,让韩景能有精力尽心地照顾莫里斯。至从生产以后,莫里斯的精力就很差,简直大伤元气,每日昏昏沉沉,能强撑着精神,和韩景相处谈笑,抱着女儿的时间并不多,时常撑不住多久,便陷入深层次的睡梦中。
对于这种情况,是一筹莫展,因为莫里斯的身体机能依旧完美无瑕,神秘的意识领域远远超出了人类的医学认知。
莫里斯的昏昏沉沉,转眼就过去休假的一个月期限。他恢复得很慢,根本不能正常工作,同时,心急如焚的格兰特已经无法向联邦政府隐瞒,更担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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