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地向前方无限延伸,如同大树根脉的金色纹路好似大脑的神经,正一鼓一鼓地在脚下呼吸。流淌着蓝宝石光辉的美丽墙壁,那些完美的古黑蓝色建筑都变成了一根根粗壮的金色根脉,像蔓藤般交缠簇抱,形成一座似神经中枢排列,宛如经脉茎状交织的封闭世间。
本能地想到大脑,凯瑟琳紧张地向后退怯,因为在那些一鼓一鼓似在呼吸的茎状墙壁,每一根金色的根脉都束缚着`赤`裸`的人影,一个一个,密密麻麻,像数不清的果实悬挂在呼吸的根脉间。
他们都低着头,长长的头发从颈部倒垂而下,遮挡住面容。不知道他们是否痛苦,但凯瑟琳有种强烈的不安,只觉得他们像一个个丧失意识的躯壳,被无数的经脉囚禁着,任人宰割。
“别怕。”察觉到女儿的异样,aesir回过了头,“你是我的女儿,它们不会伤害你的,是我创造了这里的一切,是我创造了众神之城。”
“他们不过是可供我们选择的寄体,你去看一看,哪一个是你喜欢的?”
“只要是喜欢的,你都可以全部留下,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们需要无数的寄生躯体。”aesir略显迟缓,慢慢蹲下了身,搂住微微发抖的女儿。
凯瑟琳苍白着脸,颤声道:“寄生?是要像虫子一样寄生在别人的身体里吗?我不要!我有自己的身体。”
“你的身体已经死了,是你的本源在支撑着最后的生命。”aesir蹙起眉,无论如何的冷漠,面对自己的女儿,仍然流露出担忧的情愫。
“你一定要进行夺取,才能压制住致命的瘟疫。”
“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见凯瑟琳抵触得厉害,aesir软下了语气,“等你通过了众神之城,寄生的身体可以在信仰之力的辅助下维持十几年的时间。你一定要明白这个事实,你是rune,是我的女儿,是俯瞰芸芸众生的存在,不是那些卑贱的种族。”
为什么会这么说!?凯瑟琳被吓住了,想要哭泣:“我不要!如果换了别人的身体,到时候爹爹就不认识我了!”
刹那间,aesir的气场沉暗下来,璀璨的金眸激起出无法描述的波动。他一时沉默,但搂住女儿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用力,直到凯瑟琳疼得出声,才恍然惊醒。
“疼吗?”控制不住地心慌,aesir仍然没有让步。
“你必须听我的话,必须进行夺舍。”aesir盯住女儿,语气威严。
凯瑟琳滚动着泪光,不太明白,只是本能地抗拒。想要往后退,却被父亲紧紧攥住。
“如果耗尽了本源,你就会变成他那样。”aesir身影微缓,握住女儿的手,站了起来。他修然而立,完美的手指指向了众神之城的深处。顿时,宛如经脉茎状交织的封闭世间仿佛聆听到他的意志,整个世界,连同大地的金色地脉都明亮起来,只有手指的方向有一抹漆黑,将那一个黑暗中的人映衬得格外醒目。
那人垂着头,长长的白发显得死去沉沉,如同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他肌肤很白,白得寒栗,仿佛是透明的白玉石头,里面参杂出一大片一大片密集的黑斑。
对方竟抬起了头,凯瑟琳吓得直往aesir的怀里哆嗦。
她感到强烈的不安,那人竟是一双金色的眼眸,只是被一层晦暗的气息覆盖,流露出垂死前的怨恨。正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盯住自己!?
搂住了双肩发颤的女儿,aesir冷冷回视,但见他的脚下,如同大树根脉的金色纹路似有流水涌动,从束缚的茎状根脉间汇聚过来。
对方剧烈地挣扎,像抽空了全身的气力,猛地垂下头,仿佛断绝了生机。
“他…是谁?”过了好久,凯瑟琳才敢开口。
“是想要伤害我们的人,可他就要丧命于致命的瘟疫。所以你一定要听话,否则会变成他那么可怕。”aesir半遮半掩,没有透露真正的实情,只是想借此说服女儿。
“我想你的心里应该清楚,莫里斯就是全息中所说的aesir。”
“你不要再沉溺往昔,rune拥有浩瀚的理智,存在了无数的岁月。你与他短暂的四年,就算有亚特兰蒂斯的幻境,那也不过是一百来年的时间,对于他们而言仅仅是沧海一束,在漫长的记忆中泛不起任何的浪花。”
“他很可能会选择淡忘你,当无数的记忆恢复时往往会将微不足道的你冲刷成模糊的碎印,就算记得你,你们的情,在他的眼里只可能是屈辱的存在。”
“他不再是你心里的莫里斯,他是rune,他一定会杀了你的,韩景。”
foi的话在耳边回荡……
韩景痛苦地握紧双手,由于内心的极度痛苦,几乎已可听到他的骨节在响。已经不再流泪,眼前的危机状况根本容不得他流泪哀伤。他被派遣到亚特兰蒂斯的飞行区域,那是一处高阔的巨大平台,能望见古黑蓝色的金属世界,无边无际,淡淡的湛蓝光辉在天际流淌。
平台的正对面,是一扇悬浮在半空中的星际之门,根据目测,差不多有接近二十层楼的高度。它是如此的巨大,但在眼前的亚特兰蒂斯,它又显得如此的渺小,仅仅是整座飞行城市的一个组成零件。
亚特兰蒂斯的探索程度比韩景猜测的要成熟得多。其实从巴伦东亚战役爆发至今,已经快过去三天,期间他一直受伤昏迷。经过三天的探索以及对亚特兰蒂斯全息的破解,原本对九维空间的科技体系就有所研究,进行了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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