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随手一扔,粱母圆滚滚的身子就以圆球形势滚出门了。
门外等着的粱府下人见自家夫人被人赶出来,立马围上去将她搀扶起来,“夫人。您没事吧,夫人……”
粱母最好面子,以墨这番扔她出府,可算是将她给得罪彻底了。粱母扶着被摔疼的脑袋,目光狠毒道,“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瞧!哎哟~疼死了……”
“哎,夫人。你头上流血了,快快快,快去请大夫,请大夫。”
“快送夫人回府,送夫人回府……”
粱母头上的伤不重,就是磕破了点皮。粱越湖刚送走大夫,就急急问起粱母情况了,“怎么样,雷霆王府答应出面了吗?”
粱母本昏沉沉的摸着头上的纱布,可一听粱越湖提起雷霆王府,顿时怒气腾升,眼中凶光毕露,“老爷,妾身还未进王府就被他们乱棍打出来了。老爷,他们不仅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呢。平安那个小贱人更是出言不逊的辱骂老爷您,说您趋炎附势、小人行径,说如果您不是她父王提拔,如今都还只是个小小地方官员,说我们家祖儿根本配不上她堂堂公主的身份。骂我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爷,这等无德低贱的女子怎配得上我们的祖儿。我们祖儿以后是做大事的人,他要是娶了这等粗鄙低贱的女子,肯定会被同僚笑话的……”
没错,粱母现在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毁掉这门亲事。
在粱母看来,她儿子日后定会大富大贵,又怎能让儿子娶了平安那贱人,让那贱人跟着她儿子享受荣华富贵呢。
粱越湖听了粱母之言,勃然大怒。虽说那平安尊为公主,可她与他儿子有婚约在先,是为晚辈。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如此辱骂,粱越湖心里哪能痛快。
粱越湖在京城为官多年,在利益与权力的斗争中早已失去本心,全然不顾呈袭当初的提携之恩,因为几句子虚乌有的辱骂之言,不仅对以墨不满,就连呈袭也一块记恨上了。一拍桌子,冷脸嘲讽道,“提拔?还不是因为嫌弃本官当初官位低,怕与他雷霆王府联姻的消息传出丢了他王爷的脸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王府的面子,说得好像本官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他呈袭无才无德,不过是狂傲的草包一个,教出来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还真以为本官愿意让儿子去取他那草包女儿?!好,既然他雷霆王府不屑与我粱家结亲,本官也不会舔着脸去求他!这亲不结也罢!”
如果粱越湖还是当初忘川那个小官,今日他肯定不敢说出这番话来。当初的粱越湖不过是芝麻小官,能攀上雷霆王府这门亲家,他只认为那是祖上积德老天开眼。可他现在是堂堂三品大员,他的儿子怎能去取那个平安公主!对方即便是公主之尊,可自古娶妻取贤,那平安容貌粗鄙不说,还见识浅薄大字不识一个,这样粗鄙的女子配他堂堂三品大员的儿子,委屈了!
既然对方不想结这门亲事,他也免得儿子委屈!不结正好!
见粱越湖脸色阴郁恼怒,粱母心中暗喜,可转念一想,苦道,“老爷,那祖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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