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疯这人也有几分头脑,带着账簿躲过各方眼线的盘查,直接走水路上京,如今怕是已经走到秦安运河了。如果不出意外,七日后便可入京。”
以墨将擦了水渍的绢帕放在桌上,起身入内。
清冷的声音从内室传出,“将账簿的踪迹散播出去。”
张月鹿不解的问道,“主子,账簿的消息一出,任颧禾肯定会派人追杀魏疯抢夺账簿。您既然想要得到账簿,为何不趁机从魏疯手里夺下账簿,反而要制造一个争夺账簿的劲敌。”他怕主子误会他的意思,又费舌的解释一番,“当然,不是说我们怕他任颧禾。毕竟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群起而攻之,我们肯定不会输给他,属下的意思是,何必那么麻烦……”
内室中,低喝声响起,“你懂什么!”
接着以墨又从内室出来,身上换了件素白衣裙,刚才那件衣裳染了药味,隐隐带着股腥臭,闻着有些刺鼻。
她睥睨了张月鹿一眼,冷淡道,“谁说我要夺账簿了?”
“……”张月鹿默声,不夺账簿,那他们要干嘛?
“账簿的事自有人费心,用不着我们插手。我们只需保魏疯平安无事的带着账簿入京就行。”
张月鹿更是不解,“既然要他平安无事的入京,为何还要将他的消息传给任颧禾?”
以墨垂头整理着素华衣襟,漫然哼道,“任颧禾得了账簿的消息,他才会更急于卖粮,越急就越慌,慌乱之下能会露出破绽。”嘴角突然裂开邪赁的笑,眼底目光森然,“我这次要让他不仅背了黑锅,还无处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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