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闻言,只笑不语。
湘荟下场,接着便是去年的花魁得主雅姿姑娘上场。
雅姿人如其名,雅致玉颜、姿色天然。一头柔顺青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fēng_liú别致流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雅致木兰簪,一袭玉色烟萝银丝逶迤垂地长裙,衬着身段玲珑有致婀娜多姿,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颇有几分贵气高雅。
雅姿最擅长的是吹箫,一支玉箫横于火焰红唇边。顷刻间,悠悠箫声在河面响起,如山涧清泉,清冽悠扬。似深谷流云,飘渺朦胧。缥缈的箫声缭绕于半空,飘逸在河面,箫声似飞舞的蝴蝶带着河岸着河岸寒梅的芬芳。袅袅香气任着蝶儿牵绕,恍恍惚惚地飘过彩船,又荡过画舫小舟,在流水小桥的上空盘旋。小桥上,观看的人们听得如痴如醉,如身临梦中,恍若见到了那亿万仙山连绵不绝,如同九天巨龙被困,俯卧山间!山间郁郁葱葱,林木枝叶繁茂,一旁至千仞绝壁垂悬下的瀑布,壮观之极。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以墨闲散的倚靠而坐,悠然闭目的聆听这难得的箫声。箫声入耳,其中意境如画般在脑中形成,竟有些不受控制!以墨神色一凛,倏然睁眼,看向彩船上的雅姿时眼底有着明显的冷意。
太子爷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以墨会武一事,他知道,但两人未交过手,修为到底有多深他摸不清楚,不过从刚才反应来看,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深厚些。
温雅阁的雅姿习得南疆蛊惑人心的媚术,吹出的箫声中带魅惑之能,箫声入耳未用心聆听倒是无碍,如果箫声沁心入脑,就是功力深厚意志坚定的大内死士要摆脱控制都要翻好一番精力。不过有一种人倒是天生能抵抗这种魅惑之音,例如黄胜,那个毫无欣赏能力听什么曲儿都觉得是狗鸣鸡叫的东西,想迷惑他,还不如跳河自杀来得快!
恩恩~看着满江士子被迷得不知方向,就连那慎之公子都看直了眼惑乱了心。太子爷颇为得意,此时突显他至死不渝忠贞不二的感情的时刻到了。
太子爷故作惊讶的轻咦一声,指了指另一艘官船,“慎之公子也到了。”
梁耀祖站在官船最前沿,身边簇拥着一群风雅士子,双眼直溜溜的望着彩船上的女子,眼里隐隐透着慕意,还带着几分欣赏几分惊艳几分fēng_liú!
呀!叫你丫的如此多情!这会儿被逮个正着吧!
太子爷老兴奋咯。一直指着粱耀祖,“墨墨,快看,那便是闻名京城内外的慎之公子。”
以墨此时对那个会蛊惑之术的女人比较感兴趣,哪儿有时间去看什么公子,根本鸟都不鸟他。
太子爷指了半天,愣是没见以墨给个眼角,顿时垂头丧气的爬在桌上,耸拉着眼皮只觉四肢无力。
完了,他的魅力连个青楼妓女都不如了!墨墨都不看他一眼!想着,太子爷便觉对面彩船上的女子可恨可恼,眸色蓦然凛厉,指尖在面前的酒杯中点了点,杯中烈酒溢出,手腕一转,一滴晶莹水珠含煞带戾的朝彩船中的女子射去。
雅姿闷哼一声,一滴猩红自嘴角溢出,箫声戛然而止。雅姿痛苦的眯起眼,咬牙坚持着,复又将玉箫举到唇边,可吹了几次都吹不出声来,手指也颤得厉害。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雅姿苍白着脸下台,湘荟迎上前去搀扶着她,低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雅姿将全身重量都压在湘荟身上,娇艳的脸庞满是痛苦之色,“肯定是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暗中出手将我打伤,想坏我们的事。幸好主子深谋远虑,派了你暗中相助,不然此次计划就胎死腹中了。”
湘荟探了她的脉搏,知她受了严重的内伤,沉凝肃穆道:“如今只剩凝望楼的头牌没出场,以往年情况观之,凝望楼成不了大事,花魁必是我们囊中之物。这里的事你不用忧虑,赶快回房调息,我去找兰华来为你护法。”
“恩。”刚回应出声,胸腔内血气翻涌,胸口一阵闷痛,然后喉咙处一股猩甜涌动,一张嘴,吐了一地的鲜红!身子软到在地,气息羸弱,似有似无,好像随时就会断气仙去。
吓得湘荟花容失色!
太子爷毫不留情的出手惹得美人方寸大乱不说,更是差点丢了半条性命。
以墨收回视线,淡淡的睨他一眼,正欲开口说话,而此时对面彩船突然扬起一阵琵琶声,琵琶声犹如连珠落玉盘,清脆悦耳。以墨抬眸望去,当看着彩船上一袭妖娆红衣的女子,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太子爷注意到她的异样,也懒洋洋的掀眸望去,只见女子穿着一袭妖艳红装,纤美的玉颈下,雪白sū_xiōng半遮半掩,素腰被丝带紧紧束着,红装紧贴身躯,曲线玲珑一览无余。女子怀里白玉琵琶,双手在弦上如蝴蝶穿梭,随着她身子轻微的晃荡,胸前饱满处更是喷薄欲出,看得一众男人欲火浑身,心痒难耐。官船中的泞王双目赤红,眼中是势在必得。找来管家询问,“可知那是哪家女子?”
管家回道:“是凝望楼新捧出的头牌妖姬姑娘。”
“妖姬,妖姬……好,本王就投她了!”泞王拍桌大笑道。
四皇子摇头低笑,别有深意的道:“事未成,皆不可胡乱定论。”
闻言,五皇子脸色涨红,眼中带着些温怒。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泞王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黑瞳中划过一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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