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形态还不稳定的话,最好不要使用力量哦。”
“混蛋!”狠狠咒骂了一句,卡维诺手心猛地升腾起一团蓝色的烈焰,剧烈燃烧着迅速蹿升,藤蔓一般缠绕上手臂,火焰的炙烤瞬间撕裂了衣袖,“钟偐被你传送到哪儿了?”
侧身闪过了来势汹汹的卡维诺,炽热的火焰从脸侧扫过,烫得骆青钰一皱眉,“放心好了,只要他对嘲风还有一点价值,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反正你也是带钟偐去见他的,不是么?……别怪我拦住你。嘲风不想见到你,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手心的火焰逐渐小了下去,四周灼热的空气也似乎骤然冷却掉了,卡维诺盯着骆青钰手腕上的那道浅浅的伤痕,皱了皱眉,“嘲风还真是善待你……知道被他救一命有多难得么?”
骆青钰冷笑一声,手一挥,地上的阵法便逐渐隐去了,“嘲风只是做了他认为对的事情……倒是真正让人弄不懂的,是你们这些所谓正义的死神。”
“我并不反对他的我行我素,只是他需要明白——一个东西只要存在,就必然有价值。”卡维诺攥紧了拳,无奈身体已经开始逐渐蜕化,咬牙良久也只得转身走开。
……
……
如果非要钟偐描述下这一分钟内发生了什么,那只能用混乱来形容了——本来面前两个非人类还在蓄势待发地准备战斗,自己就莫名其妙掉入了一个忽然出现的深井里了……
伴随着诡异的红色光芒,似乎沉到了地底——然后就是几乎长达一个世纪的各种折磨——说不清什么感觉,大概就是那种被横着扯再竖着扯再被各种推挤拉伸的痛苦感觉……整个人像是面团一样被揉捏着——
之后就到了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黑到像是失去了视觉。
莫名的安静不免让人心虚。
周围埋葬着不知名的危险,钟偐虽然很想像那种狗血穿越剧或者国产恐怖片一样惊惶地大喊“这是哪儿!我到底在哪里!”但是了自己的处境只能是安静着摸索着……
……不知何处传来细碎的呼吸声,模糊地拨动着钟偐的心跳,警觉地看向四周,却还是死寂一般的黑。
“谁在那里?”再也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钟偐朝着微弱呼吸声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声。
四周的宁静像是被石子击中的湖面,裂痕里忽然涌出来一阵可怕的喧闹——
一种钟偐很熟悉的嘈杂——怒喝痛哭嘶吼悲鸣惨叫狂啸,夹杂着水的沸腾和火的炸裂……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混响……
然而再嘈杂也掩盖不了背后的一声轻笑,“也难怪你会察觉不到我……想不到过了这么久,拉斐尔还是那么天真。”
“你是谁?……是嘲风对不对?”钟偐转过身去,胸口似乎忽染撞上了什么,一阵钻心的剧痛——
视线忽然清明起来,忽然射入的光线肆意灼烧着眼睛。
——眼前是一个奄奄一息而且……鲜血淋漓的人,被锁链裹住悬挂在半空中,厚重的铁链深深嵌入青紫的皮肤里——甚至还有手指粗细的铁链从皮肉里穿出来……
黑色的长发及地,蜿蜒如一地乌黑长蛇游走,透过散乱的发,却是空洞到毫无光泽的眸子,嘴唇鲜红却干枯——
□的胸口被一把形状怪异的刃贯穿了,诡异的黑色沿着血管延伸,在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下攒动。
“想象不到我竟然是这样子的吧,钟偐?”铁链上的人微微仰起脸,染着污浊,却依然可见眉目细致如画——是一种任何脏污也难以掩盖的精致。
钟偐不知为何竟然是松了口气——好歹不像梦里一样,面具掉落了露出的居然是自己的脸……
“你这次又要干什么?”自知这样和嘲风本体当面交锋是绝对不存在任何胜算的,钟偐谨慎而又幼稚地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们不久前才见过面。”
“是么?”对方依然是不动声色,然而话里短暂的停顿让钟偐有些生疑,“……你比计划中恢复的还要慢,拉斐尔还真是碍事。”
似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拉扯着,钟偐已经是动弹不得,然而口头上依然不甘示弱,“真是对不起,破坏了你逃狱的春秋大梦了。”
“比起讽刺我,不如先担心一下拉斐尔吧,”低沉而且缓慢的声音,柔和到让钟偐隐约生出一种不安,“封印你体内已经觉醒的力量应该耗费了他不少精力,要是在这个时候落到了格拉兹手里,你应该知道后果。”
还是那种诡异的违和感,越发的清晰浓郁,钟偐的手心开始冒汗,“嘲风……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比我更担心拉斐尔。”
“以你的了解?”对方忽然嗤嗤地笑了起来,红瞳里竟然满是愤恨,“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所有的人全都不了解,他们都以为我是嘲风,其实……你才是。”
来不及仔细去想对方的话,钟偐只觉得头部一阵重击般的剧痛——
忽然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木偶一般被某种奇怪的力量牵引着,身子不自觉地竟是朝着嘲风靠过去了。
“钟偐,解开我。”嘲风的话魔咒一般缚着钟偐,侵蚀着脑内逐渐模糊的意识,啃噬着残存的理智……
……
“钟偐……过来,解开锁链……只有你……才能亲手帮我解开……”一字一句如利刃钻入脑海,翻搅着烙印下去,挥之不去——钟偐妄图挣扎,手却已经搭在了嘲风□的胸口,五指覆上了那把贯穿心脏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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