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气了。
此时的江远太老实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西装的爷们安安静静的站着,他就想起江远小时候: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他,他一吼就立刻乖乖不吭声,他一训就站着听他训;注意着他的脸色,亦步亦趋,想方设法的和好,见他表情稍有缓和就立刻又屁颠屁颠的跟上了。
更该死的是他还真很容易吃这套!
但这和接受无关:他路过江远身边的时候依然极度紧张,就连这会儿坐在这还没从之前的事件中缓过神,还有点打抖。而且如果这会儿江远再过来对他做什么,他绝对就要拿桌上的笔戳过去。
想起女友被抢,以及“这样”还有以前“那样”的事,尤其对方到现在都还似乎意图难料。陈一然就觉得,不能两三下的又被这熊孩子哄了。
那就让他站着吧。陈一然想,然后端起碗来继续吃饭。
吃完饭,陈一然就和郑晓允一起收拾收拾整理装纸绿泥等等。江远想帮忙,被陈一然说要不然滚蛋要不然站在角落少碍事。
于是江远站到了墙角。
没多久,一个穿着松垮垮运动校服背着沉的少年进来了,是郑晓允的弟弟郑晓君,高一了,就在附近的中学上学,下了晚自习也偶尔来蹭饭。
陈一然之所以允许还有个蹭饭的,一是郑晓允工作认真,二是郑晓君下了晚自习吃个饭顺便还能打个下手,三是俩孩子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姐姐在外面辛辛苦苦,弟弟在学校学习也还可以,反正就是把两个吃到撑的量改成三个人吃刚好,就当是帮个忙了。
郑晓君和郑晓允打了个招呼,接着看到站在墙边的眼生男人,奇怪的问陈一然:“陈哥,你朋友啊?”
“不是,路人甲而已,别理他,吃你的饭。”陈一然头也不回的扯道。
郑晓君哦了声,看了看墙角的男人,又问陈一然:“你别是欠了他钱啊陈哥,要不然我姐的工资怎么办。”
“我谁的钱也没欠!”陈一然怒道,深深觉得江远站在那就是给他丢人现眼。
江远一直站到八点关门那会儿。在离开前当郑晓允还对陈一然谆谆教诲老板啊别气了有话好好说,实在不行就报警告法院。郑晓君则在一旁补充实在不行黑灯瞎火的来一顿,只要陈哥你别被抓就行,要不然这个月我姐工资没了怎么办。而陈一然拍胸脯信誓旦旦:“放心!你陈哥我做坏事不留名!”
等姐弟俩一走,陈一然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走了两步,朝还站在那的江远不客气道:“回吧,你还看着我干什么。”
江远嗯了声,反而跟了过来。
陈一然更不爽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江远微微笑了下,说“没什么”。
陈一然见江远笑就知道这货是看到了点阳光准备要灿烂了。
“怎么回?”江远问。
“走着回!”陈一然不耐烦道。
江远点头嗯了声,又无意般问:“你现在搬哪了?”就像明天什么天气一样顺口简单。
“你管我!”
江远不吭气了。像被打击的血槽快空了般。
过了会儿可能恢复了些,江远又继续问:
“一个人?”
“你烦不烦!”
江远就又没声了。
没多久,江远就悄无声息的往前赶了两步,基本和陈一然并排快挨着肩走着。陈一然立刻阴沉了脸,语调也冷了下来:“别离我太近,感觉很不舒服。”
江远愣了下,接着神色暗淡了些,之后自动在陈一然斜后方保持一米距离。
这个距离不怎么好说话。尤其陈一然表情不怎么好,两人也就一直再吭声。
路程走了三分之一,路过一家面包店,江远看了眼,往前了半米,对陈一然缓声说:“一然,给你买点面包早上吃吧。”
陈一然却头也不回:“不用,我家楼下早上有卖早点的。”
这么说着,却想起身后这家伙等了半天还没吃完饭。
陈一然是个连自家楼下野猫野狗都喂得家伙。而说实在的,他和江远真认识的太久了,以前关系是知根知底的好——是他自以为的“知根知底”——所以就算许久没来往再联系上也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不是一两天能磨灭的。以至于只要江远不是杀他及他家的人、在他家放火、背后捅他的刀子、不故意欠他钱不还……总而言之,只要别害他,他都觉得不会是太大的事。
尽管新旧两次骚扰着实过分也实在让他不适,但刚已经发过了火,一会儿把事到底问清楚,摆明观点立场,就行了。
江远总的来说待他还算好。他相信江远还不会到那种死皮赖脸厚颜无耻到那种地步……吧。
这是个严肃事,江远要真没完没了他也就真受不了。尽管理智上觉得又不是女人,不必太在意被男人亲了搂了这种事,但那种强烈不适的感觉又和海啸般强烈,就像严重恐高的人站在百层高楼外的透明观光台朝下看一样要把人逼疯。
他还是希望两人就和以前一样当个好友,不要有肢体碰触的好友。
他脚步停了下,侧身瞥了眼身后的江远,有些冷淡:“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
江远立刻弯了唇角,往前跟了一步,“好。”
餐馆已经走过了,陈一然懒得再走回去,就顺路去了不远处的一条岔路,里面全是露天的街边小摊。
“吃什么。”陈一然站在路边问。
江远望了望灯火通明的热闹小路,然后朝陈一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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