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距桥一端的十余人约二十丈时,马背的黑色终于动了动,并慢慢坐直,动作很慢,是缓缓的,一分一分的离开马背,一点点的直腰。
视线随之而移动的人,心弦骤紧,马背上的那人戴着有黑纱的斗笠,身子裹在黑色的斗蓬里,裹得紧紧的,横行的风都没能吹鼓起人的衣袍。
看不到人的面孔,展露在人视网内的仅仅就是一截黑色。
得哒-,就在此时,白马立定。
它驻足时鬃毛与尾发飘散着下落,长垂及地。
而紧盯着它的人则在瞬间心弦一绷,绷得如拉开的弓。
卧槽!
坐直的墨泪,视线隔着黑纱一扫外面,一眼将情形瞧了个一清二楚,当即呲牙咧嘴的暗嚎:尼玛,这都是啥啥运气,又遇上笨小丫头了!
郁闷。
非常郁闷。
这条狭谷是云泽山脉通往通州的唯一一条路,其他的都是半途不通,许多还能越走越远,绕到山脉深处去,若走直线,只有能飞的人才可以飞越群山,抵达另一边。
如今正是正月初,也是千径人迹绝的时候。
她选择在这种时候赶路,以为路上不会遇上行人,因为时近二月,既使有想去通州的也该早就去了,谁知,竟有人也作了跟她一样的选择。
大千世界,人多的数不清,选择相同也无可厚非,可是,为啥竟如此巧,又遇上那个白痴小丫头了,而且,那货又是在被人欺负中?
对此,她只想说一句,去泥煤的巧合!
无巧不成书,她又不写书,巧什么巧?巧他个大头鬼。
抑闷的墨泪,再次望向渡桥上的人,视线定在娇俏的小姑娘身上,眼角一挑挑得高高的,眉心紧皱成川字。
奇怪,太奇怪了!
怎么小丫头总是被人追呢?
盯着远方的主仆二人,心里闪过了无数想法。
她思绪乱飘就没了个头,这下可急坏了旁人,青袍人当即人人打了个冷颤,兰宝林脸上再不见笑容,握扇的手一紧再紧。
平定了气息的月十三,手几乎僵化。
诡异。
太诡异了。
众人唯一的感觉就是诡异,没有理由,那感觉来得突然,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得白马背上的人诡异的很。
那种感觉涌至心头,一干人忽然茫然失措,竟想不起自己要干什么,一时都呆呆的盯着一截黑色。
风,好似也受了感染,刮得更急。
一片黑色披风被卷起,随风激扬。
呼呼-
风声与披风飞舞之声,一阵比一阵急。
思飘九天外的墨泪,被声响拉回魂,默默的撇撇嘴角,轻轻的夹了夹马腹,催它前行,视线则隔着黑纱,观注着两拨男性人员的一举一动。
马儿得令,又一次迈腿。
雪沙又四散飞溅。
……
被声响一激,发怔的一干人个个魂回本体,终于清醒,几乎不约同的,又都打了个寒颤,眼神一凝,死死的锁住了一黑一白的人与马。
“阁下请稍等片刻,玉兰花商行正在了断私人恩怨。”瞧着对方不似是装腔作势而是真有要一往直前的架式,兰宝林有礼的发出声明。
诶,玉兰花商行?
原本猜不透青袍人来头的墨泪,微微一愣。
擦,又是玉兰花商行?
下一刻,她有点哭笑不得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的事儿?该不会是老天也看不惯玉兰花商行了,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撞上商行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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