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意。
“如此看来第一公子断袖传言果然是真,琢磨着两人大约早已有肌肤之亲,要不小药师也不会见到第一公子的手迹即警戒全失,啊啊,看来第一公子是受上辈们的因怨所致再不敢粘惹女人了啊,若花老知悉,不知会如何呢。”锦袍男子明显的幸灾乐祸。
“世人皆传宁都凌公子已被一道银雷轰得魂飞魄散,如今你还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暗中捣鬼,哼!”蓝袍人斜一眼,语气不悦,合作归合作,但若敢论自家老一辈的事非,那就是打他的脸,
“本公子只说说而已。”锦袍男子淡定的回视一眼,丝毫不为对方的身份与不悦而有所敬畏。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伤了彼此和气。”麻袍人打圆场。
“何苦费那么多事,在这里解决岂不是更省事儿。”蓝袍人又有些不解
“纯粹解决一个人还不容易,在芙蓉城外即可,不过就是他还用才留着罢,有他在即可以收拾掉那些守护兽,又可以拔掉这颗毒瘤,两全其美的事,多好,反正不利用也是白不利用嘛。”锦袍人瞥一眼,有些不屑的意味。
三人声音平平,几乎都是一致的没有任何特色。
“也不知他会不会中途转回?”
“不会,他即已信,自然不会回转。若不信,他不会去。”
“兰少主果然是满藏不露,将他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
“走罢,还得看看那几个地方有没有纰漏。”
三人说几句,又先后没身小森林。
又过了许久许久,路旁荒野里的一个小土包抖了抖,接着那个满草的小土包一角被揭开,从中爬出一个身着绿袍、身形矮小似半大孩子般的老者,他憨憨的,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老农。
“唉唉,这一二个的,都是谁呀?”
“什么小药师,什么宁公子什么静公子,都是谁来着?”
“哎呀呀,管他那么多,跟我家小乖乖又没办系,啊,睡觉睡觉……”
念念叨叨一阵,他抖抖衣袍,又往荒野里的小土包中一钻,再次与大地融为一体,无论是远看近看,看得的也就只有一个长着杂草的小土包包。
晴日天高山旷。
山脉纵横,山岭静躺,谷中或灌木或荒山或野木杂生,山石凌乱,由无数小山溪的溪水所汇成的河或巨浪拍岸,或潺潺奔流,哗哗有声。
得踏得踏-
哗啦啦-
在单一的声调中,终于又多出一阵阵声响,随之碧树青草丛中露出一匹白马,它机灵的闪避着树枝,每一纵跳绕开脚下的障碍,身姿灵敏,动作干脆利落。
它背上的端坐着的碧袍少年紧贴马背不动,每每遇上将要碰身的树条之类的,身子或倾或偏或伏,轻盈的避开阻拦,从未让荆刺触身。
花烬有何目的?
冲进山谷中的墨泪,一直在揣摸着花烬的目的,可惜,想了n种理由也总觉对不上,那人的行为跟他的人一样令人难以摸捉。
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至今并不知他的实力如何,哪怕天天窝在他身边睡了多个日夜,见过醒着的样子,也见过他熟睡的样子,却就是查不出他的实力,他就像一泓水,令人猜不出是海水还是湖水还是潭水或是溪水井水。
神秘。
那是他给她的感觉。
恐怖。
那是灵魂的感应。
越离得近,越觉得他神秘,神秘得让她想离他远远的,因为,感觉他像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炸,炸开时威力如何则无法想象,或许威力等同于原子弹,破坏力超强。
有很多时候,她甚至觉得,他已看清了自己,连灵魂都被看透,感觉自己是被tuō_guāng了一般摆在他的面前,而她,对他最真实的情况则毫无所知。
那种感觉很令人郁闷,以至于很多时候她宁愿呆在任老头那儿任凭他算计偷师什么的,也不愿回到云院去,毕竟,跟一个可以看出意图的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你看不清他的人在一起要安全。
她猜到他需要借助她与生俱来的惊人天赋,可却猜不到究竟要用在哪,要何时用,又用在何处。
所以,但凡牵扯到花烬的事,墨泪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插手。跟他扯上关系,那就只有当牛作马的份,而且还是那种被人压榨了劳动力也无从反抗无从拒绝的那种。
很遗撼的,这次她想远观的想法失败了。
揣摸来揣去,自然也揣摸不出什么,不过也是徒增烦恼而已,奈何明知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的思索。
对于宝物所在地点,她是熟悉的,那个地方即是去年白芍药商行那人所说的地方,当初她为救白子智耽误了功夫,等捉到小兔兔赶去时终究时太迟,没见到奇宝,地头却是找到了的。
按方位测,目前所走的山谷与那边仅一岭之隔,不过最终的方位侧不一样,若一直按山谷走,最后会偏离目标很远,在中途时就得翻岭走那条谷,才能确定真正的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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