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没睡醒的人才会说胡话。
“你不是说我们都压着你睡么,这睡都睡了,洗个鸳鸯浴算什么。”男人得意的挑眉挤眼,活像偷到腥的猫儿。
浑-蛋!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句,墨泪差点爆走,那些话纯属瞎扯出气姓白的家伙的,那货竟敢挑出来排兑她,欠踹。
“给老娘滚!”一抬足,一脚就蹦了出去。
骂得干练,出脚迅速。
宫使们立即闭上眼,他们可记得好似小公主只穿着一件外袍,里面有没穿什么都不敢保证,为了不至于看到不该看的,闭眼。
泪宝宝生气了!
心头一跳,墨棋立即将那些还没来得太涌出的小心思给全部藏好,万一被发觉,弄不好会招来一顿无妄之灾。
看到那只飞起的小胖腿,花烬哪敢以身试其峰芒,快速的往一边一跳,闪到安全的角落,避开了一记来势汹汹的扫膛腿。
一腿踹空,墨泪收脚,旋身从侧门闪人。
当她跑去清洗时,白世子在宫使的‘护送’下才姗姗走出红莲宫,一路上,他的脸阴沉沉的,浑身都冒出冷气,那脸色那气息无不显示着心底的怒气。
憋屈。
白子智很憋屈,满怀期待而来,谁知小未婚妻既然早与人暗渡陈仓,生了个孩子,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就那么盖在了他的头上,这简直是前未有的耻辱!
耻辱啊,堂堂世子爷竟被戴了绿帽子,这是奇耻大辱。
满腔怒火无处可宣泄,他憋得心口阵阵的疼,只要想着那个自己名义的妻子竟已变成了饥不择食的将自己的兄长都给睡了的事儿,他一刻都不愿呆,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即离开这个地方,奈何红莲宫使们亦步亦趋,正正经经的小八字步,走的比蜗牛还慢,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忍受着折磨。
待好不容易到达宫门外,只有两宫使继续“护送”,当白世子几人走远,余下的宫使们身影闪动,似支支离弦的箭飞向另一条小道,转出,到另一条道上,而那儿已整整齐齐的站了一大队人马。
后至的宫使们飞身跃上备好的马背上,与等候着人一起出发。
红莲宫外的人徐徐出发,宫中的墨泪,离了众人的视野,便一步三晃,慢腾腾的挪到了浴室,那装饰豪华的浴室内,表面满是花瓣的一泓池水正冒出热气。
没有风,四周轻纱垂地,安静的可听到花瓣浸水时发出生的轻微声响。
站到池边的墨泪,望望池面,一个倒裁葱,“噗嗵”一声扎里水里,并完完全全的没入池内,水面花瓣随波泛摇了起来。
池面还没平静,一处花瓣散开,一团圆溜溜的团子‘呼’的破水而出。
“哗”,紧接着,池面上冒出个人头。
那飞出池子的一团,在半空滴溜溜的旋了个圈,四肢舒开,再之则浮空而坐,晃着圆圆的头,向下面呶嘴儿:“小泪,好凶!”
语气幽怨,满满的是控诉,那表情更是像被抛弃的小媳女般的哀怨。
哀怨啊,熙熙很幽怨,他没干什么呀,不过洗个澡嘛,怎么就被小美人给丢出来了?
凶?
她很温柔好不?
瞟瞟不满的熙熙,墨泪没好气的丢个白眼:“你学什么不好,偏学那些不正经的人偷窥姑娘洗澡,没将你吊起来打一顿就已是格外开恩,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偷看人洗澡就算,还偷看到她的头上,纯属找不自在,若非他是自己的小伙伴,她二话不说,直接送几把药,让他好舒服舒服。
“你怎么知道我在泡澡?”行为被抓包,熙熙一点也不害臊,呲着牙,咧嘴偷笑。
“外面找不着,除了这里你还能藏哪?”真是白痴问题哪,他咋不想想,她们有契约,不管他藏得再隐秘,她不用找也能寻着他的藏身点。
当然,她是不会说破的,自己往水里一沉,整个人又全部浸入水中,耗费几天工夫鼓捣出来的东西,能将自己整得肿成猪,那也不是一刻半刻就能消除的,没几个时辰消不掉药性。
熙熙将大眼睛一转转了一个圆儿,往下一跳,也钻进花瓣里,只留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之前是藏着是想看小美人赤身的小模样,现在大可不必偷偷摸摸藏,光明正大的呆着。
花烬墨棋与风宝宝等看着那一身臃肿的人儿没了影,各自无力的揉揉额心,寻着舒服的地方坐着,他们知道有的等,完全不必着急。
宫使们忙上茶上点心,烬公子皇太孙可无视,可不能饿着小小公子,一干人的心思都在小家伙侍身上,风宝宝过的十分舒坦。
红莲宫中众人心情轻松,憋着一肚子闷气的白世子,在两宫使的陪送中终于抵达第二重宫门,领了马车,又步出皇城大门。
到达城门外,白子智头也不回的登车,马车半步不留的匆匆上路。
两宫使站在城外目送。
日约半上午时分,暑气还未至最盛时刻,大街上虽不及以往时刻拥挤,也没有出现空巷的情况,仍有人马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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