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掠也极为慌张,几乎是有些慌不择路之势,等他直起腰时,那抹冷幽的蓝光竟一闪爆长,贴着他的足祼处划过。
嚓咔-
一点利器断骨声中,面具男子的两足被蓝光从足祼处截断,那双被剁掉的脚,还藏在靴子里,在空中一翻一翻的翻着个儿,朝着下面坠沉。
噗咕-
黑袍之下,两红泉喷出,浇洒虚空。
面具男在空一滞,发出厉呼:“啊,不-”
也在男人滞空时,被掀翻的人一跌而起,那抹幽冷的蓝再次闪出冰凉的光,朝着男人紧追不舍。
而那面具男的声音是那么的冷厉刺耳,竟刺得夜色冷凝了一下,周围寒气陡生。
也在男人尖叫时,两只被分离主体的脚,落地。
尖叫着的面具男,也终于看清了蓝光是何物,那抹蓝竟是一支小小画毫,它的另一端被一个黑衣小少年握着,划过虚空时竟连不曾擦出破空之声。
他不是特意去观测,只是一眼便瞧清而已,瞧清之后,一颗心冰凉凉的,几乎是一种求生本能,飙往森林,根本没有恋战之心。
他快,那抹蓝光更快,它仿佛是一丝风,穿过空气,就那么直直的定在他的胸前,当感觉到痛意时,男人发现自己正在往下坠,以一种面朝天背朝地的姿势下坠。
砰-
黑色翻动间,面具男重重着地,触地被震得瑟缩了一下,他身的蓝色也跟着微微颤动。
“你怎么晕?”一刹时,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情景,男人最终直直的望着插在胸口的蓝光,只问了一句。
声音中流露出的是极度的不甘心。
看着颤动的蓝光,墨泪的眼芒抖了抖,有刹时的沉默,问她为什么不晕?她能说那点药对她根本起不了作用么?
其实,她很早就闻到了药味,森林中的腐味很浓,可惜,就算如此,她还是识出了不同于腐味的药味,究竟是她鼻子太好,还是他的药太差,连她自己也没弄清。
老实说,她真的不想跟人杀来杀去,只好配合一下,当然还有另一个目的,只是想测测大陆药师的药究竟有多强,心里也有个底。
遗撼的很,男人实在是个不堪入流的角色,竟然没有啥高级货,至少没有能让她感到有压力的货。
“你可能是用错药了。”走近,想了想,她缓缓吐出一句算是解释,没办法,只能那么解释了。
用错药?!
望着头顶平淡无奇的面孔,男人灰败的眼神迸出悲愤,他想说话,可惜却被嘴里涌动的东西堵了回去,竟连点声音都没吐出来。
冷着脸的墨泪,伸手抓住蓝光,用力一拨,随意横挥,毫指人面:“有没遗言要交待?”
语气很冷酷,可她的手在颤抖,轻轻的颤抖着。
“咕-”男人的眼珠动了动,面具下面传出水流咕动的声响。
“唉,爷与你无仇无怨,任你自行自灭罢。”手一紧,墨泪转身。
曾经二十八年的人生中也曾亲手杀过鸡鸭鱼,也曾打过架,流过血,遇过险,几乎可说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但是,就是没有看过杀人,更别说要亲自动手杀人了。
将人当蓄牲一样宰,她,做不到。
心底又忍不住有些黯然,这个世界如此残酷,弱者如蝼蚁,人命如草芥,我不犯人,人来犯我,要如何才能做得到手不沾血,又活得顺心顺意?
正想离去时忽的浑身一颤,一个懒驴打滚滚向地面。
有杀气!
第三十三章
杀气!
强烈的杀气。
她感应到了,那杀气比曾经在墨家灵堂时从原主大伯身上所散发出强烈了百倍不止,犹如无数利刃正指向她的后背。
那一刻,来不及思考,墨泪本能的扑地打滚避险。
“神名为证,魂魄和一。”就在扑地之际,一道庄严的霸气的声音响在她耳际。
也在刹时,墨泪怀中抱着的圆包袱碎成无数光点,那些光点,悉数在她身上汇聚,恰似流光辗转过时间,在一刹那的时光里,它完成了组合。
她的身上多出了一件黑白色战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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