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兴头上呢,别跟我提那些糟心的事。”冯砚棠自悔失言,便说道:“就为了你这兴头,我也不敢不依着你呀!”
章司令没回答,却托起了他的脸颊来,默默的亲吻了他。他的舌尖递过来,细细抚慰了冯砚棠的唇舌,冯砚棠不由得又被挑起了情欲。章司令道:“你趴到桌子上去。”冯砚棠回头看了看书桌,嫌硌,本来是不大乐意的,却忽然扫见了他那张成绩单还晾在台面上,便立刻配合的在桌子上趴好。章司令扑上来,掰开他的臀缝,一口气直捅到底,冯砚棠呻吟了一声,喊道:“轻些!”章司令哪里肯听,一鼓作气,舞弄不休,冯砚棠站不起又趴不下,只好尽力的撑着桌子沿儿——没忘了将那成绩单一把揉了抛到桌子底下去。
好容易彼此都尽了兴,章司令便依旧搂抱了冯砚棠坐回椅子上去,冯砚棠懒洋洋的伸出手,又将那戒指拿过来,请章司令戴上,章司令让冯砚棠给他戴了,冯砚棠便将自己的戒指也举起来,并排看着,不禁笑道:“我觉得这两块宝石,应该是一座山里出来的,一颗做了你的戒指,一颗做了我的,可惜被不同的珠宝行购去,不得相见。然而机缘巧合
,它俩又分别被你我买来,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再不能拂逆的。”章司令在他额角上轻轻一弹,说:“你就是没个正经话。”
冯砚棠忽然敛了神色,道:“正要跟您说正经的呢。一个人两头跑着实是太累,我如今又耽误了不少课程,于情于理实在说不过去。好在如今有了幼亭以及那位经理,这都是可靠的人,我打算将他们都升为股东,让他们从总利润里提成,以后甭管大事小事,我们一起商议着来,您觉得这样如何?”
章司令想了想,心里倒是很满意,便说道:“这个法子的确可行……只是这厂子毕竟是你一手操办起来的,猛然插进来两个外人,你倒不担心吗?”
冯砚棠笑道:“有您在这里,我怕什么?”章司令听他那话音,竟是十分依赖自己,不禁更添了些笑意了。
自此冯砚棠果然将韩幼亭并管事经理升为了大小两位股东——事实上,韩幼亭根本是个甩手掌柜,冯砚棠若再不过来,那厂子就等于是完全托给了那位经理看管。好在那管事经理为人忠厚,又因为看好这厂子的背景以及前景,做事依旧是十分稳当,实可令人放心。而冯砚棠固然放出去了一部分权力,其实对于厂子还是事事关心的,因此这两年间,虽然外界环境一天乱过一天,他这边倒是经营的井井有条。不过,这份生机勃勃也是有缘故的,其渊源还是在章司令身上——他虽然不出面,但军警税务上那些明眼人谁不知道这是他干儿子的产业,故此轻易不敢相扰,冯砚棠虽是守法经营,却比旁人削尖了脑袋还要利厚一倍,只要他认真干,哪有不挣钱的道理呢?
☆、第 27 章
等到冯砚棠大学毕业,章小姐也恰好考入了嘉陵女子大学,章司令十分欣慰,认为这一双儿女皆是可光宗耀祖之辈,特意带他们回老家给老太爷报喜,又趁机让冯砚棠拜了章氏祖宗——虽是义子,却全是行的正规礼数。
章老太爷对儿子虽然诸多不满,对于冯砚棠这个干孙子却是十分喜爱,因此对他更为和蔼,又特地备了一件见面礼——他们家不知传了多少代的一块碧玉坠子,冯砚棠见那古玉的成色,不免推辞道:“太贵重了,”章司令却说:“你快乖乖的收下,不然老爷子该换金锁来了。”这一说,大家哄堂大笑,冯砚棠只得收下了。
晚间他被安排住在厢房里,章司令则是住在自己的旧卧房,冯砚棠不大睡得惯这边的老房子,差点说出:“我跟着干爹睡就好”,幸而说了一半发现不对,便改口道:“我跟干爹睡觉的习惯一样,从不认床,这种老房子最有趣了,没什么好在意的。”章佩瑗闻言十分羡慕,说道:“小棠哥哥胆子真大,我每次回老家过夜,要没人陪着都不敢睡觉的。”章老太爷便教育她不可娇气,冯砚棠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忽然瞅见章司令正在望着他笑,他脸上一红,掉过身去佯装喝茶。乡间睡得早,不一会儿,大家该就寝了,章司令抽空儿走到他身边说:“晚上别锁门——”话未说完,恰巧章佩瑗看到了,说道:“爹爹,您在和小棠哥哥说什么悄悄话啊?”章司令想了想说:“我让他晚上关好门窗。”章佩瑗赶忙掩了耳朵,说:“我不要听了!爹爹,不准您又讲吓人的故事!”冯砚棠不禁好笑。
章家的老房子没通电,他回到厢房后点起蜡烛,借着光芒打量这间屋子,烛光晃晃的,映着陈旧的老家具,却显得有些阴森。他虽然胆大,此时却不禁想起来章佩瑗的话来,便也生出了一丝恐惧,匆匆的洗漱了跳上床去。章司令一时还没过来,他拿被子蒙了头,嗅着那刚从箱子里拿出来的被褥上冲鼻子的樟脑味儿,越发觉得孤枕难眠起来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忽然门上传来吱呀一声,他露出头,便瞧见章司令穿着睡衣,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冯砚棠看他那个样子,不禁笑了出来,章司令冲他摆摆手,走过来一口吹熄了蜡烛,冯砚棠将被子掀起了一个角,待他躺进来,便紧紧的抱住了他。偏章司令是个敏锐的人,察觉到这般投怀送抱不同往常,便笑道:“怎么,你也嫌这是老房子,心里害怕?”冯砚棠哪里肯认账,只推说:“这屋里阴,我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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