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一格。
室长在同年级的那位室员帮助下把棋盘搁在桌面上,二年级室员情不自禁的退开一步,好像他的呼吸会崩裂剩余的棋子。
室长的目光死死盯住光滑如镜的棋盘表面,专注的仿佛上面开了花结了果。
当初小拉卡利尼留下的棋盘和棋子成套的约有九副,材质华贵,做工精致,陛下没有下达明确指示前大家不敢随便碰,锁在柜子里也是为了安全考虑。上个学年,闭室之说在学生间传的沸沸扬扬,刚在巫师棋研究室安家落户的室长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身份临危受命,成了德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研究室室长,并得到了研究室内的所有钥匙。
好奇,室长敢对天发誓,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真的只是出于好奇。某天下午,他打开了陈列柜的门,镶金嵌玉的不敢碰,那套搁在角落,被整个华美衬托的透着几许寒酸的陶瓷棋盘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伸手够向那只棋盘。
然后就是“咣当”!
“裂了。”
三年级室员的陈述语气让室长瞬间回神,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缝贯穿整个棋盘。
室长懊恼的抱头哀嚎,一把拉过一脸惊慌的同年级室员。
“快!快把小室长找来!”室长急吼吼的大叫。“上次就是他帮我补好的……”
可见技术不怎么样。三年级的室员在众人无法看见的角度撇撇嘴,如果不是小拉卡利尼心血来潮——不知来龙去脉,目前姑且这么判断——这副棋子定能“安然无恙”的蹲在陈列柜里很久很久。
棋子和棋盘都出了貌似即将分崩离析的问题,即便是一个外行人也会认为这副巫师棋离报废不远了。
生活就是如此,当你以为人生不可能更加糟糕的时候,它就会立刻转身再给你点颜色瞧瞧。
拉卡利尼室长的悔恨尖叫又一次响彻整个房间。
没过多久,巫师棋研究室的门被打开,一张泛黄的纸刷拉一声飞出来,纸上竖着一支悬停不动的羽毛笔。
之后,拉卡利尼室长听到一句在接下来的整个学年里都挥之不去的肉疼话:“巫师棋研究室,开始记录!”
羽毛笔随话音的落下迅速飞舞。
“小室长呢?”年轻的拉卡利尼室长忘记了客套,情急之下直接嚷出了心声。
“他不在。”负责找人的二年级室员说。
“不在不会去找啊!”室长抓狂。
换句话说海姆达尔被无视了。
那二年级的室员没有忘记,一巴掌推向海姆达尔,可惜人单力薄,没能推动,于是一溜烟跑到海姆达尔身后,十分孩子气的把他用力往前推。
海姆达尔的两只脚穿过了门洞,踩在沟沟坎坎藏污纳垢的花色地砖上。
“他,他说……”二年级室员吐了口气,绕出来。“这位师兄说他会弄。”
室长的目光像一条红外线由上至下把海姆达尔扫描了一遍,眼神中充满了尖刻的不信任。
“如果没事我就走了。”海姆达尔对二年级的室员说,一脸的无所谓的瞥了眼旁边。
身高上的优势——在一二三面前格外的鹤立鸡群——加之漫不经心的斜视把室长惹毛了。
“走!我们巫师棋研究室不欢迎你!”一根手指直指大门。
海姆达尔一脸平静的说:“上门费,完毕。”
包括室长在内的所有人皆愣了一下。羽毛笔刷刷刷的动了几下,悬停,海姆达尔拿下羽毛笔,接过浮在半空的泛黄羊皮纸,把它递向小脸儿煞白的室长。
“签名,付款,六个金加隆。”
室长似乎没办法理解这话的意思,还是三年级的室员率先回神接过那张羊皮纸,快速瞄了几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把羊皮纸转给室长,室长一巴掌挥开。
“什么乱七八糟,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想钱想疯啦!”
海姆达尔的眉梢扬了扬,“不明白?我在问您收取上门费,就好比医生的出诊费……”
“听不懂你说什么!而且没人请你来!走走走!”室长不客气的打断,急促的挥手撵海姆达尔离开。
海姆达尔依旧一脸平静,“我明白了,那就赊账。”他在羊皮纸下方写了什么,并把羊皮纸交给了那位三年级,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儿,在上面划拉了几笔。
狗屁!拉卡利尼室长鄙夷的心想,老子一个纳特都不会付,真是莫名其妙。
海姆达尔却是由衷的感激格林德沃,“出诊费”就源自他老人家的异想天开,说实话他老人家的主意很不少,从前顾忌各室长的颜面没有实行过——估计格林德沃的后继者们都不好意思依盖师兄的周扒皮计划行事——照现在这情况来看,他终于能坦然的照章办事了。
斯图鲁松室长哈皮的收回小本儿。
三年级瞄了几眼羊皮纸上方实验研究室室长一栏的签名沉默片刻,抬眼叫住了转身往外走的海姆达尔。
“你叫他干什么!”室长咬牙,跟那种脑子不正常的人没什么好啰嗦的。
三年级却是一副急室长之所急的说:“室况,万一他又被别人叫走了——”意味深长的拖腔。
室长本就心事重重,给他这么一刺激更六神无主了,马上打发二年级的室员再去请,又觉得不妥当,决定和同学一块儿去候着。
三年级直点头,表示会和一年级的学弟好好看家,顺便暗示室长他们会努力让这位师兄打消问他们要钱的主意。室长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没有多想,叫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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