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但是,斯图鲁松室长什么都没说,大叹一口气,在门边转身,客客气气的招待随行而至的客人们。
让人松了口气的是亭子里的布置完全拷贝自实验研究室,要不然海姆达尔还得想法子说服自己他们在中国茶亭的内部,而现在,他大可以告诉自己,我就在实验研究室里。
客人们对海姆达尔的明智选择十分满意,因为这座亭子不单有盖子,有柱子,它还有能够挡风遮雨的坚固墙壁,以及高而阔的窗户。与其说这里是一般意义上的亭子,还不如说这就是一座小房子。
斯图鲁松室长大概是他们中唯一一个不怎么开心的,他的不开心不能怪任何人,任何建筑,包括任何古代欧洲人,甚至是已经作古了二百多年的腓特烈二世,因为一切都是他自个儿的一厢情愿,没有人逼迫他,是他自己那么认为的。
这座属于实验研究室的亭子翻版自着名的“中国茶亭”,它还有个更靠谱的名字“中国楼”。斯图鲁松室长当初听威克多说起德国的忘忧宫时无耻的溜号了,记忆中残留下大片断续的模糊,换句话说只听了个大概,再加上没有实地考察过,就自说自话的认定了中国茶亭就是他概念中中国的亭子该有的模样。
当卡卡洛夫找他在挑战书上签名时,询问他想要弄出个什么样的亭子,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中国茶亭”。卡卡洛夫校长比他有见识多了,一听这答案看他的眼神儿都不同了,诧异道,“看不出你还喜欢那种模式。”
斯图鲁松室长又一厢情愿的误会了这话的言下之意,笃定的点头,“我就是喜欢那种样式。”
然后,传说中的中国茶亭拔地而起,模样儿上分毫不差,一点儿中国味儿都没有。其实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并不令人意外,当初下令建造中国楼的腓特烈大帝本人没有去过中国,他连欧洲都没离开过,中国楼的建设完全出自当时欧洲人对东方的想象——谁让斯图鲁松室长不思进取呢,当初多问老爷一句不就啥事都没有了。
还是有人满意的,比如小拉卡利尼。
这座金光闪闪的茶亭极大满足了小拉卡利尼对于美的追求,它是这么的耀眼夺目,这么的富丽堂皇——外部结构——小拉卡利尼艰难的掩饰住他的欣喜,原来里格也热爱华美奢靡的风格,看来他们很有共同语言嘛。小拉卡利尼从中看到了美好的未来,至于这个“未来”到底怎么样的“美好”,他还没设想好。
“很漂亮的中国茶亭,柱子,雕塑,外墙,瓦片,色泽,包括它的金漆,太完美了。”小拉卡利尼喝着希娜送上的热茶,难得的以亲切的面孔示人。
斯图鲁松室长哭了。
“嘿,宝贝儿,怎么了?”威克多连忙摸了摸他的额头,邓肯等人也围了过来,一脸的莫名。
小拉卡利尼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事实上差不离——匆忙起身,突然意识到这样比较失态,也比较愚蠢,他又坐了回去。
“你应该为你的品味感到自豪。”必须承认,小拉卡利尼不擅长安慰人,他甚至连对方为什么难过都不曾试图去了解,理所当然的发表评论。
面对突发情况且不明所以的邓肯、班森等人信以为真,连忙再接再厉。
邓肯说:“它真的很漂亮,我都看呆了。”心里十分诧异海姆达尔在品位上的长足进步,海姆达尔原来是个什么样的眼光他是知道的,如今简直是□啊。
班森说:“比起你原来的喜好,我真的很难相信眼前看见的。”前室长不愧是前室长,特别敢在海姆达尔面前说真话。
“中国茶亭,很棒!”难以相信让?塔内斯塔姆也会来安慰人。
但是,却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斯图鲁松室长嚎的更大声了。
威克多搂住他的肩膀,与邓肯等人交换了个哭笑不得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斯图鲁松室长掏出手绢,用力擤了擤鼻子,“很抱歉,”他现在平静了很多。“我原来不这样,大概和情绪化的人待的时间长了,自己也变得情绪化了。”
站在椅子上吐口水的博纳瑟拉在众人的脑海中一晃而过,大家纷纷表示理解。
“这不是中国茶亭,我也不喜欢这个中国茶亭。”斯图鲁松室长认为应该把话说清楚。说实在的,这个亭子的闪闪金光让他很受鼓舞,如果它不叫这名儿,并且不选在这个像是和他故意唱反调似的时间出现,说不定他会很喜欢。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它和中国茶亭一模一样。”又是让?塔内斯塔姆。
海姆达尔静默了一会儿,返身抓住老爷的手,一往情深的说:“很抱歉亲爱的,我以后再也不在咱们说悄悄话的时候开小差了。”
(ps:关于忘忧宫与中国茶亭,作者有话说内有介绍,有图有真相)o)
第一个敲门的是巫师棋研究室的室员,就是那位率先认出了海姆达尔的三年级学生。海姆达尔对他印象颇佳,说话条理清晰——不像他们室长情绪一有波动讲起话来颠三倒四,十分考验听者的逻辑思维——他比较稳重。
他带来了他自己做的巫师棋。
三年级进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大概是房间里的人数之多超出了他的想象。海姆达尔把他领到书桌前,又递给他一杯热茶,这孩子的嘴唇皮都紫了。
海姆达尔等他喝下大半杯,才问,“还没请教,您是……”
三年级拘谨的放下杯子,用手背抹了嘴,“帕普利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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