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和小面包的感情有了升温的趋势。
客迈拉兽这种生物天性凉薄,不lùn_gōng母都凶残嗜血,除了交.配时会一定程度的相互忍让,除此之外见面直接用实力说话。所以奶糖和小面包不对盘不是它们性格不合,而是天性使然。
能看到它们和睦相处,海姆达尔乐见其成。
小面包长于人类之手,凶相不外露倒还可以理解,奶糖简直是大自然的奇葩,学校的教授们每次看见奶糖都忍不住啧啧称奇。神奇动物研究室恨不得把它当上帝供起来。
最近,就连戈尔登教授都打起了奶糖的主意,虽然想不出到底为什么……海姆达尔蹙了蹙眉心,如果教授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算他是格林德沃公开承认的老师,自己也不会善罢甘休。
五分钟以后,寝室内响起了斯图鲁松室长的哀嚎。
“怎么全是泥点子?你们真滚到泥潭里去了?!摸上去湿乎乎的,莫非在我床上撒尿了?难怪那么臭!我的床单被子……”
第二天清晨,海姆达尔目光呆滞的走进盥洗室,往牙刷上挤牙膏时对着镜子哈欠连天——昨晚抄书抄到三更半夜,眼看快天亮了才爬到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眼皮才搭上,为防睡过头调好的闹钟就响了。
海姆达尔嗅了嗅挤出来的牙膏,清爽的薄荷香钻进鼻孔,不由得深吸口气,揉了揉眼睛,懒洋洋的刷牙。神智渐渐清晰,睡意慢慢消退,他的大脑开始正常运作。奇怪的是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画面居然是一面镜子,就跟眼前这块差不多……不,应该说一模一样。海姆达尔纳闷的看了几眼,很快放弃在这上面兜圈子。于是,脑海里的画面又变为仿古式地砖,也跟这间盥洗室里的一样,不同的是脚下的地面干干净净,脑子里出现的场景碎了一地的玻璃,他抬起脚用力踩了上去……
当然,是穿着鞋子的。
海姆达尔吐掉嘴里的泡泡,“我真的踩上去了?”喝了一口水用力漱嘴,对脑子里会出现这样的画面感到莫名其妙,刚打定主意去问问占卜学教授,眼面前的镜子极不自然的闪烁着光芒。
海姆达尔瞪大眼睛。
“我可以肯定,你确实踩上去了!”
“噗”的一声,镜面挂着一大片带泡泡的漱口水,镜子惊悚的尖叫起来。
“恶心死了!恶心的我要碎掉了!”
受到惊吓的海姆达尔一边咳嗽着,一边抖着手指,颤巍巍的指着镜子,“长舌妇?!”
镜子的叫声更刺耳了。
回过神来的海姆达尔想明白了一件事,他脑中回荡的那些场景应该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经历,也许就在昨天晚上。印象中他似乎有过一次起夜,睡下去不久被尿意憋醒,迷迷瞪瞪的上了厕所,但是如今怎么都记不起来更详细的。
最靠谱的猜测是昨晚他神志不清的来上厕所,结果“长舌妇”突然跑出来吓人,他本来就对二贤者心怀怨念,一抬手就把镜子炸了,所以脑中才会出现那幅满地碎玻璃的画面。
忽然回忆起某些小细节,也就是说他不单炸了,完了还用脚踩了。今早镜子完好十有八、九是勤快的家养小精灵收拾了残局。
镜子咆哮着让海姆达尔把它擦干净。
“你可以从贤者室出来?”海姆达尔迟疑道。
“我又不是坐牢!”镜子对他的轻慢态度异常愤慨,居然敢理直气壮的质疑它的自由。
被连番刺激的海姆达尔反倒镇定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绒布等会儿会来收拾的。”海姆达尔对着湿淋淋的镜子淡定的洗完脸,把它咄咄逼人的怒喝当做耳旁风,装聋作哑的走出盥洗室,没忘记关上门,又给那镜子吃了回闭门羹。
搭好斗篷帽子,走出寝室塔的时候海姆达尔心里嘀咕,这位二爷分裂的有些不着调,真不知道活着那会儿是什么样的,只有梅林知道,他(或他们)能和其他几位贤者和睦相处吗?
吃午餐的时候海姆达尔和卡罗商量稿子,把大致意思念给另俩好友听,里安凑上来提供了几条个人意见,觉得修改的差不多了,海姆达尔搁下笔,想了想,说:“还是谨慎点好,按稿子彩排一下。”
“这才是初稿,你就决定了?基金会安排彩排吗?”卡罗有些诧异。
“安排了,不过要到十二月初。”海姆达尔说。“我上星期向基金会要来了出席人的名单,他们也向我表达了这次晚会的主旨,这份稿子肯定要经过多次修改,嘉宾名单可能会发生变动,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确保需要我自由发挥的这一部分的流畅。”
“你打算怎么做?”卡罗问。
“晚饭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我已经让希娜去布置了。”
晚餐过后卡罗三人跟着海姆达尔离开食堂,走过中庭,穿过一条回廊,来到一个竖着高台的圆形小中庭。一米高的石头台子背靠一块柱形纪念碑,以高台为中心,中庭四角竖着六根纤长的纪念柱,纪念碑和石柱上的雕刻均以喷火龙为主题。平时德校的学生会在这里举行一些规模不大的聚会,大多时候被各研究室征用,搞些新产品。前一阵学生会主席竞选,石台也为竞选者们提供了拉票的舞台。
今天,海姆达尔提前和学生会预约包场,“学生会里有人”终于发挥了点效用,主席先生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故而,斯图鲁松室长认为,只要别来骚扰自己,他还是愿意容忍有一个叫博纳瑟拉的朋友。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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