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的所有感觉都变淡了,包括痛恨。
西里斯试图回想艾薇的相貌,吃惊的发现记忆中曾让自己在清醒之后恨不得施以恶咒折磨的女人连五官都变得模糊不清了。这就是让他记恨了十多年的艾薇.马尔福?西里斯在那一瞬间有些彷徨。
“你不怪我吗?”西里斯慢吞吞的说。
有资格闹情绪的那个人不是我,海姆达尔在心里一叹。
“艾薇不是个好母亲,作为一个母亲,她并不称职。”海姆达尔说。“您也不是称职的父亲。”
西里斯听到这个心里缩了一下。
“我指的您‘不是个好父亲’并不是在这件事上,我觉得您并不知道该如何做父亲。”
西里斯苦笑,可不是么,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不管怎么样,您现在是哈利的依靠,相信您已经开始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父亲了。”
西里斯差点脱口而出,那么你呢?随即想到里格名义上的父亲已经不是自己了,隆梅尔.斯图鲁松是一个绝对强势的人,里格能得到他的喜爱和庇佑总比留在英国卷进纷争,整天担惊受怕强。
西里斯不停安慰自己,但还是无法阻止在蔓延在心头的失落。
“你刚才跟比尔.韦斯莱说什么?为什么挨那么近?”
“向他请教数字占卜学,比尔有数字占卜师的证书。哪儿挨得近了?当中还坐着德拉库尔。”
“你为什么不向我请教?”
“……”
“怎么不说话?”
“没想起来。”
“……”
“不骗你,真没想起来还能问你。”
“……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一看见你就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丢脑后去了。”
威克多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怎么有种以色事人的味道?克鲁姆老爷牙齿发酸,一转眼看到海姆达尔那张心里偷乐表面却故作正经的脸,眯了下眼,又捕捉到他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微微一勾,知道自己猜对了,顿时恶向胆边生,出其不意的扑上去张嘴就啃。
总之,蹭完饭后,俩人就这么粘粘糊糊的告辞了。
西里斯是代表英国凤凰社来罗马尼亚视察“招聘”情况的,和查理沟通过之后,和比尔一起返回英国,并一起去了陋屋。
韦斯莱夫人热情的迎了出来,那位和西里斯一样不请自来的法国大美人却让莫莉雀跃的心情瞬间回落了一大半。韦斯莱家的女主人看着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与大儿子一起走进门,不由呆了片刻,凌厉的瞥了眼素来稳重到从不让她操心的大儿子。芙蓉的气质成了她融入婆家的最大屏障,莫莉打从第一眼起就不喜欢这个冷清傲慢的小姑娘。
漂亮又不能当饭吃,莫莉不以为然。
打算来蹭晚饭的西里斯察觉气氛不对,三言两语糊弄了几句匆匆告辞,没给莫莉挽留他的机会。
等西里斯赶回格里莫广场12号,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一头扎进厨房,结果被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克利切吓了一跳。
西里斯对克利切已经养成一种反射性的厌恶,也就是即便不开口,什么都不做,只要往他眼前一站,一对上那双死气沉沉的充血大眼睛,他就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滚一边去!”西里斯恼火的瞪它一眼。
克利切好像没听见,并对西里斯视若无睹,又开始习惯性的面向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自言自语”。
“又去给窝囊废们做事,那是罪犯才会干的,布莱克家的少爷被人呼来喝去还引以为傲,在阿兹卡班里受的罪少爷不记得了么,难怪女主人那么伤心。”
西里斯不耐烦的喝道,“你再说一次‘窝囊废’试试!”
如果被吼一吼就能改了,它就不是自诩对高贵的布莱克家最忠诚的克利切了。
“纵容那些窝囊废在女主人的房子里横冲直撞,糟蹋女主人的房子,克利切每天都能听见女主人的哭泣声……”
“她从来不会为我伤心,更别提哭了,如果母亲会哭,也是因为她终于被自己的怨天尤人压垮了!!!”
克利切厉声尖叫,凄厉的仿佛它自己被冒犯了一样,老迈的家养小精灵的尖叫声比被一窝狐媚子咬耳朵还要可怕,犹如尖锐的小石子使劲刮擦金属片,西里斯忍无可忍的大叫起来。
克利切却突然停止尖叫,泫然欲泣的说:“……女主人太可怜了,少爷怎么可以这么说克利切的女主人,少爷一回来就让那只红毛母猪在女主人的房子里指手画脚,把女主人的房子弄的面目全非,还有老败类家的愚蠢到只懂得嘻嘻哈哈的小崽子,在房子里到处乱窜……”
“这么多年你在干什么!房子会变成这样就因为你从来不干活!”西里斯烦躁的咬牙,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克利切跟他母亲一样颠倒黑白,自以为是,不遗余力的诋毁别人,只因为别人对她的某些做法并不赞同。
母亲的控制欲强的让人难以置信,克利切又是个惟命是从的盲从小精灵,它会变成现在这样神神叨叨、自言自语,都是它敬爱的女主人的肖像画造成的,她折磨它的神经,它却甘之如饴。
厨房外远远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西里斯闭了闭眼睛,又到了布莱克夫人的“歌唱时间”。
克利切却把“歌唱时间”当成天籁,貌似陶醉的扯出笑容,满是皱皮的老脸比哭还难看。这是克利切极其珍贵的欢乐时间,也是多年来按捺住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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