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彩。
[鞋跟上钉的是龙鳞,如果不是刻意破坏,这双鞋的坚固程度完全可以当传家宝了。]
海姆达尔抖了抖身上的斗篷,“这也有防恶咒的作用。”
[好好保管,这两样东西与英国那对双胞胎捣鼓出来的防咒帽、防咒手套、防咒斗篷那类小打小闹的玩意儿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几个老家伙在生活上应有尽有,吃过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海姆达尔只好另辟蹊径,送上些最普通的吃的喝的,礼轻情意重嘛。
海姆达尔凝视斗篷和鞋子,慢吞吞的说:“我终于明白丢个木瓜过去,人家回丢一块玉佩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海姆达尔惊醒并迅速调整姿势,乍看之下毫无破绽。几个巫师从另一个房间内走过,说话声和脚步声延续到下一个房间,再下一个房间,直到重归沉寂。
被海姆达尔抓来担当望风的豆荚摇动尾巴,海姆达尔转过身继续摸索行动。
这是圣诞节之后的全新的一天,他带着地图回到老宅,试图和一个传说中的怪谲房间捉迷藏。
游戏开始前照例找上索尔荣套话,再没套出进一步的信息,海姆达尔只好自食其力,从一楼进门处开始在每一个手能摸到的地方敲敲打打。截至目前,漫无目的的敲打有点收获,摸出了三个半人高的暗门,里面结着蜘蛛网,空无一物。还找到了几个从前的家养小精灵留下的窝,就跟废品回收站一样,横七竖八的堆着些小物件。
他从其中一个窝里翻出一条坠着椭圆形画片的项链,项链和坠子反面布满了铜锈,画片上的人是儿童时代的约尔夫。小时候的约尔夫比成年以后多了几分朝气,模样反而比大了之后更加出挑,十七岁以后的约尔夫寡言而沉静,再突出的容貌也都蒙了灰似的黯淡下去了。
海姆达尔捏了捏画片项链,把它放了回去,周围的布置照原样安放好。
站起来时脚底一滑,赶忙扶住一旁镶进墙体内的柱子,就在这匆忙的一瞬间,他瞥到柱子旁边多了一扇门。海姆达尔瞪着那门看了一会儿,脑中一片模糊,怎么都想不起来这部分墙体上应该有些什么布置。他拿出指南对了对,指南上的这堵墙壁空空如也,连幅画像都没有。
海姆达尔咽了咽口水,收好指南,生怕惊动树林里敏捷而多疑的雉鸡似的蹑手蹑脚的挪过去。当他的手抓住门把,真实的冰凉触感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微一用力,他推开了这扇外表平庸的木门。
没有惊涛骇浪,没有狂轰乱炸,甚至连铰链摩擦发出的咿呀声都轻的可以忽略不计,预想中等在门后的一切可怕驱逐都没有出现,顺理成章的让人心里空落落的。
阳光以它独特的方式在巨大的玻璃窗上缓缓流动,灰尘在橙色的光线中翩翩起舞,除此之外它很干净,同时也空旷的让人心惊。索尔荣暗示房间会自己打扮自己,如果这就是打扮之后的效果……海姆达尔暗恼自己少见多怪,被索尔荣的描述轻易震慑住了,后悔当时怎么没多问几句。
“你不进来吗?”海姆达尔回头看见豆荚蹲在门口,离门背后的世界仅一步之遥。
[不,我在这里就好。]豆荚显得很警惕。
海姆达尔没有勉强它,转身继续打量空荡荡的房间。
正对门的墙角有一把缺胳膊少腿的椅子,仿佛刚刚有人坐过似的摇摇晃晃;左边靠窗处有一个老式写字台,抽屉半开,桌面上的纸铺展开,墨水瓶敞开着,里面插着一支羽毛笔;右边的墙壁前蹲着一只玻璃门大柜子,里面整齐的码放着书籍,书脊上的字海姆达尔看不懂,他尝试拽拉明显没加锁的柜门,双开的玻璃门纹丝不动。
玻璃门大柜子边摆放着一排绿油油的植物,叶片上还挂着水珠,喷壶的壶嘴湿漉漉的,仿佛刚刚有人侍弄过这些花草,喷壶边还躺着一把粘着半干泥巴的铲子。
这个屋子展示出的全部都极富人气,纸张上未干的墨迹、嘎吱作响的椅子、半开的窗户、一尘不染的地毯、长势蓬勃的植物……所见之物单调但不简单,惹人流连而又令人毛骨悚然。今天随便换个什么人来,肯定不会像斯图鲁松室长这样没心没肺的视一切为理所当然。
海姆达尔一转头,靠近门的墙角堆着一叠书,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欣喜的发现就是他一直找寻的手抄本。海姆达尔翻了翻,抽出魔杖对着自己的长袍口袋施魔法,一向耀武扬威的魔杖却噗的一声哑了火,魔法施展失败。
海姆达尔瞠目结舌,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随即想到索尔荣的那意味深长的提醒。不死心又试了几次,皆以失败告终。蹲在地上琢磨了一下,随手拿起一本朝门外用力一丢,豆荚看到迎面砸来的书本差点炸毛,当它灵活的往边上躲时,那些眼看就要夺门而出的手抄本在空中一闪,自己回去了。
海姆达尔拿着一本手抄本往外走,走到一半莫名的感到不对劲,很快又转了回去。
索尔荣的那些话督促他不该轻举妄动,这一出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海姆达尔苦着脸看着眼前一大摊手抄本,袍子一卷,席地而坐。拿起最上面一本一页一页翻看,当豆荚猫在门口忍不住打起了瞌睡,海姆达尔终于选出了目前需要的一部分,把它们塞进长袍口袋里,尽可能的多拿。
又过去一个小时,海姆达尔抖着两只鼓鼓囊囊的口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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