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了近距离的观赏,肖像画全都跑去楼下,挤在一块儿看热闹,不时发出嘲笑声。
等肖像画们全跑光了,海姆达尔默默检讨了一番,然后飞快来到楼下,又飞快朝塔顶放了个魔法,再飞快转身拉开大门冲了出去。
从头到尾看了个究竟的肖像画们指着大门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
塔内顿时风停雨歇——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整个世界安静的都有些不真实了,被折腾的够呛的学生们不由得面面相觑,一阵阵的恍惚。
冲动之下跑出来的海姆达尔庆幸自己没忘了穿斗篷,立在原地呆了呆,然后沿着青石小径朝一、二年级的寝室塔走去。
进了寝室塔,海姆达尔四下一扫,叫住了一个自打他进门就一直斜眼朝这儿瞄的一年级。
“您认识我?”这个一年级颠颠儿的跑过来,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认识,你是楚格的朋友。”海姆达尔对他笑了笑,一年级一脸幸福的点点头。
海姆达尔见他头上戴了顶彩色粗毛线编织的帽子,两鬓处各垂了一个毛球,这个年龄戴这帽子显得特别可爱。去年年底里安还曾经抱怨自个儿老了,不适合装嫩了,不得不从衣柜里挑出一批活泼亮丽的帽子寄回家。记得当初里安除了鸭舌帽,第二喜欢的就是毛线帽子。
“楚格来学校了吗?”海姆达尔问。
“来了来了,我去叫他。”一年级殷勤的点头哈腰,转头去叫人了。
正在寝室里摆阔老爷架势的楚格一听海姆达尔来了,急忙放下几乎快翘到天上去的二郎腿,从座位上跳起来。
“我的作业放哪儿了?作业!”直扑书桌,在上面犁地似的搜寻。
跟他同寝室的室友抱着一盒零食不停的往嘴里送,看戏似的打量满寝室乱窜的楚格,来报信的毛线帽子走到他旁边,捏起一块软糖送进嘴里,听到楚格嘴里嘀嘀咕咕,毛线帽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你就知足吧,哪个研究室的室长会像斯图鲁松先生那样上门找人的?我还想我们室长亲自来问我功课呢!”毛线帽子加入了飞天扫帚研究室,目前就是个小打杂。
零食室友一言不发,用粘着糖分的爪子挠了挠肚子,又解开了肚子上的两粒扣子,感觉松快了,埋头继续吃。
“你快点,在下面等着呢。”毛线帽子走过去跟他一块儿翻,被楚格一巴掌推开。
“好了好了,别捣乱。”揣着作业本子朝外跑,俩同学对看一眼,跟了过去。
海姆达尔听到叫声回头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楚格,而是跟在楚格后面馒头似的小胖墩。小胖墩脸很白净,眉眼长的不错,但被厚实的脸庞衬得缩了水。整个人吨位也不小,所以三个人里显得特别扎眼。小肚子圆滚滚的往外凸,腰身那一圈的长袍绷的紧紧的,好像稍微一弯腰就能把扣子崩了。
跟这小胖墩一比,卡罗那就是标准身材。
“新年好。”海姆达尔站起来对他们说。
“新年好。”仨一年级异口同声。
楚格交出了作业本,海姆达尔接过去翻了翻,楚格紧张的盯着他手里的动作。
海姆达尔从里面挑出三本递回去,“我又不是教授,你把教授布置的回家作业混在里面干什么?”
楚格小脸儿一垮,“您就顺便帮我看看呗。”
“你怎么不顺便多写点功课?”海姆达尔把他布置下去的笔记本翻开,楚格完全依照他的要求写了理论知识,后面没有硬性要求的扩展练习一道没写。
“我……我看书了……”楚格低头,鞋底在地面上搓来搓去。
“看了什么?”
“就是,就是您曾经说过的书……”
“我曾经说了什么书?”
楚格闭上嘴不吭声了。
海姆达尔注视他一会儿,然后合上本子,“如果你觉得我多管闲事,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我可以……”
“我不走!您不要赶我走!”楚格慌忙抓住海姆达尔的袖子。
“……换个法子。”海姆达尔说完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要赶你走?”
楚格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我现在对你用的法子是当初班森室长对付我的法子,我就是从死记硬背和一遍又一遍的实践中摸索过来的,因为当初时间紧迫,看来这个法子用在你身上可能不太合适。”海姆达尔瞄了他一眼。“你背上没有那么重的压力,你也不太能接受单纯的背诵。我回去再想想,你也好好考虑一下,觉得自己对哪些方面最感兴趣,也许我们可以从那些方面入手。”
接下来海姆达尔饶有兴致的与他们闲聊,楚格和毛线帽子很踊跃,分别显摆了自己的假期生活,就连昨天晚上吃了什么都如实禀报。惟独小胖墩吃个不停,很少讲话,但是表情丰富生动,海姆达尔看了有趣,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用厚纸袋子包扎的玉米片,塞在小胖墩手里。
“口味挺独特的,你尝尝看。”海姆达尔忍不住捏了下他肉呼呼的脸蛋。
小胖墩的两只小圆眼睛眨巴个不停。
半个小时后,海姆达尔与他们道别,离开寝室塔。毛线帽子察觉到他把楚格的家庭作业一并带走了,禁不住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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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act·553
对于大多本届五年级学生来说,下半学年注定是兵荒马乱的。前面那届五年级,也就是现在的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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