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合拢。
海姆达尔在警员的带领下朝长廊的一头走去,没走几步,他们与另一名警员擦身而过,该名警员身后跟着一名戴着面纱珠帽的女子,五官掩映在黑色的纱后,还不时用手绢遮遮掩掩,看上去有些鬼祟,仿佛见不得人似的。这样的女士出现在国际巫师联合会总部地下一楼挺耐人寻味的,一般出现最多的是顶楼的国际威森加摩。
海姆达尔刻意放缓脚步,回头张望,女人在警员的带领下进了刚才与兰格见面的房间。
女人一走进房间,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格外激动,当她看清楚桌后坐着的人时,难以自制的朝前跨出一大步,正要开口,猛然意识到桌两边各站着一名警员。女人匆忙收敛情绪,所幸面上的黑纱在那一瞬间的失态中替她挽住了颜面。
女人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掐住昂贵的羊皮手包,手包平滑的表面出现些微的扭曲。
女人快步走上前坐下,她忍了忍,最终还是哑着嗓子,气息不稳的喊了声,“安德鲁……”
兰格从她进门那时起就没什么情绪变化,在听到女人貌似激情澎湃的呼唤后,裂嘴嗤笑一声。
“别叫的这么亲热,我不记得我们还有什么关系,部长夫人。”
女人面容一僵。
在等待室里没待多长时间,刚才把海姆达尔带来的警员冒出来告诉他准备出场。
小警员守在一扇小门前,门开的那一瞬明亮的光线争先恐后的涌来,还伴有异常嘹亮的说话声,海姆达尔迅速镇定一下。
国际巫师联合会本年度的轮值主席国是荷兰,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挂名主席邓布利多没有出席今天的会议,会议由荷兰魔法部部长担任。一长条主席台一共坐着六、七个巫师,除了荷兰的魔法部长以及他的助理,其他人都是国际巫师联合会中的固定官员。
主席台子离地架高近三米,斯图鲁松室长像小强似的从主席台下面蹿出来。出席会议的官员们有官员专用通道,外来人士一般走脚门……
一走出门海姆达尔看见正对出口的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独立式小讲台,快速打量四周,琢磨那应该就是自个儿要去的地方了,他回头看向给他开门的警员,警员朝他点点头,斯图鲁松室长这才放心大胆的迈步。
他跨上一层台阶,来到小讲台边,先不急着用眼睛扫荡整个会场,而是回身朝主席台方向欠了欠身,以表达自己对轮值主席国的尊敬,待到荷兰魔法部长微笑回应,他才转回身面向整个会场。换句话说,此时此刻他面对的是全世界。
这些参加会议的小动作是他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别看斯图鲁松室长貌似没心没肺,好歹人参加过数次国际威森加摩的全体大会,大会上各法官一个比一个有绅士风度,看得多了,他就记下了,也就是所谓的耳濡目染。以老爸滴水不漏的性子,却没有告诉过他参加国际大会应该注意什么,海姆达尔心想隆梅尔有时候对他有种盲目的信任,就像他始终觉得老爸其实就是穿了马甲的凹凸曼。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先生。”主席先生叫了他的名字,他立刻转身看去。
“您可以使用魔杖。”
海姆达尔摸出自己的魔杖,魔杖在进入巫师联合会总部大楼时必须经过一道登记程序,等警卫核实了户籍所在地的魔杖登记记录,才能放行。海姆达尔很庆幸过圣诞那会儿跟老爸住在一块儿,隆梅尔某天忽然考虑到刷新魔杖记录的问题,把他带去了芬兰魔法部登记了一下,再把资料转到冰岛。
原本隆梅尔打算速战速决,直接把海姆达尔的魔杖拿去魔法部,结果可想而知。无奈之下只有带着儿子一同去了,如果不是多跑了这一趟,他今天进巫师联合会的大门都有问题。
想到给自己做登记的巫师一脸惊恐的瞪着不断喷电光的人来疯魔杖,海姆达尔就忍不住叹气,现在的魔杖远没有当初的苹果木省心。
主席先生又对他说:“这只是为了立案调查举行的一次例行问话,您无需紧张。”不知道这位魔法部长从哪儿看出海姆达尔紧张,或许这也是例行问话的组成部分之一?
“谢谢您先生,我知道。”海姆达尔点点头。
放眼望去,以主席台为中心辐射出去的逐阶上升的扇形座位上都是大爷大妈,貌似年轻一些的也至少是非资深大爷大妈,能混到代表一个国家来开会,个人资历绝对不低。而资历在正常流程下都是用年龄堆上去的。
“那么,下面就开始吧。”
荷兰的魔法部长话音刚落,漂浮在各国代表头顶的硕大灯泡零零星星的亮了起来,大家似乎对海姆达尔这个例行程序中的路人甲不太感兴趣,再加上又是个未成年,完全激不起他们的斗志,荷兰的部长选了第一个亮灯的立陶宛代表。
除了立陶宛,别的灯泡立刻暗了下去。
“斯图鲁松先生,您对安德鲁.安西普的案子了解吗?”立陶宛代表看上去很亢奋。
“地球人都知道。”
“……”这位代表沉默片刻,重振旗鼓。“只是知道,不是了解?”他不等海姆达尔回答,径直道,“主席先生,这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他都搞不清楚今天为什么站在这里,搞不清楚安西普是谁,我认为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场问话上。”
这位代表颠覆了斯图鲁松室长对于自以为是的定义,博纳瑟拉神马的跟他比起来实在弱爆了。
白发苍苍的荷兰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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