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本以为只是不切实际的传言,看来无风不起浪。
平心而论,一个人对物质看得再淡,原本属于自己儿子的东西被转送给了别人,此前却毫无预兆,即使心理素质再强大,心里难免膈应。这是人之常情。普洛夫八成被他老娘连累,使得安娜对他的成见更大了。
海姆达尔把话题带回到某人身上。
“纽曼小姐是不是没把维力.丹勒的事告诉索尔杰尔?”海姆达尔问。
“考虑到他情绪不稳,我让她暂时别讲。”安娜说。
海姆达尔点点头。
安娜吃完饭,二人离开护理工休息室,走道另一头,帕尔梅匆匆赶来,思嘉塔在他身后狼狈的连跑带颠。
海姆达尔迎了上去,正好挡住帕尔梅的去路。
安娜有些诧异,但选择不动声色。
“帕尔梅。”海姆达尔笑了笑。
“哦,斯图鲁松。”帕尔梅满头大汗,满脸的焦虑不加掩饰。“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谈论天气,请你让一让。”
“当然,”海姆达尔让开的同时,在他耳边飞快说。“救治中心已经通知了维力.丹勒。”
帕尔梅脚步一顿,下一秒又大步向前。
“他不肯来。”海姆达尔又飞快道。
帕尔梅终于还是停下脚步。
“纽曼小姐去找了好几次,丹勒闭门不见。索尔杰尔不知道这件事。”海姆达尔对他的后背如此说。
思嘉塔张大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安娜示意她稍安勿躁。
片刻后,帕尔梅抬头挺胸的走进了病房。
索尔杰尔的咆哮再度响起,面对帕尔梅时,他的小家子气完全不见了踪影,“大方”得堪比河东狮。海姆达尔不知道该为帕尔梅高兴,还是难过。
他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帕尔梅终究没把丹勒的事情说出来,索尔杰尔哭天喊地的问他丹勒为什么不来,帕尔梅支支吾吾的帮情敌掩饰。
海姆达尔决定告辞,安娜把他送到重症区入口处。
“你那么说是为了帮助帕尔梅先生吗?”安娜问。
“两情相悦的事情别人没法帮。”海姆达尔短促一笑。“我不是在帮帕尔梅,你不是说索尔杰尔情绪不稳,所以我这是在落井下石。我和他的关系比你们看见的还要恶劣。可惜,”海姆达尔一脸遗憾。“我高估了帕尔梅对丹勒的怨恨,低估了帕尔梅对索尔杰尔的感情。”
“你这孩子!”安娜哭笑不得。“干嘛把自己说的那么遭人恨。”
海姆达尔指出,“我不是在开玩笑。”
这天威克多没有回学校,他让人捎了口信,周末要住在火神队的基地里,海姆达尔有些失落,但没往心里去,老爷不是第一次住在训练基地里。
他如以往那样,夜晚飞出去给大眼睛找同类。
周一早上,埋头魁地奇报刊中不能自拔的耶尔突然怪叫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
“钢铁鹦鹉退出比赛了!”他把那页报纸翻出来给大家看。
大家伙虽然也很吃惊,可远没有他那么大惊小怪。
“什么原因?”托多尔问。
“钢铁鹦鹉的发言人说由于某个不可抗力的因素,他们暂时从本赛季退出,具体到底什么原因没讲。”耶尔耸耸肩。“这些球队都是这样,发言人永远都在绕圈子,就是不把真正原因告诉大家。”
“真可惜,”德拉科说。“本赛季接近尾声,现在退出前面的积分就报废了。”
海姆达尔心想应该不是帕尔梅的关系吧,这家伙常年冷板凳,不至于一人退全队退。
钢铁鹦鹉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天,海姆达尔没见到威克多,第二天也没有,直到周三下午的药草学,他终于在课堂上看见了代课的男朋友。
于是下课后留下没急着走,朋友们心知肚明,结伴离开。
“我晚上去你那里。”海姆达尔蹦跶到男朋友身旁。
威克多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头。
七点以后,海姆达尔兴高采烈的人约黄昏后,可男朋友坐在书桌后奋笔疾书,仿佛有数以千计的家庭作业等待批改,对海姆达尔的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显得心不在焉。海姆达尔望着男朋友的后背,心头涌上了一股不安。当他终于等到威克多上床,对方却又一次找理由拒绝和他亲热。海姆达尔躺在床上,忐忑的看着他的后背,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看不见的这一侧,威克多注视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整晚没有合眼。
从那天后,他的男朋友又一次“失踪”了,并且再没有在学校出现过。
新的一周到来。
“国际魁地奇联盟宣布暂停欧洲所有的魁地奇赛事,正在举行的比赛依当下分数停止算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耶尔捧着报纸怪叫。
“我这里也有,”托多尔说。“欧洲魁地奇界多位球员身染怪病,初期症状似疙瘩瘤和疮疤,扩散很快,会造成皮肤溃烂,危险性还在观望中,病因和治疗手段仍在研究中……国际魁地奇联盟叫停所有赛事,勒令所有球员去医院做检查。瓢甲真菌炎事件还未平息,怪病风波席卷欧洲,欧洲巫师世界危在旦夕?!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海姆达尔震惊得张大眼,这样的症状描述他并不陌生。
整个大礼堂充斥着学生们的议论声,大家都在报纸上看到了类似的消息。
海姆达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想到男朋友最近一段时间的异常,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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