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如全盘托出。”威克多说。“而且我相信,斯图鲁松先生是一位相当可靠的男士。”
“而且平易近人,有教养,又迷人。”安塞姆助理很自然的接口。
威克多抬起头看她。
安塞姆助理不慌不忙,“眼下最紧要的是把病治好,不然您的一切畅想都是枉然。”
威克多低下头,没反驳。
安塞姆助理微笑道,“假如您不幸……”
威克多刷地抬头瞪她一眼。
“……我是说假如,”安塞姆助理没被吓退。“相信会有很多有追求的男士或女士乐意无条件的提供强壮的肩膀或温暖的怀抱,安抚心灵受伤的年轻人,何况还是一个漂亮的心灵受伤的年轻人。您不这么认为吗?”
“别说的我好像已经盖棺下葬了一样。”老爷一脸的锅底黑。
【亚当.克劳斯先生、邓肯.奥维尔先生、里安.托马斯.克里斯蒂安先生、卡罗.琼斯先生、莱昂.布鲁莱格先生请求探访。】树蜂龙突然扯嗓子喊道,到底没忘了跟老爷的承诺,没有一边喊一边开门。
安塞姆助理有些小激动,“您瞧,这不就来了!”
克鲁姆老爷:“……”他第一次深切地领悟到,这做事雷厉风行的助理确实是个女人没错。
再次见到布塔,她身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令海姆达尔感慨万千。
让人皱眉的爆炸头不见了,夸张的浓妆也不见了,鼻子耳朵上的金属环也没了,为了体现个性的“前卫”穿着被一袭素雅的衣裙所取代。粉色针织衫,白色绣花亚麻连衣裙,平跟糖果色船鞋,微卷的长发整齐地披散在脑后,并用发箍压住,原来她的头发是漂亮的棕红色。
真是女大十八变,如果不是她率先发现他并主动和他招手,海姆达尔几乎不敢认她了。
“你看上去很不错。”海姆达尔与她拥抱,并亲吻她的脸颊。
布塔的脸颊微微发红,“这都是菲欧娜的主意,她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见鬼似的大声尖叫,管我的那些衣服叫垃圾,衣柜叫垃圾箱,如果不是我再三阻止,她会放火烧了我的假发。”
“听上去交了不错的朋友。”海姆达尔说。
“是的,我和他们相处得很融洽。”布塔略显拘谨的说。
“别紧张,”海姆达尔拍拍她的胳膊。“他们是不是也来了?带我去认识一下。”
布塔惊慌的张大眼,显然被海姆达尔的“料事如神”吓到了。
“我不是……”
“嘘,”海姆达尔伸出右手食指碰了碰嘴唇。“我不是责怪你,好了,别浪费时间,你带路吧。”
甘特是一个19岁的大小伙,中等个头,深色头发,皮肤很白,脸上有些雀斑,海姆达尔觉得他的面无表情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由于紧张。
出乎预料的是菲欧娜,海姆达尔通过布塔对她的只言片语,在脑中拼凑出一个二十来岁极有思想和主见的女性形象。结果却是一个刚满十二岁的萝莉。她的彩虹色裙子两侧绣着维尼熊贴袋,衬得满脸的世故精明说不出的诡异。又是一个被迫早熟,被迫自我保护的孩子。
“你们好。”海姆达尔和布塔坐在了二人对面,打量他们的同时也任他们打量自个儿。
“你就是布塔的老板?”过了大约五分钟,由菲欧娜打破沉默,而不是已经成年的19岁的甘特,从中可以看出菲欧娜与甘特的相处模式。
“我不付给她工资。”海姆达尔说。
菲欧娜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但布塔是这么告诉我们的。”
布塔听了她的话不禁脸色微变,而菲欧娜一看她神情紧张,很不痛快的皱起眉头。海姆达尔心想布塔的话没错,他们确实相处融洽,区区一句话,菲欧娜都开始为她打抱不平了,也间接反应出这群孩子敏感而排外。
“我以为布塔会像介绍朋友那样介绍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吗?”海姆达尔假装没有看出布塔和菲欧娜的异样。
布塔和菲欧娜霎时睁大眼,就连始终仿佛置身事外的甘特都朝他看来。
海姆达尔苦笑,“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不,请您不要误会……”布塔着急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确实没把海姆达尔摆在“朋友”那一栏,不禁有些词穷。
“现在把我当朋友还来得及吧?”海姆达尔问。
“当然,当然。”布塔拼命点头。
海姆达尔露出一笑,布塔也很高兴,另两位被这股气氛带动,面部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下面我们说正事吧。”
话音一落,仨人立刻沉静下来,海姆达尔在心里点点头。
二十分钟以后,在甘特的带领下,海姆达尔站在两扇东倒西歪且锈迹斑斑的铸铁大门前,环视周遭的破败萧条。大门后方,坑洼潮湿的水泥地,泥泞肮脏的墙面,黑暗的桥洞,持续散发在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恶臭。
这次探访只有他二人,海姆达尔和甘特都坚持女孩子不宜出入这类鱼龙混杂的场所,菲欧娜和布塔经过了最初的争取后,终究还是在二位男士的坚持下妥协。
“这里就是那个外号叫‘灰背鼹鼠’的地头蛇的地盘?”海姆达尔问甘特。
“不是,这里是‘无手杜瓦布’的地下俱乐部。”甘特回答。
海姆达尔注视着他。
甘特白皙的脸上泛出一丝不自然:“我还是认为杜瓦布的消息更灵通,虽然他是个危险人物。菲欧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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