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雇,即便手边真的没有,它也要想法变出来。希娜离开了主人,捣鼓那神马不加糖的香草柠檬汁去了。
“您给我的家养小精灵出了难题。”海姆达尔适度地为希娜抱屈。
“打开门迎客人就应该有万全的准备,客人上门的目的之一不就是为了给主人出难题么。”
霍林沃斯这一席话让人无法反驳,另三人心有灵犀地抬眼,相视一笑。
“给我们说说那两个调查员。”霍林沃斯说。
“就像您说的,法国的魔法部长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希望让案子停留在因歉疚而自杀之上,所以那二位调查员对整个案情的了解几乎停留在最初——比我这个应当一问三不知的人知道得还要少,尽职地充当‘流程’大机子中毫不起眼却又必不可少的螺丝钉。”
饮料被陆续送上桌,海姆达尔拿起他的肉桂茶喝了一口,又道,“法国魔法部长是一位‘物尽其用’的高手。”
“这是魔法部长必须掌握的技能,并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你是否合格。”霍林沃斯并不感到意外。
“真的吗?”海姆达尔看向牌桌上的搭档。
兰格是四人中唯一做过魔法部长的人。
兰格表示:“你上司的结论过于广泛,不过我不反对他的说法。”
霍林沃斯喝着希娜临时“变”出来的不加糖的香草柠檬汁,看那表情似乎比较满意,海姆达尔在心底为希娜叫了声好,假如以后多多马对希娜不好,他就天天在父亲耳边嚼舌根说多多马的坏话。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某处,家养小精灵多多马在给主人递雪茄烟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霍林沃斯放下杯子,“他们的序号是多少?”
“17和32。”
“难怪。”霍林沃斯说。
“ur?”海姆达尔不解。
霍林沃斯扬了下眉毛,“法国的调查员编制里,真正干活的是1到15号,出类拔萃的是1到10,部长的心腹是1至5。你的判断没错,你就是流程中的一部分。”
听上去有点像特工,法国魔法部的秘密警察?
“多谢您的说明,ur。”海姆达尔点点头。
霍林沃斯转向威克多,“他这是什么毛病?”
“大概受了些影响,您知道,那两个法国调查员。”威克多莞尔一笑。
霍林沃斯露出恍然的表情,张嘴飞快吐出一句法语,正自鸣得意地以为刚才发音很标准的斯图鲁松室长一脸茫然。紧接着兰格也说了句什么,室长继续茫然,后来威克多也加入了法语大家庭,室长忧郁了。
斯图鲁松室长竖起耳朵倾听那些在耳边滑不溜丢但难以捕捉的语言,它们就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矜持地与他保持距离,冷漠地与他擦肩而过,从不向他展示友好。总而言之就是听不懂。
三个男人似乎越谈越投机,笑容陆续浮现,欢愉地令人发指,法语被他们操控得轻松惬意,仿佛母语般轻而易举,斯图鲁松室长被边缘化了。
海姆达尔忍无可忍地跳起来,气势如虹地大喝一声,“先生们!”
三个人迅速停止了交谈,戏谑的眼神隐藏在故作惊诧的表情之下。
在三双眼睛的关注中,海姆达尔狗腿一笑,“继续继续。”嘿嘿笑着坐了下来。
威克多被逗乐了,凑过去用胳膊圈了下他的肩膀,并且毫不避讳地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了两下,收回胳膊的时候在他耳边飞快的小声道,“别出这张,打右边那张。”
神马尴尬苦逼瞬间不翼而飞,斯图鲁松室长挺直腰杆,假装若无其事地丢下牌,心里美滋滋的想——世上只有威威好!
“关于那两个调查员,你没什么想法吗?”霍林沃斯说。
“我要想什么?”海姆达尔奇道。
“迪吕波的案子。”
“关我什么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琢磨牌面的海姆达尔心不在焉的说着,没发觉上司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我不是法国的调查员,也不是警察部队的探员,更不是傲罗……这事应该用不着黑巫师猎人出马,我充其量和迪吕波混个脸熟,我敢打赌,他走向地狱大门之前就把我丢在门外了,和其他千千万万的巫师一样————啊!”
“怎么了?”霍林沃斯皱眉,他讨厌别人鬼喊鬼叫。
“……我的牌真糟糕。”海姆达尔干笑,迅速扫了眼对过的兰格,不敢相信兰格居然踩他的脚。不过经由兰格这强有力的一脚板,海姆达尔瞬间想起来他的上司目前是个闲得发慌的人,刚才的回答太不谨慎了。
“如果法国魔法部有心,调查还会继续。”海姆达尔言不由衷地进行补救。
霍林沃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貌似没有追究。
海姆达尔悄悄对威克多做了个鬼脸,后者翘起了嘴角。
“你不会马上返回学校吧?”霍林沃斯貌似不经意的说。
“暂时还不会,不过很快就要回去了,威克多的治疗师昨天表达了他对威克多康复程度的欣喜。”海姆达尔笑盈盈地和老爷眉来眼去。
“真遗憾,看样子下星期的法官述职周你已经回学校了。”
海姆达尔一愣,“什么法官述职周?”
“国际威森加摩每隔6年要举行一次述职会,凡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成员国,该国威森加摩的最高法官必须来比利时参加这个会议,这很有可能关系到后一个6年该国最高大法官的任命。巫师司法界把举行会议的这一年称之为述职年。”霍林沃斯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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