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高处翘起的墙布挂在半空,斑驳的墙壁上钉了几排敞开式的架子。魔法器物们就被随意搁置在上面,无人打扫,长年累月地遍布灰尘和蛛网。
直至大战爆发,尤其到了大战后期,作为巫师世界的国际法庭,国际威森加摩临危受命——当中有几次差点因为找不到魔法器物而耽误了大事。巫师们终于想到是时候重视这些宝贝了,魔法器物们才摆脱了风餐露宿,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彼得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后勤部门,和一位上班时间还在吃法式松饼的年轻女孩说明了代班情况。海姆达尔以为会出现的刁难与责问全无踪影,他刚拿出霍林沃斯给他开的使用手续,女孩就轰麻雀似的挥挥手,他们无惊无险地穿过后勤走道,来到收纳办公室外。
“你太紧张了。”彼得笑着拿出魔杖。
开门声响起,海姆达尔一震,彼得已经扬起手朝右方挥动,嘴里叫道,“你好,我是彼得。”
那名警探纳闷地扫了他们两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海姆达尔的表情十分微妙。
彼得对他耸耸肩,不当回事的说:“这就是前线与后方的区别。”
等他们进入办公室,房门在身后合拢,海姆达尔才松了口气,做贼难免心虚,即便他并不准备干坏事。
海姆达尔在黑黢黢的屋子里环视一周,眼睛很快进行了黑暗的初步适应,他马上发现了角落的壁炉。
“要不要把壁炉点起来?”海姆达尔问。
“啊?哦,可以。”作为狼人的彼得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照样行走自如,因而一时没想起来照明的问题。
壁炉很快被点燃,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收纳办公室的大多数物体被白色的布覆盖,唯独正对他们并占据了整面墙壁的架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显露无疑。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反射出橙红色的光芒,配合着瓶罐中的标本,浑身汗毛在那一瞬立正稍息高唱征服。
大大小小的玻璃容器内存放着一整只或较为完整的动物标本,以及大型动物体内的某一器官,林林总总,数量惊人,还有牙齿、眼珠、指甲等小型收纳。它们静静躺在透明的液体中,默默注视着二位不速之客。
“看多了就习惯了。”彼得怕他吓着,连忙安抚。
但这词儿明显没选对。
“谢谢,还是不习惯了吧。”海姆达尔敬谢不敏。
“这些都是列丁的收藏。”
“都是他自己的?收纳办公室允许摆放私人物品?”
“你们刚才不是交谈的很愉快嘛,这么浅显的东西没有多谈几句?”彼得坏笑。
斯图鲁松室长死气沉沉的说;“我要告诉威克多你为了办案不择手段,利用友情逼迫我出卖色相,其目的就是为了勾引一个老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口若悬河叹为观止,果然是当法官的料!彼得恨恨的想。
“人家还不到35!”
“有人对我说30以后就是半个老头了。”
彼得捶胸顿足,他为毛总是不吸取教训呢,为毛老是和这不要脸的做口舌之争?!
五、
奥尔刻斯盆因为体型庞大,摆放的位置不难找,他们很快在右边墙角下的白布下方找到了它。
彼得揭开白布,并把它丢到一旁。
“对了,我看看啊。”嘀嘀咕咕地拿出一个破旧的本子,貌似是使用手册之类的玩意儿。
海姆达尔没有打扰他,上前观察冥想盆。
此时奥尔刻斯盆整体如涂了墨汁似的漆黑一片,就连盆中的液体也是浑浊不堪,仿佛下雨天灌进池塘中的泥水。
“你别动!”彼得生怕海姆达尔瞎摸。“这东西有咒语保护的。”之后他很牛气的把海姆达尔挤到一旁,举起魔杖对照本子大声念出解除咒语的魔法。
彼得一连念了三遍,奥尔刻斯盆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彼得惆怅了,“……肯定是没找对咒语。”死活不承认自己技术不行。
斯图鲁松审判员抽掉他手里的本子,高贵冷艳滴把他推到自己刚才站的那边,用一种特别装13的造型抽出魔杖——彼得木然地揉了揉鼻子。
魔杖喷出一团诡异的绿色火焰,瞬间包裹住奥尔刻斯盆,彼得吓了一跳,以为要着火,奥尔刻斯盆上的火焰已经熄灭,整个盆在火焰的洗礼后焕然一新。
四只猎魔有翼兽盘踞在指向东西南北四边的耳形银质把手上;黑色的石盆呈酒杯状坐落在地上,乌黑的色泽比刚才更加浓郁,并隐隐泛出星点般的光芒;盆中的水银中带蓝,接近怒放后的水仙花的灰蓝色,透着大限将至的气息。
总的来说这只盆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平易近人。
盆中密密麻麻的“记忆”如细长的银鱼缓慢盘旋,水面无风自动,涟漪圈圈。
“这里有编号。”彼得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本。“每一条记忆都是入了册的,为了方便查找.”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说也许要花些时间?”海姆达尔不解。
“这册子使用年限太长,最初的几页还登记了十四世纪的编号,我前后对照了一下,发现好几处的编号出现了重复或者跳号,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和盆里的记忆对号入座。”彼得有些苦恼。
“先不管能不能对上,上面有没有记录包克的记忆?”
“有,朱利安.包克是197005号和198511号。”
“两条?”
彼得确认了一下,“两条。”
“从编号顺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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