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泽搭话。貌似没有共同语言的俩人,却因为一本词典聊得越来越投机。费伦泽教授果然平易近人,不排斥与巫师相交。
海姆达尔这个没见识的只能傻愣愣地听着,一句话都插不上。
“你们在说什么?”到底没忍住露怯了。
“我们在聊一本占星词典。”威克多解释道。“这本词典虽然由巫师记述,但里面的内容多来自马人和妖精,是一本比较特殊的词典。”
“还有这样的书?!”海姆达尔闻所未闻。
“当然,而且并非特例。你平时去的都是正规书店,大书店里从不贩卖类似的书籍。”威克多说。
咱只看正规出版的读物难道还错了?!斯图鲁松室长表示很受伤,大书店太欺负人了。
“这书叫什么名字?”海姆达尔问。
“《星星》。”老爷说。
“我们不那么叫。”费伦泽说。“马人管那本书叫《漏洞百出的手札》。”八成妖精那儿还有第三个名字。
从一本书拥有不同的名字可以看出,马人对自己牛轰轰的技术是多么的自信。马人在占星占卜上的起点较高,技术领先于数百年来举着望远镜瞄来瞄去的巫师,故而根本看不上除马人以外的占卜占星学。妖精是如何占星的目前仍是个谜,可以肯定的是妖精们的占星术十分世俗和单一,只钻研它们感兴趣的内容,比如什么时候干什么可以挣大钱或者避免支出——有点类似于拜财神。
海姆达尔还在想着那本《星星》,就听威克多问,“我们听说您一直住在霍格沃茨,应该不是为了教学方便吧?”
室长大惊失色地捂住胸口,太直接了,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木有,两只耳朵却刷地支起来。
威克多之所以敢这么直白,正因为对象是以正直坦荡严于律己的马人。
克鲁姆老爷的判断是正确的。
费伦泽表情黯然的说:“我始终认为,在特殊情况下,马人可以放下固守的观念与巫师联手,我不断尝试我的想法,但我的同胞们不这么认为。”
费伦泽没有责怪任何一方,也没有为自己说话,把一切归咎于观念冲突是聪明人的聪明处理。他的理智沉稳让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咋舌,马人暴躁易怒的性格可是根深蒂固的。拥有与众不同思想的人总是受排挤的,因为你挑战的是所有人的认知,这样的人通常敢作敢当,其下场当然也像眼前的费伦泽一样。
二、
费伦泽突然停止前进,“前面就是八眼蜘蛛的巢穴了。”
放眼望去,这里的环境与稍早时候见到的千篇一律大不相同。这里枯木连片,见不到动作敏捷的小型动物,地表泥土□,寸草不生。树干上遍布深浅不一的黑色斑点,这是蜘蛛毒液长期浸染造成的。
费伦泽明显不愿再往里走,海姆达尔与威克多没有接他手中的玻璃灯。
“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出来。”费伦泽善解人意的说。
“我们下面还要去拜访马人部落,您不介意吗?”海姆达尔迟疑道。
费伦泽苦笑,“如果去马人部落,你们和我走在一起反而不安全。”
海姆达尔沉默以对,这叫什么事啊!
“您就先回去吧。去马人部落的路我还记得怎么走。”威克多说。
实在不行他们还可以飞过去。
费伦泽犹豫片刻,“我就在附近转转,等会儿再说吧。”
海姆达尔感动得不行,真是个好人,不,真是个好马人,越发显得禁林马人目光短浅、心胸狭窄。
二人告别费伦泽,沿着曾经走过的道路,在不友好的风声中谨慎地缓步向前。
“幸好小八跟我们走了,不然就这样的环境,性格得多抑郁啊。”斯图鲁松室长感慨。
现在的小八很欢脱,应该说跟在室长屁股后跑的小伙伴们都很欢脱。
“八眼蜘蛛喜欢幽暗潮湿的环境,这是它们的择窝本能。”威克多说。“小八喜欢家里的浴室更胜过我们的房间,你不觉得它是奶糖它们几个中最能接受洗澡的一个吗?”
猫科动物貌似都不太喜欢水——室长理所当然地把奶糖归到了猫科动物一列。小八和奥拉尔也排斥水,但洗个澡不至于惊天动地;唯独奶糖和豆荚,沾上点水就跟要它们命一样。海姆达尔每次给他们洗澡比打折季血拼还操劳。
海姆达尔点头,“小八会游泳,我没教过,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威克多忽然停步,侧耳倾听,“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老爷抬手一挥魔杖,丢出一个红色信号弹。
窸窸窣窣的震动前赴后继不断放大,直至在信号弹的光照下呈现出密密麻麻的包围之势。
二人当即明了,他们这是正式跨入八眼蜘蛛的地盘了。
海姆达尔上前一步,犹如严密的地毯般拥挤在一起的拳头大的蜘蛛在他脚前霍然散开一小片。海姆达尔立刻站了过去,大声说:“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相信你们中的某些,嗯,蜘蛛朋友对我还有印象,你们的一位同胞这几年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这次有幸再度进入禁林,渴望探访一下老朋友。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恶意,请各位行个方便。”
蜘蛛们像中了石化咒似的纹丝不动。
海姆达尔东张西望,随后扯出一个笑容,试问,“你们有谁愿意替我通报一下?”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随着低沉的声音从天而降的是一团硕大的黑影,海姆达尔急忙朝旁一躲。“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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