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很活跃,并不时发出赞叹的惊呼——至少旁人觉得他生动的表情很有说服力。布朗偶尔也会发现自己的看法,与戈麦斯争论几句,布朗小心引导着话题走向,把自己的见解更多的投放在与神奇动物相关的领域,着实煞费苦心。彼得最省心,心不在焉东张西望足矣。俩人的高超表演刺激得斯图鲁松室长挖空心思提高演技,以免拉低整支演绎队伍的水准。
当布朗与戈麦斯又一次因魔法制品的矛盾性争论不休时,彼得悄悄捅了捅海姆达尔腰侧,海姆达尔以眼神发问,彼得向某个方向斜了下眼睛,海姆达尔发现另一边的橱窗里放着几本残破泛黄的旧书,奇特的是,橱窗右下角同时散落了几片焦黑的碎纸片。
海姆达尔忽然想到今早接到的威克多回信中提及,他从扬库洛夫斯卡家的金库中领取到一小盒不知作何用处的烧焦黑纸片,这些碎纸片似乎与诅咒存在某种关联。梦想炼金术研究所的展厅里展示了类似的东西,如果这是巧合,戈麦斯或许真如威克多猜测的那样,与诅咒可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这并非巧合,那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难道真的是获取某种信息的可能性?!海姆达尔暗暗撇嘴,承认布朗的深谋远虑让他非常不爽。
海姆达尔决定将计就计,转身朝那橱窗走去,彼得配合默契地喊了句,“你去哪儿?”成功止住了戈麦斯与布朗的争辩,戈麦斯的面容划过异样的情绪,被布朗捕捉到,心中泛起几许思量。
戈麦斯快步走到海姆达尔身旁,尽量不动声色地打量海姆达尔的神情,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太平静了——就因为如此,他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想,顿时感到喜出望外。
“怎么了?斯图鲁松先生?”戈麦斯假装好奇的问。
“那是什么?”海姆达尔指向右下角。
“那是古籍的残页,据说是一本难得的古书,可惜就像您看见的那样,它曾经差一点被付之一炬,经过我多年的寻找,只收集到这一些。”戈麦斯遗憾地叹气,又貌似随意的问,“您见过类似的碎纸吗?我愿意付出我能够承担的代价换取它们的下落。”
海姆达尔不自然的说:“……没见过,”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补救,“碎纸片不是稀罕物,旧货市场里时常能淘换到被烧毁的书本。”
戈麦斯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慎重的说:“您不能把它们和那些用旧的二手书相提并论,它们的价值难以估量。”
海姆达尔显得很惊讶,“这些碎片到底意味着什么?您说的难以估量的古书太匪夷所思了,不过是一本书。”
“不要小看书本的魔力,巫师制造的书本可以被视作魔法用品,能力越强大的巫师制造出来的书本的魔力越强,假如不给予它们应有的重视,它们会让你大吃一惊。”戈麦斯一脸高深莫测,海姆达尔却觉得他故弄玄虚。
接下来的参观行程海姆达尔都表现得心不在焉,他们参观完毕离开展厅,海姆达尔仿佛忍耐到了极限一般婉拒了戈麦斯共同用餐的邀请,匆匆告别了梦想炼金术研究所。
再三挽留无果,戈麦斯带着遗憾的笑容目送他们走远,然后转身回到研究所内,并快步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推开第一个房间的房门。门内绿树成荫,犹如一座温室,亨利.德瑞坐在一把扶手椅上,微微眯着眼睛享受葱茏中的惬意。
大卫.戈麦斯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德瑞说:“你的看法是对的,虽然我们以为会一同前来的威克多.克鲁姆没有出现,但是他的伴侣海姆达尔.斯图鲁松透露出的信息依然至关重要。”
德瑞慢悠悠的开口,“我说过,没有人能够逃脱,扬库洛夫斯卡也不例外。可惜我多年前布下的局经过几年的努力却白费了功夫,戈尔达娜.扬库洛夫斯卡完全被蒙在鼓里,她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件事,一直以来将信将疑,直到她的倒霉丈夫骤然离世,使她一厢情愿地把过错推到了诅咒之上。真是蠢得没救了,诅咒根本无法根除,再亲密的人也无法代替,想要转移诅咒,唯一的方法就是生儿育女。”
戈麦斯抚了下白胡子,“所以你认为知道真相的威克多.克鲁姆必将采取行动,他比他那异想天开的祖母对诅咒了解得更为透彻,也更懂得它的残酷?”
“他给你寄信了不是吗?没有透露姓名。”
戈麦斯点头,“戈尔达娜.扬库洛夫斯卡仍然是扬库洛夫斯卡家的诅咒背负者,她去世以后,下一任的背负者将出现在克鲁姆家族中,而且他已经出现了。”
威克多.克鲁姆。
德瑞嗤笑,“我们身上的诅咒都是这么来的,自身的意愿被抹杀,能做的只有听天由命。”
戈麦斯沉默不语。
德瑞一词一句道,“相信我大卫,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我们的命运是相通的,一定要让克鲁姆把那些碎片交出来,必须让那本书回到我们的视野中,解除诅咒的唯一方法就是重现当年。”
三、
载着布朗的天马没入云层之中,海姆达尔和彼得,不,现在可以称之为威克多了,二人回到“嘈杂”巫师酒吧,走进当初约定的房间。
“我今天表现得不错吧?”海姆达尔已经竭尽所能地演出了。
“很好。”老爷认为注视碎片时欲罢不能的小眼神是整出戏最大的亮点。
海姆达尔哈哈大笑,其实那是本色演出。
“没想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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