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葡萄皮的那种,大约就是给每门课冠上一个形容,比如魔法史是波澜壮阔;魔咒学是博大精深;变形术是聪明人的摇篮;保护神奇动物需要爱与耐心等等,魔药学则是厚积而薄发。
室长的这门课一向不太灵光,但室长坚决不承认自己没有内涵。
想着想着,室长的眼睛又歪到熠熠生辉的红宝石上去了,下一秒猛地警醒,果断别开眼。
海姆达尔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反复告诫自己争气点,不能逃避问题,要迎难而上,然后又看了一遍题目。貌似智商比刚才膨胀了点,有几题似乎能琢磨出所以然来,不管对错,至少不能留白卷。
他提起笔,根据把握程度依次在羊皮纸上写下心中的答案。
纵观整套“试卷”,题不多,可这一套不多的题做下来,海姆达尔宁肯回去参加千军万马争闯独木桥的高考,考得好不好往往有点天注定的迷信在里头,但可以人为均衡分数,有把握的科目尽量考好些,带动不好的科目,把总分提上去……
老实说德姆斯特朗的期末考他就是这么干的,总分也许看着漂亮,其实就是表面光,他的魔药学不提也罢。这里单独考魔药学,这下连面子都包不住了。
室长很忧心,室长很惆怅。
他斜眼瞥老爷,别多心,不是作弊。见自家老公气定神闲地面对比高级巫师等级测试还要变态的魔药学测试题,下笔如有神助,室长嫉妒得两眼发红。
或者是他的目光太直接火热了,“监考老师”咳嗽几声予以警告。
海姆达尔默默内牛地拉回目光,攥着羽毛笔,再度扎进考题中揪着头发苦思冥想。
一个小时以后,威克多放下羽毛笔,看向与自己面对面落座的海姆达尔,此时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威克多忽然发现这个感觉很新奇,因为年龄的差异,他鲜少有机会和海姆达尔同处一个考场,自然也见不到室长进行魔药学测试时脸部表情的丰富多彩。老爷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在一分钟以内可以如此富有效率地有趣生动。尽管他俩从相识到结合经历了数年,威克多仍然觉得看他千遍也不厌倦。
老爷在这里动情地欣赏着心上人的“千姿百态”,室长却在那里纠结得百转千回。
又过去半小时,海姆达尔认命地放下羽毛笔。
“做好了?”威克多问。
海姆达尔无精打采地点头。
“教授,我们答完了。”威克多扬声道。
肖像画下讲台模样的桌子上飘起一支青色的羽毛笔,笔杆上的毛稀稀拉拉,看上去十分陈旧,可能是伊格莱西亚斯生前使用的东西。这根疑似古董的羽毛笔以极快的速度在老爷的试卷上飞舞,每抖动一下,笔杆上的毛就一簇簇往下落。海姆达尔捏了捏拳头,压下伸手去接的冲动。
幸好来拜访的学生数量有限,不然这根笔早晚成光杆司令。
威克多面不改色地等在一旁,海姆达尔不像他老公那样沉得住气,尤其是魔药学那么要命的课,他悄悄转头观察伊格莱西亚斯的肖像画,似乎并无不妥,却也分辨不出好坏,海姆达尔有点忐忑。
“别想那么多,我们已经尽力了。”威克多揽住海姆达尔的肩膀,阻止他东张西望。
海姆达尔把目光放回繁忙的羽毛笔上,羽毛笔突然一个急转弯,飞向他的试卷,那一时刻他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威克多见他脸色都变了,好笑的说:“你是在回忆第一次考试的感觉?”
“第一次考试都没现在紧张,我一年级考的第一门是魔咒学,那是我的强项之一。”专门用来拉总分的。
威克多觉得他煞有介事的模样很有趣,忍不住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结果浅尝即止不够过瘾,又啄了好几下,然后慢慢啄出了滋味,变成法式深吻了。海姆达尔一开始也不想那么伤风败俗,如果亲几下就上火他早就英年早逝了,但威克多这深入浅出的勾搭实在让人欲罢不能,室长坚持了几下丢盔弃甲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响亮的咳嗽声震醒了沉醉于二人世界的夫夫二人。
肖像画里的伊格莱西亚斯很无语,肿么一转眼就咬上了?!明明之前还那么心跳加速、坐立不安。
威克多淡定地保持微笑,海姆达尔蛋定滴抹了抹嘴角。
二人同时发现他们的考卷不知去向。
“教授?”威克多疑惑道。
【下面是操作考试。】伊格莱西亚斯宣布。
“我们的笔试成绩怎么样?”海姆达尔要求早死早超生,不告诉他,他晚上会失眠。
【下面是操作考试。】
“……”
这会儿想起来假装普通肖像画了。海姆达尔早就察觉到德姆斯特朗的肖像画与寻常的巫师肖像画不同,这里的肖像画太过逼真,有时甚至会产生面对活人的错觉。
伊格莱西亚斯说:【我不为难你们,三选一,只要做出其中一种就算通过。当然,最终成绩还要结合前面的笔试。】
伊格莱西亚斯出的三道题分别是:胡话饮料,高级凶兽解毒剂,龙息药水。
海姆达尔不淡定了,他设想过伊格莱西亚斯会出那种连听都没听说过的魔药,那样他还有理由给自己找借口,可眼前这三种他知道,就是因为都知道所以越发蛋疼了。
“对不起,我们商量一下。”海姆达尔拉着威克多躲到一旁。
伊格莱西亚斯倒没有故意为难他们,任他们交头接耳,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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