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砸吧下嘴,似在回味某种令他欲罢不能的美妙滋味,六贤者巴卡京风风火火地闯进他的肖像画。
“别挡道!”四贤者使劲挥手。
“伊格莱呢?”六贤者着急地问。
“不在我这儿。”
六贤者困兽似的转了一圈,忽然意识到什么,又问,“塔图呢?”
“你找他做什么?”四贤者慢条斯理地说。
“伊格莱是不是跟你弟弟一块串门去了?塔图离开的时候没说他去哪儿吗?”(ps:这里的伊格莱就是二贤者伊格莱西亚斯。)
塔图正儿八经地说:“塔图哪儿也没去,正悠闲地观赏植物,被一个不请自来的讨厌家伙破坏了心情。”
六贤者愣了会儿才琢磨过来塔图的意思,不禁恼羞成怒。
“你没事穿你哥哥的衣服做什么?!”
六贤者与上次刷副本的二人组之一的老爷一样,通过巫师袍上校徽的位置来区分三、四贤者。与威克多不同的是,六贤者与兄弟俩相识了一千多年,仍不能认准双胞胎的排位。
“骗人啊,好玩。”四贤者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几个贤者里只有老六巴卡京的反应让他最有期待感。
“哪里有人给你骗?”
“你。”
“我不是人!”六贤者暴跳如雷。
四贤者看看巴卡京那张挂着俩黑眼圈的惨白小脸儿,点点头,“我看你也不是人。”
六贤者觉得他的语气让自己很有丢诅咒的冲动,而且六贤者一点都没发现这楼已经歪得惨不忍睹了。
四贤者气定神闲地等六贤者发完牢骚,“你找伊格莱做什么?”
六贤者猛地大叫一声,把四贤者吓了一跳,转眼看见他神色不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石碑阵修复出问题了?”四贤者根据六贤者最近一段时间的唠叨推测。
“石碑阵很好,不好的是人。”六贤者懊恼的说。
四贤者仔细打量他,“我看你活蹦乱跳的。”
“我不是人!”六贤者咆哮,而后回过味来。“出问题的不是我,有人通过石碑阵过来了。”
过来?
四贤者脸色一变,“有人打破了时间禁锢,从别的时间点到我们这里来了?”
六贤者点头。
“这不可能!”四贤者斩钉截铁。“虽然我没有直接参与石碑阵的建造,但基本的概念还是有的。当初你和伊格莱设定的方案是启动石碑阵的人为唯一的使用者,当年斯图鲁松阴差阳错成了石碑阵的第一个启动者,从那以后石碑阵只有他可以使用,你曾试图隐瞒我们改动使用权,苦果你已经尝到了。”
被当面揭穿老底的感觉很不好,尽管事情过去了很多年,对于六贤者来说它像长在肉里的刺,不时隐隐作痛。
“你忘了媒介。”六贤者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什么意思?”四贤者皱眉。
“我和伊格莱制造石碑阵的初衷是为了那头可怜的龙。”
“对,我记得。”
“后来图塔认为设定唯一启动者固然好,同时也很不方便。”
“我有这个印象,”塔图说。“图塔想回到更早的时代,寻找已经灭绝的魔法动植物,并带回到我们的时代尝试栽种饲养。”
“动植物就是媒介。”六贤者指出。
塔图恍然大悟,随即又感到大惑不解,“我敢说斯图鲁松都没完全弄清这个‘小秘密’,那个通过了石碑阵的巫师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叫盖勒特.格林德沃,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出了名的实验狂人。”
四贤者张口结舌,“是他?”
六贤者烦躁地说:“现在斯图鲁松在应付他。”
“你把斯图鲁松一个人丢在那儿?!”四贤者难以置信地说。
“我在那里也做不了什么,格林德沃被迫辍学不假,但他的名字并没有从学生名单中抹去,离开贤者室的我不能向格林德沃丢攻击性咒语,除了干瞪眼别无他法。”
“……他的媒介是什么?”四贤者干巴巴地问。
六贤者迷惑地蹙眉,“似乎是甲虫。”
二、
“你好像不太高兴。”格林德沃说。
海姆达尔苦笑起来,老实道,“假使换位思考,你也会像我一样。”
“我的心情很不错。”格林德沃的表情就像放下了心头的包袱,整个人都松快下来了。
海姆达尔不由得提高警惕,嫩菜皮时期的格林德沃身心愉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现在特别后悔没和老菜皮把话题深入下去,假如他耐下心来破解老菜皮的言下之意,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万金难购后悔药。
该死的老菜皮!原来故弄玄虚是别有目的,万一行差踏错,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的生命将在今日画下句号。室长在心里抹眼泪,咱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就惹了这么个大魔头。
“师兄,您就当没见过我行吗?我立刻把您送回去,您就当做了场梦——”话音未落,海姆达尔浑身痉挛着跌倒在地。
格林德沃冷冷地俯视着在他脚边痛苦翻滚的年轻人,一词一顿道:“那怎么行,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让自己终于通过那可恶的石碑阵?”
他一脚踩住海姆达尔的肩膀,迫使他看自己。
“明白我的心情了吧?”
海姆达尔缩着脖子,面容因钻心的疼痛而扭曲,他唯唯诺诺地点头,牙齿打着颤,“对不起……我、我不会再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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