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多见,换言之就是特别没骨气,怕死。
海姆达尔点头。
门多萨听到动静心不在焉地转过头来,而后猛地坐直身子,带路的法官视而不见,把二人引到窗边的沙发椅,一名似乎是看守的孔武有力的巫师拎小鸡似的把门多萨从沙发上拖起来,无视门多萨的反抗和叫骂,把他放到海姆达尔和彼得二人前方的木椅子上。
椅子下的铁链在门多萨落座的同一时刻如出洞的蛇,交缠着上升把人紧紧捆在椅背上,门多萨咬牙挣扎,链子越缠越紧,紧得门多萨痛苦地哀嚎,但看守和法官只是冷冷地看着,什么都不做。
无奈之下门多萨放弃挣扎,铁链慢慢松开一些,不至于把人松跑了,正常呼吸没有问题。
“你好,门多萨,还记得我吗?”海姆达尔说。
“做鬼也不会忘记你。”门多萨咬牙切齿。
海姆达尔笑了笑,“你看上去很精神,不错,这么多年后再度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这是好事,结束了漂泊不定,落叶归根。”
门多萨充耳不闻,两只眼珠子死死盯着海姆达尔,忽而一笑,释放出了几分邪恶。
“你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
“很高兴你没有自作多情地认为我专程来探望你。”海姆达尔轻描淡写的说。
门多萨再次无视那些讽刺,径直笑着,“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而后他伸长脖子,像一只剥光了毛的鸡,摇头晃脑的说:“除非你让我离开葡萄牙,我曾经说过,我愿意接受国际威森加摩的审判,只要不在葡萄牙,哪里都是天堂,届时你想让我说什么我都答应。”
门多萨怪腔怪调的话音落下,不出所料,室内的目光全部聚焦到海姆达尔身上,后者纹丝不动。门多萨幸灾乐祸地大笑。
“你真是个坏到骨子里的混蛋,可惜不够聪明。”海姆达尔遗憾地摇头。“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还想利用可乘之机挑拨离间,你认为这能够管用?仅凭你一句话无法改变你的结局,你为什么不争取一下,表现得好一点,拿出愿意合作的姿态,低调一些,这样葡萄牙威森加摩说不定会对你网开一面,赐你一个全尸。”
门多萨犹如被掐了脖子,得意的笑声戛然而止。那些落在海姆达尔身上的目光悉数散去,葡萄牙法官的眼神和善了很多。
灰败在门多萨的脸上弥漫,即将直面死亡的恐惧终于破壳而出。
门多萨知道他的结果,全世界那么多国家唯独祖国葡萄牙不会宽恕他。门多萨之所以反复强调愿意在iw接受审判,因为比起他在葡萄牙威森加摩的在劫难逃,iw可能不会判他死刑。国际威森加摩只在大战期间力排众议执行了几次死刑,那些死刑犯在门多萨看来比他犯下的罪行要可恶百倍千倍不止,那些人搞得都是大屠杀,而死在他门多萨手下的人屈指可数——门多萨本人坚定地认为他只是心情不佳时不小心杀了几个人,说不定还要怪那几个人不长眼睛,自己跑到他的魔杖前……
门多萨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即便被判无期徒刑也好过屈辱地被人杀死。
冷眼旁观的彼得忽然道,“那就拿出你的诚意!”
门多萨一个激灵,匆忙看向彼得。
彼得又道,“别看斯图鲁松先生职务不高,他在上面有人,说得上话,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时间跑来见你,如今在葡萄牙想见你一面难如登天。”
门多萨的目光变得火热,他迅速权衡,显出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合作态度。
海姆达尔不动声色地看了彼得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地回视。
海姆达尔压下上涌的笑意,拿出记录本翻了翻。
他把本子竖起来:“这上面记的案子你都记得吗?”
门多萨定睛仔细看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太清楚。”
“别逼我‘开’你的脑子强行获得记忆。”海姆达尔威胁。
门多萨脸色一变,“我再看看。”
过了一会儿,他承认道,“那些都是我干的。”
“别这么遮遮掩掩,这些人都是被你杀死的。”
“我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在逃命,逃命的过程中容易精神紧张。”门多萨狡辩。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海姆达尔合上本子。
门多萨咽了咽嗓子,低下头,“……我曾接受过几次委托。”
“让你杀人?”
“对。”
“为了报酬?”
“这是一部分原因。”
“委托人承诺给你安排好去处,让你摆脱过去,成为普通人?”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对方需要,我还是要为他清除他让我去清除的人。”
海姆达尔举起一张活动照片,“左边数过来第三个人,你见过吗?”
门多萨的表情有些惊讶。
“看来是见过。”海姆达尔放下手。“他还活着吗?”
门多萨摇头。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与他预计的一样,真正的帕特里克.莱西教授已遭不测。
他又拿出布朗的素描画以及亨利.德瑞的照片,“这两个人你见过吗?”
“我知道他。”门多萨指向布朗。
海姆达尔的表情没有变化,“另一个人没见过?”
“当然见过,亨利.德瑞,在魁地奇行业待过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
“你对亨利.德瑞的记忆最早出现在哪一年?”
门多萨皱眉,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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