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关心这些,灵敏度再逆天也没用。
“你怎么考虑?”威克多追问。
“不急,先看看。”兰格四平八稳地说。“有些事情需要提前确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兰格将面临的最大敌人正是当年助他竞选的左膀右臂。蹲了二十年大牢的兰格教授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打这场硬仗,他认为自己无需为发动部长竞选而大费周折,有个人比他着急。
“让娜知道你有意竞选部长吗?”威克多问。
“我已经告诉她了。”兰格说。
兰格不再像从前那样遵循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回到家后对自己的工作闭口不谈,他试着与让娜分享他的想法、心情,这是一个学习过程,兰格需要适应,不过成效似乎不错,兰格曾担心自己是个无趣的人,分享心事的过程或许不尽如人意,但让娜的反应总令他惊喜。
每当兰格与让娜朝相处融洽更进一步,兰格脑中偶尔会闪过索伊尼的模样,他发现前妻的脸开始变得模糊,她带给自己的隐痛再没有发作,但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兰格不由自主地反省,他越来越肯定,他和索伊尼之所以走到今天,他不是完全没有责任。
“安德鲁?”威克多呼唤拉回兰格的注意力。
“看你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娜是不是向你提要求了?”拉卡里尼教授幸灾乐祸地说。
“似乎很有经验啊,哈兰教授是那样对你的?”兰格的反击十分给力。
莱纳托咕哝一声,他终究不敢像对待克鲁姆那样对付兰格,兰格身上某种说不上来的特质让他心生怯意。
“让娜就问了一句话。”兰格说。
俩基友洗耳恭听。
“她担心地问,她是不是应该投身慈善事业。”
俩基友扑哧一笑。
“恭喜你有一位贤内助,夫人通过搞慈善带动民心帮助丈夫竞选的情节虽然有点烂大街,但绝对错不了。”莱纳托说。
“我记得邓肯的工作之一就是帮助无家可归的巫师儿童,与其自己瞎折腾,不如求助亲朋好友。”威克多说。
“我让她先别忙这些。”兰格说。“我准备竞选她就去搞慈善,在有心之人的眼中这可不是值得称颂的开端,爱沙尼亚的报刊杂志捏造我的是非就算了,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攻击让娜。”
爱沙尼亚魔法部中的大部分对兰格都谈不上友好,理由大家懂的。
“你的任务相当艰巨。”威克多说。
兰格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低落。
“竞选的钱呢?”莱纳托忽然说。“你准备全部自己出资?太不现实了,要找个靠得住的有钱人资助。你可千万别清高,现在谈这些看似俗不可耐,等到真正需要花钱的时候你就知道好歹了。”
威克多和莱纳托四目相对,可惜他俩是外国人,帮不上忙。
“我知道,我当过魔法部长,虽然时间不长。”兰格笑道。
莱纳托讪讪举起杯子。
“谢谢你。”兰格主动与他碰杯。
小拉卡利尼微微一笑。
四、
“我告诉你,瓦利有个神秘的资助人。”
兰格淡淡嗯了一声。
“我曾试图追问,都被他带开了,我想那个神秘的资助人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兰格换了个坐姿。
“安德鲁,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安西普前大法官拔高嗓门。
兰格面不改色地说:“您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
“这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也许会影响到你将来的竞选。”安西普笃定地说。
兰格无言以对,有点后悔为什么一时脑抽把自己有意角逐下任部长的念头转达给安西普。没想到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安西普比他还积极。安西普前大法官大概是关得时间长憋坏了,一想到什么就让人悄悄把他找来。兰格原本对于现任副部长的阵前倒戈有些意外,也有些窃喜,如今却觉得副部长的殷勤有些多此一举了。
起初兰格谨慎对待安西普的一惊一乍,次数多了就麻木了,而且谁知道安西普的突发奇想是不是确有其事,说不准就是捕风捉影。
“我当年为瓦利的竞选花过不少钱。”安西普落寞地说。
兰格一愣。
安西普转换话题的方式让人猝不及防。
“我知道。”兰格没有说别的。
安西普又道,“爱沙尼亚的巫师都以为那是某个不愿说出姓名的有钱人匿名资助,其实那都是我的钱。”
“我知道。”
“我为他的前程殚精竭虑,他至今都没有向我透露过那位神秘资助人的身份。”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安西普瞪眼。
“……您刚才说您一直没打听出对方的身份。”
安西普转眼道,“你当年竞选的时候我也资助过。”
“我知道。”
“你知道?”安西普很惊讶。
“出狱以后知道的,很抱歉之前一直认为您对我不闻不问。”
安西普听了这话感到的不是欣慰,而是排山倒海般的愧疚。他的偏心连他自己都骗不过自己,安西普“关禁闭”这几年回想过这个问题,他自问为何偏心得那么离谱。安德鲁样样比瓦利优秀,他为什么对优秀的小徒弟视而不见,反而把大量的心思花在心术不正的大徒弟身上……甚至不惜为了大徒弟铤而走险,最终晚节不保,赔上一辈子的声誉。
大徒弟的忘恩负义让安西普越发心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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