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的消息之后,合同眼看快要到期的主力外援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董事们相继被雷劈醒了,那个看似忠厚老实的主教练玩了一手无间道。打的主意无非一个:主力们齐刷刷响应主教练号召,合同到期以后集体投奔新东家。
董事会捶胸顿足,他们确实对无能的原主教练不满,所以对方辞职他们顺水推舟,没想到萝卜拔出去泥巴也带出来了。
所有的股东束手无策,原因无他,他们没钱没成绩,人家既不是冰岛巫师也不是冰脊克朗的死忠粉,无论情还是理,董事会皆找不到给队员们施压的借口,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主力在训练场上心不在焉地飞来飞去。
股东们唯一感谢的是这些外援还算有良心,不然今天大股东将面对一座空空荡荡的训练场。
二、
大股东叼着一根粗.长的金粉大雪茄——行头之一、没有点燃,不动声色地仰头打量老旧的近卫军训练场,烂得掉渣的外墙面和裂痕密布的窗玻璃充满了后现代艺术气息,尾随的大小股东们七上八下,生怕大股东又说出惊人之语。
短暂的接触下来,心理素质薄弱的粉丝小股东已深感心力交瘁。
近卫军训练场不是冰脊克朗的竞技场,克朗队从创建之初起就没尝过主场竞技场作战的滋味,究其缘由自然是没钱。近卫军还是北欧豪门魁地奇队之一的法赫萨旗帜队淘汰下来的训练场,以每年50万加隆租借给冰脊克朗。50万的租借费在魁地奇领域是个不足为道的数目,对于徘徊在赤字街头的冰脊克朗来说却是天文数字。假如再没有新的注资,他们下个赛季不仅将失去主教练和主力队员,近卫军训练场也要租不起了。
大股东难免把近卫军与火神队的主场相比较,这寒酸劲简直了。
“怎么那么破?”大股东心直口快。
大小股东们除了干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幸大股东没再往下计较,拔脚往里走,众股东齐齐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又升起一种难言的失落:为毛这会儿就不提“不差钱”了呢?
训练场设施陈旧,管理也不到位,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里走,连个看门或领路的人都没有,保护咒语之类的就更别提了,若是有心随便什么人都能长驱直入,直达冰脊克朗的更衣室。哦,还是有活物的,大股东看见自个儿动来动去的扫帚和抹布,这应该是俱乐部的家养小精灵,所以训练场破归破,内部大体还是井井有条。豪门法赫萨不在乎每年多一笔或少一笔50万进账,但对训练场的维护相对严苛——即便是被淘汰的训练场,俱乐部租借最初就把请保安的钱都花在引入小精灵身上了。
妖精顾问纽伦挑剔地扬了扬眉毛,依然一言不发。
大小股东坐立不安。
大股东没问路怎么走,在岔道上随意张望两眼就确定了通往训练场的方向,天底下的魁地奇竞技场内部模式差不多,大股东在场地内的轻车熟路让时刻关注动向的二股东心生警惕,第一次进入魁地奇训练场的巫师不可能对方向如此笃定……
二股东的脑补还没完,就见大股东又走了回来,满嘴不耐地嚷嚷,“盥洗室在哪里?这鬼地方跟迷宫一样!”
二股东跌宕起伏的脑内小剧场瞬间闭幕了。
三、
冰脊克朗的队员们都认识二股东,这位是前任主席在位期间的副手,董事会与球队沟通的工作基本由二股东完成。冰脊克朗队全员对只知道赚钱的前主席比较陌生,因而对前主席的离去也没什么感想。
二股东的到来让队员们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被要求暂停一切训练,列队站成一排后,这种煞有介事的欢迎架势让队员们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搞这么隆重干什么?”尽管这么说,大股东还是没有停止脚步,略带些雀跃地来到队员们跟前。
冰脊克朗的成员傻了吧唧地看着突如其来的人形珠宝架,没能完成二股东交代的笑脸相迎的指示。
大股东拿下嘴边的雪茄烟,“你们可以叫我肯尼,我接手了前任主席丢下的烂摊子,从今天起就是冰脊克朗的最大股东了。”
大小股东们被大股东的直言不讳弄得尴尬不已。
冰脊克朗的队员们则是面面相觑,他们心中更多的是不以为然,队中大部分人去向已定,私下与下家达成了口头约定,完全不在乎冰脊克朗的大股东是谁,哪怕是摄魂怪也和他们无关。
趁股东们没回过神来,队员们提不起劲来,大股东道了声“顾问先生”。
纽伦不疾不徐地拿出一卷羊皮纸铺展开,大声念道,“马克.亚历山大,找球手。”
众人一时间愣住了。
“谁是马克.亚历山大?”大股东漫不经心地说。
打头的金发年轻人举起手,“我是马克.亚历山大。”
大股东却看向纽伦,“主力找球手?”
纽伦点头。
大股东接着转向金发年轻人,“走还是留?”
主力找球手有些无措。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从不提倡使用暴力,当然万不得已前提下例外……”
主力找球手更慌了。
“年轻人果断点,走还是留?”大股东呲出一口大白牙。“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干涉你的决定,因为我不打算留下三心二意的队员给自己找麻烦。”
主力找球手众目睽睽之下倍感难堪,心知肚明的事情一旦被捅.破窗户纸,总是会让自以为是的坦然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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