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人照样不理他。
里安的鼻子差点气歪,龇牙咧嘴的露出一脸的凶相,海姆达尔好说歹说把他拖进了房间。房间里没人,莱昂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一进门,海姆达尔就劝他心胸开阔点:“至于和一幅画像生气么。”
“忍气吞声是成年以后的事。”里安反倒去开解海姆达尔。“趁咱们还小,该计较该较真的就不能放过,毕业以后出了社会就没机会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做法,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幼稚,别总是那么懂事,亲爱的,这样容易早衰。”
海姆达尔说不出话来了,他觉得他应该在心里给这位朋友腾个地方,重新认识一下。
“我问个问题。”海姆达尔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你说。”
“你为什么怕威克多?”
里安立刻反驳:“我没有!”
“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
海姆达尔本来就是随便说说而已,看他这惊悚样反而觉得情况有异,当下决定不能白白放过他。
“里安,我们是朋友吧?”海姆达尔一边说一边朝他那里靠,里安下意识的往边上闪。
“当然。”
海姆达尔又向他那边蹭了蹭:“我刚刚算帮了你吧?”
里安楞了一下没吭声,海姆达尔趁机敲竹杠:“既然如此,我问个问题你回答一下也不为过吧,就当回报我好了。”
里安顿时泪流满面:“不带这样的,我很纯洁的,你不要毁我清白,我们是朋友,朋友怎么能□朋友就范呢,克鲁姆会阿瓦达我的。”
海姆达尔早就等在这里了,一下子坐回原位:“还说不怕。”
里安就一脸的怅然若失:“啊?你这就算□完啦?太不敬业了!我造型还没摆,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可不是么,两只手正放在领口处蠢蠢欲动,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海姆达尔翘起嘴角,柔情似水的看着他。
里安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战,低头承认错误,然后支支吾吾的说:“先说好了,我老实交代了你别生气啊,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真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卡罗和莱昂他们都不是这么想的。”
海姆达尔的眼神就越发的柔了:“你越磨蹭我越难受。”
里安马上说:“我觉得威克多·克鲁姆是个可怕的人。”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里安见状,忙不迭的解释。“说不上为什么,我就觉得他挺让人害怕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绝对不会主动靠上去和他说话。”
海姆达尔波澜不惊的表示:“我倒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别人都说威克多很容易相处,说他不摆架子,不会仗势欺人,言谈间也是有求必应,不会一个不高兴就给人脸色看。”
“我知道啊,克鲁姆确实是这样一个人。”里安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说不上来,我的感觉很抽象,而且和你说的也不是一回事。”
里安对颜色和服饰很敏感,虽然有臭美之嫌,但他的眼光确实独到。海姆达尔的那堆便服里安都一一品评过,也针对性的提出过意见和建议,指出妮尔给海姆达尔搭配的服装有哪些不足之处,穿出来的效果就连海姆达尔这个时尚盲都感到耳目一新。
妮尔曾说:“很多爱美人士都是极端敏感之人,时尚敏感度越高端,神经敏感度就越高端。他们会洞察出别人察觉不到或者暂时无法察觉到的东西,比如每个人都有的不为人知道另一面,这些人就很容易率先感觉出来。”
说的麻瓜一点,里安第六感强大?理解力超凡脱俗?
海姆达尔低头陷入了沉思。
里安也一个劲的脑补,琢磨如何能说的更细致更贴合更容易理解,这个时候就感觉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克莱斯蒂尔先生表示焦虑。
有人推门而入,是莱昂,后面跟着埋头写小抄的卡罗。
卡罗一看到里安脸上白花花的肉就颤了一颤,三步并作两步挤到他身边坐下,一往情深的期盼道:“你们室长怎么说?”记录小抄的本子应声翻出了空白的崭新一页。
里安很深沉的点头:“进了。”
卡罗迫不及待的催促下文:“怎么回事?快讲讲!”
“卡罗,你越来越有崇高的传媒精神了。”海姆达尔打趣激动得两腮嫣红的卡罗,后者振臂一挥,以妨碍工作为由,让海姆达尔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不过还是挪了个地方,和莱昂坐到一起去了,然后和室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并拿出城砖般的变形术古籍翻看起来。
“你怎么不早讲!”卡罗陡然尖叫起来,然后转过头来对海姆达尔扯出谄媚的笑。“斯图鲁松室长,请您仔细谈一谈刚刚的检测过程。”还拿手拍拍身边的空位——就是海姆达尔刚刚坐的地方,让海姆达尔赶快移民回去揭露事实真相。
海姆达尔轻描淡写的说:“这里很凉快,我很喜欢。”
卡罗真想抽自己的嘴巴。
琼斯先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山不肯来咱去就山,卡罗呼啦一下手脚利索的漂移到海姆达尔那边去了。
“请问您刚才一共检测了几把扫帚?”
海姆达尔没有为难他,回答:“两把。”
卡罗又问:“不是说一共七把飞天扫帚吗?怎么光检测了两把?”
“第一把不达标,第二把勉强凑合。”
“勉强凑合”的制造者就春风得意的扬起了下巴,可惜,莱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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