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大门的那一时刻,全体教职员工可谓喜极而泣。
这时候已经是1944年年中,距离最后一个学生被接走过去了三年时间。
多年的苦等没有白废。随着这名学生的入读一块儿抵达德姆斯特朗的还有一大笔该家族提供的助学款项,停产多年的“黑魔法工厂”因而有了第三次整修扩建的机会。不仅如此,该家族还利用其在魔法界的声望地位为德姆斯特朗造势宣传,他们扬长避短晓以利害,动之以情诱之以利,煽动了很多与之地位相当的巫师家族。
打那以后,入学人数的递增给了学校很大的勇气和信心,揭开封条的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似要直上云霄一飞冲天,老师们惊喜地发现,这间学校从没有像现在那么博大耀眼、欣欣向荣。
而,那名敲开了沉寂多年学校大门的、犹如救世主般的头名新生得到了全体教职员工们的最大礼遇和尊敬,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家族成员们,甚至是子孙后代,德姆斯特朗几十年持之以恒:待之如座上宾。
这个孩子叫伦巴第·拉卡利尼,47年后的今天,现任意大利魔法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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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5开学仪式继续……
人们都不愿意看见江河日下,但只要它是川流不息的,那必定是“日夜浑浑趋于下而不能止”,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当今魔法界的现实就是:再高的声望,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唤回纯血统的昔日辉煌。
无怪乎保守派每天横挑鼻子竖挑眼地叫嚷要孤立混血、泥巴种,要让他们滚蛋;也无怪乎类似马尔福那样的显贵家族会如此病态地崇尚纯血统。只有身处同等地位的人才能洞悉相同的严峻、体味出一样的恐慌,或许马尔福家早已察觉到纯血的优势正逐渐走向消融,也或许他们已经明白当今世界纯血统已然成为了“弱势群体”……
被孤立的是他们,既不是混血,也不是泥巴种,而是他们:“自命清高”的纯血统。
当然,这些苦大仇深的国际命题一向都是交由大人去伤脑筋。孩子根本不用去管那些个正经八百的严肃课题。十一岁的蚂蚱们更关心的是开学前别的孩子都干了些什么,然后显摆一下我自己又干了什么;相互递个姓名问问国籍,之后话题就自然而然转到对方国家或地区有些什么好玩可乐的,身边发生了哪些新鲜事,听过哪种风言风语,甚至连上街购物的所见所闻都会拿出来炫耀一番等等等等……
总之,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这就是海姆达尔眼下所处的环境,熙熙攘攘絮絮叨叨。除了他自己以及左手边那位沉默寡言的兄台以外,其余蚂蚱基本上没有消停过。说海姆达尔不合群有点冤枉他,他其实很欢迎集体生活,整天热热闹闹连带心情也跟着愉快,问题是左手边的兄台气压太低,弄得本想和海姆达尔也叽喳一下的蚂蚱没等开口就脸色一变、嘴巴一闭、迅速转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也就是说三十四个一年级学生里,就他俩看起来最不合群。
至少我们俩该认识一下吧?海姆达尔略侧过身看向沉默寡言兄台,嘴角微扬,眼睛也跟着笑眯眯的,白嫩嫩的模样十分讨喜。海姆达尔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不是那种为了诱人上钩的下作魅惑,也不是牵强附会的应付招数,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的粹灿之色。他一旦笑起来,眼睛会显得特别明亮,似有剔透的碎光在里面晶晶莹莹地闪烁,蔚蓝流银星碎亮彩。明快、健康,朝气蓬勃,使人眼前一亮。
有心之士可以去英国的对角巷或翻倒巷打听一下,他这招笑脸攻击可谓“一招鲜吃遍天”,上到七八十岁的耄耋,下至五六岁的顽童,没有一个不被忽悠上的。有段时间甚至成了两条街的金字招牌,有些客人上门光顾专程就为了看他冲自己笑。
海姆达尔也清楚自己的老底,平日里不随便显山露水,又不是花痴,不可能逮谁都笑脸迎门。但今天不同。老兄,你千万要给点面子啊,不然我这块金字招牌就砸您手上了。如此想着,他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沉默寡言兄侧头看着他,眼神有点瘆人,看得海姆达尔心里发毛,笑意差点就僵在脸上了。
“布鲁莱格。”沉默兄不愧是沉默兄,连报个大名都言简意赅的。
海姆达尔都不好意思问人家,您这是姓还是名,还是说姓名全一样?
沉默寡言兄吐出一串字母以后就不吱声了,好似在等待,他一眨不眨地盯住海姆达尔,像要把他的笑脸剜出两个窟窿似的。半分钟以后,海姆达尔仍侧着身,右手仍悬在那里,笑脸依旧,他也在等待,如果说比耐性,他相信自己稳操胜券。
沉默寡言兄波澜不惊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异彩,如果海姆达尔解读正确的话,这道光芒叫做“诧异”。正暗自纳闷他为什么要诧异,右手被握住了。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手型优雅修长,略黑的肤色使它看起来温暖有力。
“莱昂-布鲁莱格。”
海姆达尔敛住笑容,默默点了点头。两人相互对视,对方的瞳孔内倒影着自己的身影,谁都没有穿插冠冕堂皇的寒暄之词,彼此都存着一丝试探。
“安静————”中央讲台那方终于有了动静。
两个年轻人在那一瞬间都明白下面该做些什么,交握的两只手上下微微一摇,然后同时松开。
此时站在中央讲台上维持秩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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