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腻味。
“你的话我会带到的。”海姆达尔给他搭了个台阶,对方不懂这些他懂,讲话也要注意承上启下嘛。
“不不不,我还没说完。”哈斯勒很快就不纠结了。
海姆达尔还没走,就立在原地等他的下文。
“下面这些话是想和你讲的。”哈斯勒生硬的开口。
“请讲。”
“我一直都看你不顺眼。”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哈斯勒被他看的很尴尬,海姆达尔忽然道:“你没什么朋友吧?”
哈斯勒楞住了,然后沉默地低下头,掩去了脸上的表情。
海姆达尔在心里点点头,看他那样子就不像有朋友的。
“喔,我知道了,实际上我每次看到你也都躲开走。”
哈斯勒迅速抬眼看去,就见斯图鲁松十分坦荡的看着自己,一双眼睛清澈有神。
“我嫉妒你被隆梅尔·斯图鲁松收养,我嫉妒你有个好爸爸,同样都是半路进的家族,为什么你就能过的那么自在逍遥,更可气的是你还不是正儿八经的斯图鲁松血脉。”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哈斯勒发现自己很自然的就把想法说出来了。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是啊,为什么呢,大概是我上辈子过的太苦,老天爷就重补了一个好的,这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别灰心,说不定你下辈子就是巫师联合会主席或者美国总统。”
哈斯勒想要吐血,他这是安慰吗?是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像咒他早死一样。
哈斯勒当然不知道,海姆达尔就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有感而发的,他上辈子也曾怨天尤人,也曾不止一次的痛骂老天的不公,尤其是临死以前,把老天爷骂了个狗血淋头。重生以后,安安稳稳活到现在,要不是巫师界不时兴那套,他早就想给老天爷供个长生牌位(?),好好忏悔感激一下了。
哈斯勒看他一脸的“我很真诚”的表情不由得苦哈哈的一笑,深吸口气,重新振奋了一下,然后似想到什么而皱起了眉头,犹豫片刻后对海姆达尔说:“你知道么,亚当要订婚了。”
海姆达尔就“喔”了一声,哈斯勒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他设想的情绪一点都没出现,就奇怪道:“你不生气?”
海姆达尔也奇怪的看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亚当要订婚了啊。”
“他订婚怎么了?”
发现他的表情确实不是作假,哈斯勒乍然明白过来自己误会了,应该说不止他一人误会,他们家的很多人都以为这斯图鲁松太矫情所以和亚当闹掰了,转眼却又和克鲁姆好上了,所以都存着点轻视和鄙夷,照这样子看根本就是亚当·克劳斯一个人唱独角戏嘛,还故意含糊其辞,害的他在当事人面前丢脸。
哈斯勒同志是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同志,也是一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不是他嘴快,而是认为没有必要隐瞒。于是,他把他的错误判断都和海姆达尔说了。
海姆达尔简直哭笑不得:“我才几岁啊,和威克多确定关系也没有多久,和你们那位克劳斯先生就更不可能了,我们是在糖耗子大赛上认识的,之后也没有见过几次,哪里有时间去‘有旧’!”
哈斯勒听他都把称呼改成“你们那位克劳斯先生”了,心道,这下是彻底没戏唱了,突然就有点幸灾乐祸。
“怎么说你们也是认识的,到时候他订婚别忘记去祝贺一下。”哈斯勒别有深意的提醒。
“他下帖我就送礼。”不下帖不花冤枉钱,海姆达尔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
“在想什么?”威克多看他突然之间就住了嘴,不免有些好奇。
“哈斯勒·克劳斯还说亚当·克劳斯要订婚了。”海姆达尔往男朋友张开的嘴里塞了一颗黑巧克力。
威克多镇定的扬扬眉毛,语气也很镇定,应该说太镇定了:“到时候我们联名送份礼物过去。”巧克力被他咬得咔咔作响。
海姆达尔看看他,说:“他不一定会给我们下请帖。”
“隆梅尔那里肯定会收到,你是隆梅尔的儿子,又和新郎官认识,送份礼物去是应该的。”
海姆达尔看他一副故作正经的样子就想笑:“只是订婚,说新郎官还早了点。”
“早晚的事。”威克多斩钉截铁,像是已经亲眼看见那一天了。
“好,我知道了,要真是那样也是我单独送,或者和爸爸一起送,您这位克鲁姆先生又是哪里跑出来的?”
“帮你省钱不好吗?”威克多脸不红气不喘。“如果可以,这份礼物就由我全包了,我一定送份大的,等他结婚那天,再送份更大的。”
海姆达尔别开脸,不去看男朋友那皮笑肉不笑的恐怖神情,埋头继续吃巧克力。
“他们什么时候走?”
海姆达尔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克劳斯队长和我说明天早上六点的马车。”
“正好,我下午就能离开校医院了,明天早上我们去送行。”
“我不去,我今天已经和哈斯勒·克劳斯道过别了。”海姆达尔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又不是亲朋好友,那校长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有这工夫他可以多睡一会儿,就是看书也好过披霜挂雪的去送陌生人。
威克多本来就不愿他和亚当见面,海姆达尔的拒绝正中下怀。
某男友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就像他说的那样去送行了,同行的卡卡洛夫校长还直赞他有胸襟有气魄,至于知道真相的某小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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