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窗户——再由上至下……没了踪迹。
校医院内顿时鸦雀无声。
“校规上明文规定,任何人都不能在校医院内大声喧哗。”福莱特先生平静的说话声在静悄悄的空间内响起。
换句话说他是有依仗的?海姆达尔瞪着那扇窗户,哭笑不得。
“饿不饿?”
海姆达尔一怔,掏出怀表,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
“那边还没比完?”
福莱特先生摇头,他对魁地奇没有兴趣,不愿多谈,就又问了一次:“要不要吃饭?我让家养小精灵多送一份。”
福莱特先生平时很少走出校医院,一日三餐由家养小精灵定点送抵,平时就守着一间偌大的房子,闲暇时候偶尔会看看书,更多的时候会摆弄他从药草学教授那里蹭来的植物,年轻人们觉得这种生活实在乏味,他倒是怡然自得。
家养小精灵很快把饭菜送来了。
海姆达尔陪着福莱特吃了一顿清闲安宁的午餐,饭后还喝了校医特治的花草茶,滋味比较古怪,说不上是个什么味道,但是喝下去以后胃里暖烘烘的,浑身舒畅。
海姆达尔厚着脸皮要求续杯。
吃饭的时候福莱特瞥到他盘子里剩下的“威尔士绿龙”,却依旧保持沉默,海姆达尔的不自在立马淡去了不少。
饭后找了个借口跑出去,把贝托的肖像捡回来,挂在灌木枝上的某校长一脸的悲愤,不过没再扯着嗓子叫嚣了,改成母语小声嘀咕。
在校医院一待就好几个小时,时间仿佛没了尽头一样。
海姆达尔吃了晚饭,转头望向窗外暗沉的天色,半晌无语。
掏出怀表看了看,还没比完?
就在这时,卡捷宁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卡罗。
卡罗一见到海姆达尔眼睛一亮,绕过名誉校长跑了过来。
“一直没看见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马上面对海姆达尔絮叨起来。“要不是卡捷宁教授叫了个家养小精灵知会我们,我们就来找你了。”
海姆达尔心底划过一丝暖流,更多的是愧疚,幸好卡捷宁教授想的比他周到,于是向教授致谢。
卡捷宁笑着点头,“我去看看荒原。”
海姆达尔马上说:“它已经能吃东西了。”
卡捷宁眼底的笑意就更深了,转身朝楼上走去。
等到卡捷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转角,卡罗才拉着海姆达尔低声问:“怎么回事?”
海姆达尔简单扼要的说了一下,卡罗听得眼睛闪闪发光,同时又埋怨海姆达尔不会讲故事,让他少了很多感同身受的趣味性。
海姆达尔表示很受伤。
正当海姆达尔问卡罗吃晚饭没有,卡捷宁从楼梯上走下来,对海姆达尔说:“你要是想去赛场看看就去吧。”
海姆达尔犹豫:“那您……”
卡捷宁不在意的笑:“我是个年迈体弱的老家伙,体力不支也是情有可原的。”
【终于能离开这破地方了!】
贝托陡然间放声“嘀咕”,校医侍弄花草的动作一顿。
海姆达尔一手抱着奶糖一手拽着卡罗逃出校医院。
一路小跑往赛场去,气喘吁吁的卡罗眼睛贼亮,他又嗅到八卦的气味了。
海姆达尔没注意到这些,而是被灯火通明的喧嚣赛场吸引住了。
海姆达尔从没有在夜晚看球的经验,上辈子没有,这辈子更没有。跟在斯诺身后跑的那会儿都在白天看球,即使有晚上的场次,斯诺也会把他留在旅馆里按时睡觉。
海姆达尔兴致勃勃的朝里走,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卡罗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
德姆斯特朗的球场毕竟不比承办职业比赛的球场,当初翻新的时候设置了照明设施,却没有考虑全面,只想到了赛场中央必须灯火通明,观众席倒是被忽略了。
海姆达尔沿着楼梯登上观众席,就见主席台和比赛场地内亮如白昼,四周的观众席却像宽银幕的黑色遮幅一样黑灯瞎火,越靠近中央赛场的座位能借到的光就越亮。
不少观众迭声抱怨,记者们也因此议论纷纷。
当第一根蜡烛升空而起,观众们仍有不满,当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数不胜数的蜡烛在观众席上空浮现,抱怨声戛然而止。
“哟,还挺浪漫的。”卡罗身体里面的法兰西民族的罗曼蒂克细胞起了骚动。
蜡烛的橙色光芒透着温馨和宁静,不会喧宾夺主地影响到场内选手们的注意力,观众们很快安静下来,继续观看场内的比赛。
看看比分,220:210,德姆斯特朗暂时领先十分。
海姆达尔惊讶于比分竟然如此接近,看来麦赫拉特校队并非浪得虚名。
目光在场内转了一圈,空荡荡的,只有两方的找球手骑着扫帚兜来兜去,不见其他队员。
“比赛有什么问题吗?”
卡罗说:“这是主裁判的意思,除了找球手,其他队员下场吃饭。”
“怕错过金色飞贼?”
“大概吧……”
就在海姆达尔纠结威克多是不是在饿肚子时,转眼发现卡罗朝前探头探脑,心里有了了悟,毕竟二人站的地方位于赛场最外围的通道,不是观众席,不在蜡烛的业务范围以内,所以光线不够密集,周围一片昏暗,前方的烛光把人照的影影绰绰,十分影响观赛情绪。
“你去座位上看吧。”海姆达尔推推他。
“你呢?”
“在校医院里坐了一天,我想站一站。”海姆达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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