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黄光的灯,不知是坏了还是为了吸引客源,大白天小灯却时断时续的闪烁,像夜晚的霓虹灯。
他们走进酒吧,浓郁的酒水芬芳扑面而来。
空气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
因为天色尚早,酒吧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半截黑色围兜忙进忙出地搬弄桌椅。
“本店不对未成年人开放。”那男子头也不抬的说。
海姆达尔没能听明白,但知道这是暗号,昨晚威克多和他提过。
与表兄交换了个眼色,德拉科用英语朗声道,“我们是来看球的。”说着举起手中的门票。
那男子一楞,然后露出一个为难的神情,就当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以为他听不懂英语时,那男子用蹩脚的英语断断续续的说:“票子给我看看……那个……”
德拉科立刻把票递给他。
他松了口气,急忙接过打量了几眼,确认无误后交还,又道,“那儿,进门就是了。”
德拉科点点头,海姆达尔朝他笑了笑,与他擦肩而过。
那男子却怔了一下,半晌后大惊失色,等他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孩子手里抱着的似乎、好像、也许、可能是那啥时,那对表兄弟早就走得没影了。
门里放着老旧的抒情法语歌曲,与门外慵懒的爵士乐遥相呼应。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一把摇椅上织毛衣,五颜六色的线团滚了一地。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举步维艰,正琢磨着该怎么下脚时,那些线团自己滚到一旁,给他们留出了行走路线。
“全在墙上,你们自己对号选吧。”老太太轻飘飘丢来一句。
海姆达尔茫然地眨巴下眼睛。
德拉科松了口气,感谢梅林,他能听懂一些法语,于是对表兄道,“她让我们自己对号选门钥匙。”
他们同时朝那堵挂满了各种破烂玩意儿的粉墙望去。
每一张入场券都对应了一把门钥匙。
海姆达尔的门票上画着一只漏了底的马克杯。
德拉科的是一把歪脖子汤勺。
他们同时朝门票上摸去,当然,没有忘记照顾奶糖。
当二人一兽通过门钥匙玩了一把穿越之后,吃惊的发现门钥匙的尽头还是那个房间。
“难道这门钥匙有问题?”德拉科不解。
“孩子们,出了门往西走就是本次赛前练习的赛场了,门钥匙请随手丢在篓子里。”
摇椅上的老太太发话了。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楞了很久,直到他们出了门,德拉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还有模有样地学那老太太的语气解释给表兄听。
“她们是双胞胎吧?”德拉科好笑的说。
海姆达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肯定是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像!”
等他们进了赛场就发觉记者比观众多,两个男孩琢磨,能进来的观众十有□都像他们这样是有门路的。
这场赛前练习就是专门为记者准备的,记者们的权限自然无限大,可以满场跑。
观众就不行了,被强制性的归拢在一小片观众席上,不能到处瞎跑。
好在依着门路进来的观众实在有限,那一小片席位都零零散散的没坐满。
他们正要选个离赛场近些的位置,德拉科突然一把扯住海姆达尔。
“里格!我看到普德米尔联队了!”简直又惊又喜。
不等海姆达尔说话,他又叫道,“啊,守门员在,我还看到他们的追球手了!还有击球手,啊啊啊,找球手威宁特!”说着紧张地看向海姆达尔,“你说我去跟他们要签名,他们会给吗?”眼睛瞪得滚圆,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会吧。”海姆达尔只能这么猜测,明星被要求签名时应该会高兴吧。
德拉科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本子,海姆达尔眼尖的看见上面画着普德米尔联队的队徽,应该是联队的球迷周边产品。
于是心里就有些别扭,德拉科跟自己来看威克多的赛前练习,口袋里却揣着印有普德米尔联队辉煌战绩的拍马屁小本?!
男朋友入了火神队,他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巴斯泰托火神队这一边,碰到类似的事情往往会以火神队为出发点来看待问题了。
“里格,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德拉科到底不是那些奔放的球迷,手脚放不开不说,心里还惴惴的,有了表兄的陪伴,感觉底气也足一些。
“行啊。”海姆达尔到是无所谓。
谁知道德拉科像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本马屁小本,反手塞进海姆达尔手中,还振振有词的说:“空着手不好看。”
奶糖扭头瞪了眼跟自己“争宠”的小本。
他到底藏了几本?
海姆达尔汗了。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背叛了什么的微妙感……
然后,在德拉科的带领下,他们一前一后的朝另一边观众席走去,普德米尔联队的人正在那里闲坐聊天,貌似很悠闲。
海姆达尔以为会有人出来阻止他们,结果非常令人失望,他们安安稳稳的靠近了普德米尔联队的临时唠嗑地。
那些球员接二连三地发现了他们的靠近,不解的看来。
发现是两个年轻的巫师,就更好奇了。
德拉科察觉到他们的态度还算友善,不由得松了口气。
当听到他的请求,王牌威宁特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接过德拉科手中的本子,签下自己的大名。
该队的一名追球手余光扫到站的比较远的一直不吭声的海姆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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