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震了回来,连“十分滴约尔夫”眼看都要走形。
索尔杰尔连忙定了定神,硬着头皮迎接下一拨客人,有心人能发现,那笑容再也不若刚才那般信手捏来、镇定自然了。
***
“怎么样?”海姆达尔嘿嘿笑着问父亲。
隆梅尔莞尔,摸摸他的头给予肯定,“要是卢修斯在场心情肯定很复杂。”
外甥拿捏起马尔福家的款来竟比亲儿子还要入木三分。
“我就是不想和他多说话。”海姆达尔被父亲表扬得精神抖擞,兴高采烈的说,“原来德拉科的派头这么好用!”
隆梅尔无语了,马尔福家自我标榜的矜贵气质怎么从他嘴里一过就成自闭先兆了?
父子俩刚在前厅里站定,一左一右的应酬就把他们的谈话掐断了,父子二人对看一眼,都认命地转过头打起精神寒暄。
阿纳尔笑眯眯地凑上来和海姆达尔说话,海姆达尔发现那时在马车上遇见的三个堂兄弟也跟在他身后凑了过来。
最小的阿克苏还是老样子,一见到海姆达尔就快步跑上前来打招呼,有种小男孩特有的淘气和机灵。
海姆达尔对他很有好感,阿克苏比他两个堂兄要单纯得多,肚子里的弯弯绕也少,相处起来没有什么隔阂。
和堂兄弟三人友好地相互问候一番,海姆达尔转而看向阿纳尔:“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当初的不以为然那是相当的明显。
“表面功夫总要摆摆吧。”也许交谈者是海姆达尔,所以阿纳尔直截了当。
“我爷爷没来。”阿纳尔又道。“我是和我爸爸一起来的。”说完拿手虚点了下某个方向。
海姆达尔这才发现正和隆梅尔讲话的就是霍夫斯。
不待海姆达尔说什么,阿纳尔又迫不及待的凑过来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索尔杰尔九月初将入读海德格拉克。”
海姆达尔一时没反应过来,阿纳尔见了纳闷起来,只好进一步提及,“也就是说他不会去德姆斯特朗。”
海姆达尔好像有点明白了,不由得好笑道:“这点我还真是一点都没想到。”
阿纳尔貌似嫉妒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太没心没肺了!”
“无欲则刚嘛。”
本是无心之言,阿纳尔听了却面色一僵,有些讪讪然。
***
索尔杰尔被众人簇拥在厅中央,身前是一个约有一人高的生日蛋糕,上面点缀着层层叠叠色彩缤纷的糖果甜点,仿佛一座由甜品堆砌而成的珠穆朗玛峰。
当索尔杰尔吹熄最顶上的蜡烛的那一刻,厅内响起一片掌声。
“生日快乐”的祝贺声在房间里久久回荡不去。
也有无动于衷的,好比霍夫斯,好比阿纳尔,好比他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悄悄掏出怀表看了看,暗暗嘀咕了几句,然后东张西望地寻找大长老,打算摊完牌就走人。
谁知道被大长老“先声夺人”了。
“后天就回学校?”
海姆达尔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来,怔了一下后点点头。
朗格说:“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怎么样?”
海姆达尔看看四周,奇怪父亲怎么不见了,这个疑惑在心头滚了滚,然后对朗格笑道,“您带路吧。”
朗格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书房,海姆达尔一眼就看到摆放在书桌后的巨幅彩绘屏风,铺天盖地的皑皑白雪,画面的左上方横出一截灰褐色的树枝,枝头坠着一块老旧的怀表,表壳上镂着模模糊糊的斯图鲁松树形徽章,枝上的积雪间或扑扑簌簌地往下掉,偶尔会有一两只小动物自雪地上飞快地跑过,留下一串细密的脚印……
整幅画面生动活泼,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艺术细胞为负数的海姆达尔都忍不住瞄了好几眼。
他们在大窗户前的三人沙发上坐下,玻璃窗外夜色如墨,茶几上的两只茶杯冒着袅袅青烟,看样子早就为谈话做了准备。
“您想和我谈什么?”海姆达尔也不和他客气,抓起一块南瓜形状的酥饼往嘴里塞。
朗格慈眉善目笑得很纵容,海姆达尔被他笑得噎住了,缩回了要去抓第二块点心的爪子。
朗格瞧他一脸的警惕,嘴里又塞了一整块南瓜酥饼,咀嚼时脸颊更显得鼓鼓囊囊,就算有那么点气势如今也被他鼓囊光了,朗格越瞧越可乐,笑得更欢了。
“只要我朗格·韦斯特纳·斯图鲁松还活着,我可以用名誉担保,索尔杰尔此生绝不会和你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
海姆达尔听了迅速沉静下来,慢慢咽下嘴里的酥饼,喝下去半杯茶之后才抬眼道,“让他就读海德格拉克也是为了兑现这个‘承诺’?”
“你的消息获悉的挺迅速。”
海姆达尔无动于衷,“废话就免了吧。”
朗格徐徐收回笑意,目光陡然变得深沉凝重,“这主意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而我早就这么打算了,可以说正中下怀。”
索尔杰尔多少有点自知之明,假的终究会被火烧成灰,越和约尔夫当初的生活轨迹并轨就越容易暴露出他是个“赝品”的事实,海德格拉克恰恰是最好的选择,从另一方面来看隆梅尔那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办校冲动反倒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如果进了德姆斯特朗……还真不好说会怎么样。
想通了这一点,不知道隆梅尔会有何感想……
朗格不着痕迹地斜眼瞥了下雪景屏风,没错,他们的族长先生眼下就在那幅屏风后面坐着。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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