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俯瞰大半个城镇,头上是穿过树叶的闪烁的耀眼阳光,照得整个花园叶影斑驳,但是在山下的镇子里,早上刚刚开出的太阳把房子的投影拉得长而尖细。
一两只鸟儿从头上跃过,胸前的白色绒羽在深浅不一的绿叶间闪光。
天空的颜色很深,近乎于紫色,属于冬季的颜色。
小花园里放着几张长桌,几把椅子,已经到场的人们围在一个露天的亭子造型的白色建筑旁说笑,长桌上摆满了食物和饮料,椅子上绑着印有火神队标志的彩色缎带。
今天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很开心。
海姆达尔粗略扫了一眼,人不多,很多生面孔,不过他本来就不怎么认识火神队的队员。
“小美男!”队长安吉拉·施密特兴高采烈的跑过来,阳光在她身上涂刷了一层金色。
“施密特小姐。”海姆达尔微笑的点点头。
安吉拉眉开眼笑,在离他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突然站住,没像上回那般肆无忌惮,海姆达尔注意到她的眼睛闪闪发亮,脸上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由衷的喜悦。
威克多的生日,她那么开心……海姆达尔忽然就想歪了,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淡了几分。
安吉拉没有注意到这些,刚说了一会儿话就被别人叫走了。
海姆达尔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结果脑袋就被敲了一下,海姆达尔捂着脑瓜向男朋友发出抗议。
“瞎想什么!”威克多没好气的说。
海姆达尔惊讶的摸摸脸,“有那么明显吗?”还是说这家伙属蛔虫的?
“你说呢?”威克多把他的问题丢回去,然后把他的脸往右边一扳,“看见那个站在台阶上的穿苍青色巫师袍的人没有?”
“看见了。”海姆达尔点点头,眯了下眼睛道,“有点眼熟。”
“迈亚自由队的找球手。”
海姆达尔恍然大悟,“科尔!”忽然想起什么来,“施密特小姐的心上人?”
威克多面无表情的松开手,转而一把握住海姆达尔后脑勺上的头发,海姆达尔吃痛了一下,稍稍抬起脸,嘿嘿笑着说:“我不是故意这样的,就是有时候管不住,再说了我很想得通,别人爱慕你跟我也没关系。”哎哟,后脑勺上又疼了一下,海姆达尔瘪瘪嘴,举手郑重宣誓,“我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威克多放开手里的头发,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眼底有了几分悔意,海姆达尔被他摸脑袋摸了半天,就开始担心再被他摸下去会不会变秃头,沉吟片刻后说:“我觉得有时候你越来越那啥了。”
威克多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是故意这样的,就是有时候管不住。”
海姆达尔一听,乖乖闭上了嘴。
在安吉拉的带动下,队上的人都来和威克多道祝福,海姆达尔有了近距离和他们接触的机会,他们都表现得很友善,说话透着几分热切,当中以安吉拉为代表的数人则更随性,他们几个应该已经和威克多混熟了,已经相互接纳对方为朋友。
海姆达尔猜测,当中表露出真实善意的人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作为“战友”与威克多并肩作战,作为王牌,需要有拥护信任他的班子,能够在比赛中积极响应配合,王牌并非孤家寡人更不能曲高和寡。
“他好像挺闷的。”现任找球手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海姆达尔。
威克多笑了一笑,没有说话,海姆达尔继续装聋作哑。
王牌的笑容就有些僵,负责带动气氛的安吉拉这次倒“哑火”了,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使劲朝不远处迈亚自由队的找球手抛媚眼,那位美男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没有转开眼或者撇开头。
火神队的王牌讨了个没趣,讪讪走开了。
等他走远了,海姆达尔才说:“他是不是打算跳槽?”
安吉拉一听回过头来,“小美男挺聪明的!”
连新上任的队长都排斥他,不是人缘太差就是打算另择良木,这位王牌海姆达尔没有接触过,但是看过的报道不少,他虽然不是那种重视球队向心力的骨干,但在队里的人缘还过得去,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走哪儿哪儿无声无息,跟瘟疫似的。
“他要回国家队效力了。”安吉拉撇撇嘴。
海姆达尔听了眼睛一亮,“,明年,不是了,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
安吉拉点点头。
“我也要回国家队参加集训。”威克多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安吉拉傻住了,“你也要走?”脸都白了,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国家队集训和火神队有冲突吗?”威克多不答反问。
安吉拉陡然反应过来,“对啊!根本就是两码事嘛!那为什么他……”声音戛然而止,就听见安吉拉低声咒骂,“该死的混蛋,觉得火神队没希望了,要走就走吧,还弄个为国家队效力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教练不是也没有留他么。”威克多指出。
没错,火神队的教练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就是看穿了现任王牌的心态。让教练心寒的倒不是他辜负了自己的提拔和赏识——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替补一步步培养起来的,而是他选择了这样一个姿态。
白色亭子那方传来了轻快的音乐,小花园里的交谈声渐渐停止了,人们纷纷朝亭子那里看去。
四个年轻男子站成一排,卖力的吊着嗓子,海姆达尔从歌曲里听到“巴斯泰托火神队”“我们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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