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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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四周的大树上,被挂满了熠熠生辉、大小不等的玻璃灯盏,这片区域被照得亮如白昼,这让海姆达尔想起警察拉的闲人莫入的警戒线,或许这些光芒也有类似的警示作用。
人多力量大的马人们已经成功束缚住巨怪,正在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处理。
面对环绕在四周的锐利箭头,巨怪那颗发热的脑子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眼里终于有了那么点惧怕的意思,挣扎的动作也僵硬了很多。
马人在禁林拥有很强的威慑力,傻大个也知道有两只手的四个蹄子轻易不能得罪。
“吵什么!”一声暴躁的吼叫如平地惊雷,炸得周围鸦雀无声。
这家伙平常说话嗓门就大,脾气也是最急躁的,一旦放开了嚎,就跟耳畔落雷一般。
小动物们被他吼得噤若寒蝉,连哆嗦都忘记了。
对小动物们的“配合”感到非常满意的黑色马人贝恩点点头,踢踢踏踏的踩着步子走来,三下五除二的把那些断枝搬开。
海姆达尔乐得轻松,飞到一旁的裸岩上,用喙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羽毛,变成鸟以后反而注重形象了,平时也不见他经常换衣打扮。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阿尼玛格斯精神分裂”?
突然感觉头顶一沉,起初以为是小八眼,回头一瞧,是独角兽妈妈。
与独角兽妈妈那焦急的询问眼神一对视,海姆达尔猛然间反应过来,发出短促的鸣叫,拍翅朝八眼蜘蛛隐藏的那棵树上飞去。
八眼蜘蛛在巨怪倒下的一刹那就溜回了树上,撤得干脆利落,海姆达尔都不敢肯定马人有没有发现这里有蜘蛛。
庞洛克已经苏醒,此刻正安稳的躺在蛛网上,看见白隼的那一瞬间,眼睛里迸发出些许光彩。
在搬运庞洛克的过程中,海姆达尔拿出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庞洛克对于它的接近貌似毫无隔阂,全然信任,即使海姆达尔尖利的爪子在它眼前晃来晃去,它也视若无睹般的予以配合,让海姆达尔省心不少,从而对它的好感更强烈了几分。
把庞洛克放到地上后,掉转头再去接下一个。
仰着脖子焦急等待的独角兽妈妈垂下头,用鼻子拱了拱庞洛克的头顶,庞洛克圆滚滚的眼睛笑得眯缝成两条线。
独角兽妈妈却担忧的望着它,尽管它恢复了神智,看上去还是十分虚弱,它的伤势有多重,目睹了全过程的独角兽妈妈心里有数。
没有回到同伴那里讨论问题,落单在一旁的黑色马人贝恩因为好奇独角兽妈妈的举动,跟着一块儿抬眼,却看见那只陌生的白隼把一个庞洛克从树上提溜下来,不禁目瞪口呆,又看见一只金色的独角兽宝宝从天而降。
贝恩忍不住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贝恩走到庞洛克边上,随即脸色一变,转头对罗南大声道,“这只庞洛克伤势不轻,我把它带回去治疗……”
罗南阻止了贝恩,“首领正赶过来。”说着环视一圈,需要救治的何止庞洛克一个。
马人首领马格瑞是部落里医术最高明的一位。
罗南转头看向即使全身被缚,仍极不安分的巨怪,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巨怪一直是禁林问题的几大来源之一,他们马人并不打算替天行道,滥杀无辜一直被他们视作不可饶恕的大罪。
他们不能把这只巨怪如何如何……
与忧心忡忡的罗南截然相反,贝恩一直是马人部落内冲动派的代表人士,思考问题轮不到他,他也不去费那脑子,反正在他看来部落里不差喜欢动脑筋的。
马人酷爱思考,标榜自己比人类有智慧,有时候甚至会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贝恩这样的也算独树一帜了。
贝恩对自己首领的医治技术格外有信心,于是跑去对庞洛克嘀嘀咕咕,而后又和独角兽妈妈嘀嘀咕咕,最后还一脸慈爱的抱起独角兽宝宝逗弄。
海姆达尔停在边上的裸岩上,一边缩着脖子眯眼歇息——盘算着他们什么时候离开,他好去挖那些幸免于难的药草,一边看着贝恩毫无阻碍的与独角□流,马人听得懂独角兽的“语言”,这一点让海姆达尔十分羡慕。
除此之外他还很羡慕邓布利多,不,应该说憧憬,因为邓布利多会讲人鱼话。
正要闭上眼睛打个盹,一片黑影笼罩过来,海姆达尔睁开一只眼睛,看见贝恩把脸凑到自己跟前,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
海姆达尔不想和他大眼瞪小眼,重新把眼合上。
贝恩见了更稀罕了,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听独角兽妈妈说了,就是这只白隼救了它孩子一命——可惜贝恩同志却因此忽略了救命的方式。
贝恩起初不太相信独角兽妈妈的“话”,近距离的观察过之后不禁啧啧称奇,这大白鸟居然一点都不怕自己。普通动物不比神奇动物,胆子小容易受惊。说实在的,贝恩对那些动物都是抱着远观的态度,如非必要,绝不靠近。
这只白隼却当着他的面安安稳稳的打瞌睡,这个发现让贝恩兴奋不已。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贝恩伸出粗糙的大掌,抚摸海姆达尔脑袋。
海姆达尔避之不及,被重重拍了好几巴掌,心里叫苦不迭,这马人下手也没个轻重。
一不留神,贝恩已经“猥琐”到他的脖子了。
海姆达尔忍不住咕哝一声,嘴巴却发出了“geehe”的警告尖啸。
贝恩迟疑的收回手,脸上露出充满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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