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中心已存在了6oo余年。
威克多兴致浓厚的到处打量,什么都能看上几眼,一把椅子都能研究半天。
和男朋友的内行看门道不同,海姆达尔这个不学无术的超级大外行连热闹都看不出来。
一进门听到威克多介绍这建筑已经六百多岁了,情不自禁的“哇”了一声;面对二楼富丽堂皇的哥特式大厅,又在心底“哇”了一声;当看清楚完整保存了15世纪的木质彩饰拱顶时,对精雕细琢,异彩纷呈的拱顶赞叹不已,“哇”了第三声。
他的市政厅参观就在这第三声中宣告了结束。
海姆达尔回去以后,回忆这次的参观,打算琢磨出点别样的体验,发现除了“哇”“哇”“哇”,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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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由莱昂的亲戚做东,一顿地道的西欧式餐点,精致到让人蛋疼。刀叉上阵,餐巾挂胸,还特别讲究用餐礼仪,所有人用埋头狂吃杜绝聊天的冲动。上的菜碟倒是挺多,但是每一盘料很少。
鹌鹑烹调的鲜嫩爽口,两口就没了,海姆达尔盯着空盘子泪流满面。
这一顿吃的有点肠胃不适,就连莱昂也是面有菜色。威克多倒是泰然自若,他从小跟着外祖母学习所谓的西欧式优雅生活,已经习惯掐着嗓子眼慢条斯理的吃饭了。
莱昂带着他们匆匆告别了热情的亲戚,在街上左转右拐兜兜转转老半天,最终拐到一个死胡同里。
死胡同口坐着一个流浪汉模样的人,头上戴着一顶呢帽,身体被大斗篷裹得严严实实,胸口挂着一个大布袋子,袋口外敞——从外观看是个浅布袋子,却一眼望不到底,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
流浪汉背靠着土黄色的砖墙,头一点一点的打盹。
墙上的黑色铸铁壁灯光线昏暗,建筑上繁琐的外凸装饰倒影轮廓暧昧。连接灯与墙的型灯架上有一个新结的蛛网,灯架边的墙壁被各色油漆涂抹得花花绿绿,五彩油漆泼了满墙,所谓的街头艺术。
三人走进死胡同,流浪汉嘴里冒出一串模糊的呓语。
莱昂迟疑了一下,把一枚银西可丢进布袋子里,迈步继续往里走。当海姆达尔和威克多要跟上去时,始终耷拉着脑袋的流浪汉突然口齿清晰的说:“一人一个西可。”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正要掏钱,威克多已经投下两枚银西可。
流浪汉再无声息。
他们在死胡同底看到了通往夜市的门钥匙,破了一个大窟窿的行李箱。
三人被门钥匙带到一个全新的地点,莱昂也说不准这里是什么地方,总之,据说很隐蔽。每一个地点对应的门钥匙设置数量极其有限,那些负责看守门钥匙的巫师行动没有规律可循,且都是耳聪目明的千里眼顺风耳,看情况不对卷铺盖就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尽管如此,海姆达尔还是认为这个夜市的后台背景强大,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布置门钥匙,如果不是事先“沟通”好了,当地的魔法部绝不会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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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眼前的这座建筑是陈旧的褐色,举目粗略扫了一圈,窗户被木板钉死,外墙上布满了乱涂乱画,等待它的命运仿佛只剩下推倒。
建筑的双开大门已经被锁链加挂锁封死,门上镶嵌的玻璃裂缝密布,松垮垮的玻璃在阵阵风中岌岌可危。
等在门口的守楼人和死胡同的那位同事打扮得十分相似,脏兮兮的呢帽子,长袍像床单一样挂在身上,含胸低头,看不清五官。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统一职业装。
莱昂把门钥匙丢到守楼人脚前的布袋子里,就连布袋子的款式都一模一样。
三人在守楼人的指引下,绕到了楼后的后门。他们站在台阶上等待后门打开时,台阶缝隙间旺盛的杂草没过了海姆达尔的脚踝。
进门时海姆达尔拿出怀表看了一眼,十一点十六分。
海姆达尔以为门后别有洞天,当他满怀激情的跨进大门之后,惊讶的发现这里的光景和外面差不多,四处一片擦黑。
时近午夜,也不能指望屋外提供光照。
海姆达尔对这里光照设施的不给力表示担忧。
莱昂阻止了他掏魔杖的举动,“等眼睛习惯就好了,场地不提供照明。”然后又慎重的提醒,“千万别在这里使用照明的魔法。”
海姆达尔默默收回魔杖,这段时间他已经看明白了。
这次的魔药原材料地下交易集会场面很大,虽然场地没有公共照明,极大影响了视野,但是放眼望去,一个摊位就是一个世界,各摊主为了招揽生意、吸引眼球,把自己的摊位弄得姹紫嫣红、五光十色,放眼望去,竟然一眼看不到头。
过了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这里的光照度,海姆达尔惊讶的发现人不少,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在耳畔此起彼伏,各国语言与各色彩灯交相辉映。
“没想到一下就看到好东西了。”莱昂和海姆达尔嘀咕一句,快步走到一个摊位前。
海姆达尔与威克多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这个摊位主要贩卖的是植物类原材料,乍看去,摊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每个摊位的光照资源有限,一般都会针对物品照明,所以各位摊主的脸就在黑暗中忽明忽灭,一个个都跟幽灵似的。
门可罗雀的摊位一下子来了三个客人他也不在意,径直低头用力掐烟锅里的烟丝。
海姆达尔看着悬在半空中,用麻绳捆绑的一撮撮晒干的药材发愣。这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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