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春放纵自我的同时,留给父辈们无尽的担忧。
海姆达尔觉得他对自己外祖父的敬畏顺从不似作假,可能在自己这件事上心里有着一定程度的怨怼和不情愿,但还是坚决表示听外公的话,神态上也没有丝毫阳奉阴违的不和谐。
无论基于单纯的敬畏还是发自肺腑的孝道,至少他知道不违逆家里的长者,海姆达尔对魔法先生的不以为然稍微有了那么点改善。
在容克的目送下,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灯光昏黄的小酒馆。
他们默默无语的走着,谁都不想在制造话题上浪费时间。
伺候好一个昨天以前连名字都记不住的无足挂齿的人,贝鲁需要时间调适。虽然昨天一直调适到现在,但还远远不够。他怕海姆达尔一不乐意就在背后谣言中伤,他现在已经不敢小看这个少年出人意料的影响力了。
外公对他的教导从来很直接,可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堂而皇之,贝鲁多少有点受到伤害的感觉,有那么一瞬,他差点忍不住顶嘴。
海姆达尔压根不去管身后的人有多忍辱负重,表情有多么的忧郁阴霾,他现在没有做心理医生开导他人的闲情。贝鲁心情的好与坏完全不在他该考虑的范围内。
海姆达尔还有他自己的仗要打呢。
做了好些天的准备,后三个魔法的初次展示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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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的胖主任朝门内吆喝了一声,之后也没有发生争先恐后的涌出一大批眼睛发亮的群众的戏剧性画面。
海姆达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当然不会以为胖主任在等他。
“您这是?”
“屋子里又闷又热,走廊里有风,吹得舒服。”胖主任一边含着棒棒糖一边含糊道。
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在吃东西,这都是第三次碰面了,除了监督魔法展示以外,别的时间嘴巴不停。
脸颊上两团不自然的嫣红,白白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巫师长袍大敞着,里面的白衬衫前襟湿了一大片。胖主任一边吮.吸拳头大的颜色诡异的棒棒糖,一边用手绢不间断的抹擦额头。
这才几月份啊,他都已经热成这样了?布鲁日气候还是比较宜人的。
海姆达尔和他说了几句场面话,胖主任眼睛一转,看向默不作声的莫里斯?贝鲁。
“跟班?”胖主任随口道。
在魔法机构来来往往的人一多,什么样的排场他们没见过,只要不涉及妨碍他人、妨碍办公,你的“个人爱好”再标新立异,魔法机构也不会干涉。如海姆达尔这样独来独往的当然也不占少数,不过和另一个同期的斯图鲁松相比,他就显得寒酸多了。
胖主任就是看他的寒酸顺眼。
海姆达尔瞄了眼贝鲁,后者正一脸凶煞的死死盯着他,盯着他的嘴巴,仿佛海姆达尔只要说出了一个不对付的单词,他会马上扑过来咬死自己。
“贝鲁先生,风度,您的风度上哪儿去了?”
贝鲁听他居然学自己外公那样高高在上的说话,语调还阴阳怪气的,心里就更呕了。
“有点眼熟。”胖主任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就丢脑后去了,他对社会娱乐从来不过分关注。
海姆达尔貌似轻描淡写的说:“我朋友的外孙。”
贝鲁目露凶光,海姆达尔皱眉,“我说错了?”
就是没说错他脸上的肉才一抽一抽的,这个说法让他胸闷气短,偏偏没办法反驳。
胖主任愣了一下,然后一脸震惊的把海姆达尔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你都那么老啦?!”
海姆达尔哈哈大笑,这位主任的幽默真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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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他魔法展示的专家还是那几位,海姆达尔有着见到熟悉面孔的暗喜。虽说他从前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建立在除四旧基础上的,但是生为一个人,难免要有点精神寄托。
他确实不信神佛不信上帝耶稣,梅林最多是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但还是免不了自我迷信一把,就像学生考前拜考试大神,他看到熟悉的监考老师也有类似在卷子上看到复习过的一分不差的题型随之而来的被大神眷顾的恍惚感。
在人生地不熟的貌似森严壁垒的国际魔法领域评估和研究机构内,海姆达尔的笑容分外春光灿烂。
专家们感动了,多和善的孩子啊,女性到底多愁善感些,二位女专家一改之前的刻板严肃,微微勾起的嘴角透露出被春风拂了面的怡然。
胖主任掏出一个小纸袋,把唆了三分之一的棒棒糖裹好放进口袋里,面容变得庄严肃穆,开始正经八百的上岗工作了。
四位专家举起人手一个的带夹记录板,上面附有海姆达尔今天的展示内容,以及简短的个人介绍——主要是为了对人名帮助记忆用的,以防专家们一不小心记不起来这人了。
海姆达尔这后三个魔法的排列和前三个差不多,一个普通,一个比普通难些,还有一个比普通难些还要再难些。
分别是变色咒,变化咒,消失咒。这三个魔法都是变形术范畴内的课题。
变色咒,顾名思义,让物体变出不同的颜色。
首场展示没有命题,自由发挥即可。面对那把再度出现的木椅子,在海姆达尔娴熟的操控下,原木色的椅子变成了红色。
几位专家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让展示者在各种揣测和忐忑中战战兢兢是他们的工作追求之一。
熟人的好处立马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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