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异常的想念。
他在柜子尾端朝内吹了一口气,细密的蛛网猛烈震颤,比发丝还细的蛛丝不堪重负,小蜘蛛无声无息的掉了下去,落在下层的蛛网上挣扎。
海姆达尔咧嘴一笑,带着点幸灾乐祸的顽皮,他原来在这间屋子里没少干欺负弱小的事儿。
柜子的末尾是一堵平整的墙壁,柜子与墙壁之间约有一米多的间隔。朝左看去,那头角落放着半人高的花架,上面摆着一盆绿油油的鳞毛蕨,这么些年海姆达尔从来没见它发生过变化,没有发过新芽,也没有出现哪怕一个叶片的枯萎。朝右看去,那里蹲着一只弧形松木角柜,在海姆达尔去徳姆斯特朗上学前角柜里搁着他的打扫用具,比如扫帚、抹布,现在派什么用场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正前方的墙壁铺着鹅黄色点缀绛紫色抽象藤花图纹的墙纸,一盏明晃晃的壁灯在两米高的上方破墙而立,使周遭笼罩上一层浓郁的金黄,垂挂式壁灯在一无所有的墙面上显得格外独树一帜。
奥利凡德抽出魔杖朝那壁灯挥动了两下,筒形壁灯上的挂钩脱离衔接的铜链,慢悠悠的降下来。奥利凡德用手托出壁灯下方的六角形金属底座,用魔杖在壁灯顶上挑了挑。
这个时候,无须只言片语的提醒,海姆达尔理所当然的伸手接过那盏壁灯,用手指勾住灯顶的铜环,就像曾经无数次的接手那样动作娴熟,他们的默契依旧。
老人的接下来的动作缓了一缓,海姆达尔疑惑看了他一眼。
奥利凡德收回目光,一言不发,用魔杖在墙壁上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大有深意的敲击了几下,面前的墙纸开始扭曲,犹如波澜乍起的水平面,忽高忽低忽凸忽凹,等一切平息之后,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圆形门洞。
海姆达尔提高灯盏率先走了进去,老人紧随其后,门洞在他们身后消失。
很少有人知道这堵贴着褪色墙纸的老墙内另有乾坤,墙壁后方是奥利凡德的工作室。
工作室由一大一小两个房间组成。穿过门洞后迎接他们的是大房间,看上去比外面干净不到哪儿去。
一扇大窗户挂在正对进门处墙壁正中,窗台上堆放着各种如羽毛笔、羊皮纸等书写用具,窗台下就是奥利凡德的大工作台,一尘不染的台面、陈列有序的小工具与周围的混乱形成强烈反差。
左边的墙前站着一只双开玻璃门的柜子,上面塞满了各种魔杖半成品,有望继续制作下去的摆放在盒子里,几乎要失败但还没完全放弃的就随手搁在上面。
右边的墙前是一个镂空设计的木头架子,当中有一层专门用来摆放坩埚和魔药原材料——海姆达尔一直没弄明白魔药和魔杖之间存在何种必然联系,其余的隔板上全是乱七八糟的书籍,还有一些手抄本和制作记录以及别的杂物。
海姆达尔发现这个架子一如既往的混乱,即便进了小偷大概也无从下手。
木头架子边有一个狭窄的小门,门后头是奥利凡德的魔杖材料仓库,也就是一大一小俩房间中的小房间。
海姆达尔在木架子上寻摸了半天,终于在一叠积了厚厚灰尘的手抄本下找到了挂灯的杆子,把吊灯送上垂在天花板下的链子上,金黄的光泽顿时辐射到各个角落,使人视野开阔,眼前一亮。
奥利凡德在工作台边坐下,把细长盒子里的灰烬倒在一只边缘锈迹斑斑的金属盘子里,然后从整齐排列在工作台一角的小工具中挑出捆着皮绳的放大镜,挂在脸上。他转头看向海姆达尔,放大镜后的眼珠子又大又圆又凸,比好莱坞大片中的特效镜头还让人瘆得慌:“我要开始工作了,没事别吵我。”
“有事您叫我。”海姆达尔很自然的接口。
老人嘴角上扬,点点头。
海姆达尔不敢动工作室里的东西,想了想,出了工作室到外面打扫卫生去了。
蹲在柜台前反复擦拭上面一大片干涸难褪的酱汁,对这些顽垢污渍海姆达尔不陌生。奥利凡德喜欢安米尔杂货铺子销售的一种火螃蟹口味的酱汁,搭配熏鱼一同食用。酱汁确实浓厚鲜美,但无论蹭到什么地方都很难清理。
就在他使劲和顽垢污渍奋斗时,有人敲响了店门。
海姆达尔诧异的抬头,门又一次被敲响,在确定不是自己幻听后,海姆达尔把抹布丢进小木桶里,甩了甩手,走向大门,掀开遮挡镶嵌玻璃的布帘子,威克多的脸出现在玻璃后方。
海姆达尔惊讶的眨眨眼,威克多笑了起来,招了招手。
海姆达尔啪的放下布帘子,门外的老爷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门,有点莫名,正要举手再敲,布帘子刷地又被拉开了,这回老爷看见的不再是海姆达尔的脸,而是一张撕扯的狗啃似的破纸,上面写了一排话:我在床底下放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这张带问题的纸就沿着门下的缝隙推了出来,问题下方又多了一行字:带笔了吗?
威克多啼笑皆非的拾起,从口袋里摸出可折叠便携式羽毛笔,在纸上刷刷写下答案,而后把破纸按在大门的玻璃上。
少顷,门开了,迎接他的是一脸防备的海姆达尔:“你怎么知道我床底下藏了一百二十一个金加隆?”
威克多镇定的说:“家养小精灵告诉我的。”
“不带这么潜伏的!”海姆达尔懊恼的抱头。
老爷愿意来陪他海姆达尔还是很开心的,带着老爷在不大的店里瞎转悠,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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