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欲睡。
头顶上的水晶灯闪烁着斑斓彩光,华美璀璨,可色泽过于冰冷坚硬,呆久了感觉全身泛寒,而且特别刺眼。
靡靡之音!海姆达尔评价着,把目光从一对腻歪在一块儿的脸色惨白的男女身上拔开,因为那个女人突然转过脸来,目光尖刻的吓人,没有一丁点沉溺于男女之情的迷醉。
女人甩开紧追不放的男人,毫不留恋的站起来朝海姆达尔走来,海姆达尔的脸微微一抽,手腕一勾抱住贫血人士,贫血人士差点激动的把他扔出去,余光扫到不远处脚步僵住的同类,撇撇嘴,默认了海姆达尔又一次抱他的大腿解围。
“活该!”贫血人士刚才是被海姆达尔绕过去了,现在回过味来觉得有点得不偿失,但到底念着处.女血的鲜美,没有出尔反尔。
“你故意的!”海姆达尔也是一脸不善,把他往久久丫集中地带,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你不也是故意的么,咱们彼此彼此!”贫血人士对他的指控嗤之以鼻。
“我就是想来看看吸血鬼是怎么办事的!”海姆达尔没有否认,但是辩解。
贫血人士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看见了,到处都在‘办事’。”
海姆达尔不想跟他拌嘴,吸血鬼都是tmd猥琐大拿!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此刻,他们正站在一个s形的吧台边,贫血人士手持高脚杯,里面盛着鲜红色的液体,听说是混合动物血液,跟人血味道很像,可以暂时缓解他们的口渴症状。
“走吧。”贫血人士放下一饮而尽的杯子,带着海姆达尔绕过吧台,进了吧台后方的小门内。
房间内黑糊糊的,家具的轮廓影影绰绰,从模糊的外形能看出这里的东西应该价格不菲。一束微弱的白光射在一面墙壁上留下一个亮闪闪的椭圆形。海姆达尔眯了下眼,发现整面墙挂满了各种相片,有彩色的麻瓜照片,也有黑白的魔法相片。
“约翰?”海姆达尔感觉有些不对劲,约翰迟迟没有回应,与此同时古怪的窸窣声在四周响起,危机感让海姆达尔浑身汗毛倒竖。
魔杖滑入手中,轰轰爆炸使得屋子里的家具应声爆裂,就像举着冲锋枪大扫荡,家具的碎片在房间内翻飞溅射。整个房间如一个内部爆破的大铁桶,乒乒乓乓的闷响。
发出白色光芒的灯具在扫荡中破裂,唯一的光源消失,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片刻后,惊天动地结束,让海姆达尔不适的诡异感在稀里哗啦中荡然无存。
海姆达尔撤销了盔甲护身。
荧光闪烁亮起,屋内不出预料的一片狼藉,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的,贴着华美壁纸的墙壁上坑坑洼洼,墙布大面积的往下脱落,斑斑点点的血迹爬满了墙壁和地面,惨不忍睹。
海姆达尔举高魔杖,光源往上抬去。
本该出现的吸血鬼们一个个像蝙蝠似的倒吊在天花板上,被荧光闪烁的光芒照到纷纷瑟缩了一下——有些吸血鬼明显被炸伤了,而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对海姆达尔龇牙咧嘴,獠牙毕露,很有点马后炮的意思。
他们无一例外的一脸凶相,眼珠颜色极淡,眼窝周围布满了不自然的外凸的血管,显得眼窝很深,眼圈发青,惨无人色,乍一看去还真有点鬼气森森。颜色再好也无法掩饰与人类审美背道而驰的本来面目,比如媚娃,比如人鱼,比如狼人,比如卢萨尔卡。
“是不是可以放了我的朋友?”海姆达尔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好好先生模样,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出,或许这些吸血鬼会尝试相信他就像表面这样无害。
荧光闪烁照到另一边,约翰正被两个吸血鬼牢牢制住,缩在天花板的一角。那两个吸血鬼一暴露在光源下就松开了手,约翰安然无恙的落回地面。
“没事吧?”海姆达尔问。
其实海姆达尔的言下之意是有没有被咱的魔法伤到,贫血人士误会了。
“没事。”约翰叹口气,这下玩大了。
他的这些自视甚高的同伴无非就是想对斯图鲁松来个下马威,巫师和吸血鬼并不如表面宣扬的那般相安无事。
“他们,嗯,不是想伤害你。”约翰说这话自己都觉得脸红。
谁知道呢,吸血鬼现在俨然成了受害者,什么都是他们在讲。刚才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真有个万一,到时候他还怎么站在这里听他们说一句“我们不是想伤害你”?!
或许海姆达尔脸色很难看,约翰再没说这些不着边际的。
“行了,别躲了,我还有正经事儿呢,赶紧下来办事儿!”海姆达尔不耐烦,威胁道,“再不下来我把这栋楼炸通了!”狰狞的脸与青筋外凸的久久丫们相比也不遑多让。
大蝙蝠们拖拖拉拉,唯恐抢了先。
“我不像你们和阴尸一样‘长命百岁’,速度!”
斯图鲁松室长仰天一声吼,哗啦啦掉下一片大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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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act·484
大蝙蝠们,嗯,吸血鬼中的守夜者们——相当于巫师的傲罗,麻瓜的武装警察——实际上一直在监视那些以违反制度为奋斗目标的同类。吸血鬼不是人类,没有法律强制,更没有道德在思想上的约束。吸血鬼不可以伤害麻瓜和巫师,一旦对人类造成损害,道德和法律上的重压主要来源于巫师世界。
说白了,吸血鬼不认为伤害人类——这里的伤害主要指吸食人血过量造成的身体伤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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